油灯下,芸娘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薄纱寝衣,因为刚才的动作,衣襟微微有些松散,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莹润的肌肤。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睡?”
苏墨感受着怀中惊人的柔软和弹性,顿时觉得有些气血喷涌。
芸娘被他弄得身子有些发软,呼吸微微急促:
“相公……别……”
“别什么?”
苏墨故意凑近她耳边。
芸娘被他摩挲得有些痒,身子微微扭动,脸上飞起两抹红霞,更添娇媚。
她轻声问:
“今日来月事了。”
“不如,奴家为公子舞一曲,可好?”
芸娘抬起头,眼中带着羞涩。
苏墨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好!等你舞完,我便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随即,芸娘轻盈地旋身,脱离了苏墨的怀抱。
随着裙裾飞扬,柔软的腰肢如同风中柳条,修长的玉腿在裙摆开合间若隐若现。
即便这身简单的寝衣,也掩盖不住芸娘曼妙的舞姿。
薄纱随着她的动作飘荡,偶尔贴附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那饱满的胸脯,不堪一握的纤腰,以及挺翘圆润的臀线。
苏墨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舞到最后,芸娘一个旋转,如同乳燕投林般,轻盈地倒入苏墨怀中,气息微喘,香汗淋漓。
苏墨接住她柔软馨香的身体,
“好消息就是,从明日起,你就不用再躲在这密室里了。”
芸娘身体微微一僵,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墨。
苏墨继续解释。
“明日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密室,以我苏墨女人的身份,住在这宅子里了。”
芸娘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墨,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高通那边怎么办?”
苏墨自信地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高通那边,我已经搞定了,刘全和刘琛二人今后也永远翻不了身了,所以,你自由了。”
“以后,就安心做我的女人吧。”
芸娘呆呆地看着苏墨,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冲击着她。
苏墨随即朝她招招手。
芸娘莲步轻移,直接让坐在了苏墨腿上。
隔着薄薄的衣衫,苏墨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起伏有致的曲线。
“舞跳得不错,不过,我更喜欢听你弹琴,以及其他的声音。”
芸娘羞得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颈窝里,声如蚊蚋:
“公子墨又取笑奴家……”
苏墨一把将芸娘放到一旁的软榻上。
“怎么是取笑?我说的是实话。”
“比如,你紧张时,轻微的喘息声,就很好听。”
密室内,烛火噼啪作响。
天光微亮。
定南府知府侯衙门一大早便忙碌了起来。
而侯语堂穿着一身常服,此刻正捻着胡须,听着师爷汇报府库钱粮事宜。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管家恭敬的声音:
“老爷,门外有客来访,自称是京城的公孙天纵,公孙公子!”
侯语堂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公孙天纵?”
师爷眼睛一亮,连忙低声道:
“大人,公孙家如今在朝中如日中天,公孙尚书圣眷正浓,族中之人无不得权得势。”
“这可是结交公孙家的大好时机!”
侯语堂闻言,心思立刻活络起来。他能在定南府知府这个位置上坐稳,靠的就是左右逢源,攀附权贵。公孙家这样的庞然大物主动上门,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他立刻对门外的管家吩咐道:
“快!快请公孙公子到花厅奉茶!用我今年刚得的那罐雨前新茶,再让厨房立刻备一桌上好的酒菜,不可怠慢。”
管家连声应下,匆匆去了。
侯语堂整理了一下衣冠,对师爷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快步走向花厅。
花厅内,公孙天纵理所当然地直接坐在了本该属于主人的上位。
侯语堂见状,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但脸上却堆起热情的笑容,起身拱手道:
“公孙公子大驾光临,我这知府衙门真是蓬荜生辉啊。”
“令尊公孙尚书大人身体可还安好?下官在定南,一直心系京师,仰慕尚书大人风范。”
公孙天纵微微欠身,算是回礼,语气平淡:
“有劳侯大人挂心,家父一切安好。”
侯语堂见他态度冷淡,也不在意:
“昨日诗会,下官虽公务缠身,未能久留,但也远远聆听了公子佳作,真是字字珠玑,才华横溢啊。”
“不瞒公子,昨日下官最看好的便是公子您,本以为诗魁非您莫属,只可惜……”
“只可惜那刘天衣不识真金,竟让那苏墨侥幸得了魁首,实在是有失公允啊!”
公孙天纵听到这话,脸色微微沉了一下,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昨日败于苏墨之手,是他心中一根刺。他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一旁的师爷见状,悄悄给侯语堂递了个眼色。
侯语堂会意,知道闲话叙得差不多了,该切入正题了。
“不知公孙公子今日一早前来,所为何事?”
公孙天纵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侯语堂和师爷,沉默了片刻。
“侯大人可知,京城魏家?”
侯语堂心中一动,谨慎答道:
“自然知道,曾经的京城魏家也算盛极一时,家主魏光官至吏部侍郎,只是后来魏家获罪,男丁问斩,女眷没入贱籍,已然败落了。”
公孙天纵点了点头:
“不错,而且大人有所不知的是,这魏光之女,魏灵儿,在魏家未曾出事之前,已被许配给我为妻。”
“后来魏家倒了,这魏灵儿也被贬出京师,入了贱籍。”
“辗转流落,到了你这定南府。”
“结果,阴差阳错,她被昨日夺得诗魁的那个苏墨,给娶了去。”
侯语堂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
公孙天纵身体微微前倾,盯着侯语堂,一字一句道:
“昨日,我去寻魏灵儿,欲带她回京。可那苏墨,仗着有几分歪才,竟敢公然拒我,辱我门楣!”
“侯大人,此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侯语堂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问:
“公子的意思是……”
公孙天纵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弧度:
“我的意思很简单,找个由头,把那苏墨拿了,投入大牢,定个死罪,尽快处置了,一了百了。”
“噗——”
侯语堂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强行咽下,呛得连连咳嗽,脸都憋红了。
拿苏墨?还斩立决?
侯语堂头皮好一阵发麻,心里直骂娘。
弄死一个陛下亲封的白衣博士、新晋诗魁?
这是说弄死就能弄死的?
他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这个……公孙公子,非是下官推诿。若是一般人,公子开口,下官自然顺手就办了。”
“可这苏墨他毕竟是陛下金口御封的白衣博士,如今又刚得了诗魁的名头,若是无缘无故将他下狱问斩,只怕不好交代。”
公孙天纵不耐烦地打断他:
“有什么不好交代?一个穷秀才罢了!死了也就死了,谁还会为了一个死人多事?”
“侯大人,你若是办成了此事,便是我公孙家的朋友。若是不办,那你这个定南知府,只怕也就做到头了。”
侯语堂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一旁的师爷眼珠转了转,开口道:
“公子想要惩治那苏墨,其实有比直接拿人还要好的法子。”
公孙天纵瞥了他一眼:
“什么法子?”
师爷嘿嘿一笑:
“公子,毁掉一个人,有时候未必需要动刀动枪,尤其是像苏墨这样,名声正盛,强行打压,容易惹来非议。”
“但若是让他自己从高处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那才叫痛快,旁人也无话可说。”
公孙天纵来了兴趣。
“接着说。”
师爷微微一笑:
“关键,就在接下来的秋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