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远也恶狠狠地道:
“等你死了,江南就太平了,江南府还是我们说了算,你和你的新政,见鬼去吧……”
李茂才和刘半城也发出猥琐而恶毒的笑声。
苏墨听着他们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原本他还打算陪他们多玩一会儿,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八名杀气腾腾的杀手,最后落在赵德明四人身上,语气淡漠地开口:
“说完了?说完了,就上路吧。”
赵德明四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苏墨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
苏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一名杀手面前。
那杀手显然也没料到苏墨的速度如此之快,但他毕竟是顶尖杀手,反应极速,手中淬毒的短剑如同毒蛇般刺向苏墨的咽喉!
然而,他的动作在苏墨眼中,慢得全是破绽。
苏墨只是随意地一抬手,两根手指如同铁钳般,精准地夹住了那疾刺而来的剑尖!
杀手瞳孔骤缩,想要抽剑后退,却感觉剑尖如同焊在了对方手指上,纹丝不动!他心中骇然,刚想弃剑,苏墨的手指微微用力。
“咔嚓!”
那精钢打造的短剑剑尖,竟被苏墨用两根手指硬生生掰断!
紧接着,苏墨手腕一抖,那半截断剑如同闪电般倒射而回,直接没入了那名杀手的眉心!
杀手脸上的惊骇表情瞬间凝固,身体晃了晃,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其他杀手甚至没看清同伴是怎么死的!
“杀!”
剩余七名杀手又惊又怒,同时厉喝一声,从不同方向扑向苏墨,刀光剑影瞬间将苏墨笼罩。
赵德明四人原本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他们看到了什么?
墨竟然一招就杀了一名顶尖杀手?
这怎么可能?他不是个文弱书生吗?
然而,更让他们肝胆俱裂的一幕还在后面。
面对七名高手的围攻,苏墨的身影在刀光剑影中如同闲庭信步。
苏墨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快,却总能以毫厘之差避开致命的攻击。
接下来,苏墨的每一次出手,都必然伴随着一名杀手的惨叫和倒地。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八名号称顶尖的杀手,已经全部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荒草丛中。
苏墨站在原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气息平稳,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的赵德明、陈文远、李茂才、刘半城四人。
四人此刻面无人色,浑身抖如筛糠,看着苏墨的眼神如同看着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饶命!苏相饶命啊!”
“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都是他们逼我的!苏相饶了我吧!”
四人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之前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苏墨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冰冷:
“我给过你们机会。可惜,你们不懂得珍惜。”
赵德明痛哭流涕:
“苏相!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我们愿意献出全部家产!只求苏相饶我们一条狗命!”
陈文远也连连磕头:
“对对对!我们愿意交出所有田契、商铺、银钱!只求活命!”
苏墨摇了摇头,语气淡漠:
“有些错,犯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
说完,他不再理会四人的哀嚎求饶,并指如剑。
四声轻响,赵德明、陈文远、李茂才、刘半城四人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下去,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恐惧,瘫倒在地,气绝身亡。
苏墨看也没看他们的尸体,转身便向山外走去。
刚走出谷口,就看到吴风行和余鉴水从暗处闪身而出。
两人看着苏墨,脸上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震撼和敬畏。
虽然他们知道苏墨身负绝技,但亲眼看到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解决八名顶尖杀手和四大世家家主,依旧感到心神激荡。
解决了四大世家这个心腹之患,苏墨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这些人在他眼中,不过是挡路的绊脚石,清除掉只是时间问题。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找到娜兰均和娜兰嘉。
夜色深沉,苏墨与吴风行、余鉴水二人悄然离开了落霞山。
三人换上了寻常江湖客的粗布衣衫。
三人看起来就像是三个结伴而行的普通武人。
“苏兄,我们直接去八极山?“
吴风行低声问道,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苏墨摇了摇头:
“不急。八极山范围太大,盲目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们先去八极山外围的清风县。”
“那里是进入八极山的主要通道之一,或许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在形势不明朗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余鉴水点头赞同:
“清风县虽是小县,但因靠近八极山,往来商旅、猎户、采药人不少,消息相对灵通。”
“而且,我们也可以在那里补充些干粮。“
三人趁着夜色,一路向西南方向的清风县赶去。
以几人的脚程,一连走了五日。
等天亮时分,便已能看到清风县那低矮的城墙轮廓。
此时天色微明,城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多是些赶早进城卖菜的农户、做小生意的商贩。
苏墨三人混在人群中,缴纳了入城税,顺利进入了清风县。
县城不大,街道狭窄,两旁是低矮的土木房屋,显得有些破败。
早市已经开张,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倒也透着一股市井的烟火气。
“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打听打听消息。“
苏墨说道,目光在街道两旁搜寻着。
三人走进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面摊,要了三碗阳春面,几碟小菜,边吃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听说了吗?昨天西街老张头的闺女,被县太爷家的公子看上了,非要纳为小妾!“
“唉,造孽啊!那姑娘才十六岁,听说已经许了人家了。”
“老张头不答应,昨天还被衙役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