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
主屋的大床上,魏灵儿、柳玉茹、柳玉姝、宋巧巧四女横七竖八地躺着。
一个个云鬓散乱,脸上带着满足又疲惫的神情,显然昨夜被折腾得不轻。
而苏墨早已神清气爽地起身,穿戴整齐。
看着床上海棠春睡般的四位娇妻,他心情大好。
随即穿好衣服走到外间,铺开宣纸,研好墨,准备作画。
眼下自己手里拢共就二十两银子,这些钱,在县城买一间大瓦房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也只够买三间大瓦房。
一想到今后自己要打造书香世家,以及家里这么多的女人。
非得一间大宅子不行。
那自己手中的二十两银子就不够用了。
而眼下,卖画就自己最快速的来钱路子。
经过思考,苏墨决定画一副篇幅较大的《千里江山图》。
在酝酿片刻后,苏墨开始提笔勾勒。
很快,山峦的轮廓、江河的走势便隐隐约约的出现在纸上。
半天之后,赵萍儿顶着一对淡淡的黑眼圈,从西房走出来了。
当她看到精神抖擞、正在专注作画的苏墨。
再想起昨夜那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心中更是震惊万分:
他……他难道都不累的吗?
但很快,她的目光随即被画案上的画作吸引。
只见画卷之上,峰峦起伏,绵亘千里。
江河交错,烟波浩渺。
其间点缀屋舍舟桥,人物虽小却栩栩如生。
随着苏墨笔走龙蛇,一幅气势恢宏壮丽磅礴的山水长卷在她眼前缓缓呈现。
她看着全神贯注、挥洒自如的苏墨。
满眼都是对于苏墨的好奇。
就在苏墨全神贯注下笔,赵萍儿看得入神之际,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粗暴的砸门声。
砰砰砰。
“苏墨!开门!快开门!”
苏墨眉头一皱,放下笔。
赵萍儿也吓了一跳。
苏墨走到院门前,拉开插销。
门一开,外面赫然是以地痞王五魁为首的几个人。
王五魁一脸痞气地瞪着苏墨,身后跟着几个拥趸。
而在王五魁一旁,站着一对中年男女,男的尖嘴猴腮,女的颧骨高耸。
苏墨一眼就认出了这对男女,正是宋巧巧的那对极品叔婶。
那妇人见苏墨开门走了出来,当即开始大喊大叫:
“各位乡亲快来出门看看啊,你们村的秀才苏墨,诱拐了我家侄女不说,还让我家侄女受尽非人的折磨……”
“大家快来评评理,这是读书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我们夫妇大老远赶过来,不求别的,就求一个公道,求他能把侄女还给我们。”
一旁的男人立刻配合着干嚎起来:
“我苦命的侄女啊,你这杀千刀的穷秀才,竟让她天天给你当牛做马,还……还得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养着你这懒汉。”
“亏你还读的是圣贤书!”
这叔婶二人一吆喝,门前就瞬间围满了村民。
王五魁见火候差不多,便在一旁阴阳怪气:
“啧啧,苏秀才,你这也太不是人了。”
“我说这年头大家都饿肚子,可你家倒好,隔三岔五就闻见肉香,而且咱们村里谁不知道,你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你这吃吃喝喝的银子怎么来的,就不用我多问了吧?”
“我说,你该不会是让你这些女人出去那个吧?!”
他这话无凭无据,但就是这么几句下来,就瞬间让许多围观的村民相信了,他苏墨就是让女人做不正当的营生。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人群也开始有人开始对着苏墨指指点点。
“是啊,苏墨以前穷得都快当裤子了,哪来的钱买肉?”
“难道真让几个女人出去卖……”
“我说这小子这几日怎么看上去吃得油光水滑的,家里还养了四五个女人,敢情是让自己女人去干那种事啊。”
“现在人家叔叔婶婶找了过来,不嫌害臊。”
苏墨冷眼看着王五魁和这对叔婶的表演,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黑心的叔婶二人和王五魁,两边都串通好的。
至于几人造谣乱咬的目的,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无非就是为了银子和恶心人。
男人梗着脖子道:
“苏墨,今日你必须给个说法。”
“要么,你现在就把巧巧还给我们,我们带她回家,不让你这么糟践。”
“要么……你就赔我们银子,一口价,二十两,算是补偿巧巧这些日子的辛苦钱。”
那妇人立刻接口:
“对!赔了银子,此事便就此作罢,不然,我们就闹到官府,闹到县城。”
苏墨冷眼看着,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见苏墨久久不言语,王五魁以为苏墨是没招了。
得意地看向围观的村民们:
“乡亲们,这苏墨不仅行为不端,让女人养着,还糟践媳妇。”
“这种人,简直伤风败俗,把我们西山村的脸都丢尽了。”
“我提议,今天就把苏墨除户,把他赶出西山村。”
两边一唱一和,不少村民还真就被煽动了。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村长赵保田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
“干什么干什么?都在这里闹什么?”
王五魁抢先道:
“赵叔你来得正好,苏墨这小子德行有亏,不仅虐待媳妇,还让女人靠做那种事情养着,实在伤风败俗。”
“如今弄得人家丫头的叔叔婶婶找上门了。”
“我们正要把他除户,赶出西山村。”
那叔婶二人也连连附和:
“对!这苏墨,丧尽天良,拐了我们侄女,还虐待我们侄女,我们就是来讨个说法。”
赵保田气的胡子直抖,刚想为苏墨执言,苏墨却抬手阻止了他。
随后苏墨冲院子里的宋巧巧招了招手。
“巧巧,我平日待你如何,你自己说。”
宋巧巧小心翼翼走过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叔叔婶婶,又看了一眼在场的村民。
随后将自己在叔叔婶婶家里如何受虐,吃不饱饭,以及后来自己叔叔婶婶打算将她要卖入青楼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
苏墨随即看着宋巧巧的叔叔婶婶,声音平静:
“二位?你们说我虐待巧巧?那当初巧巧在你们家过的是什么日子?”
“吃的是猪食不如的馊饭,干的是比长工还重的活儿,动辄非打即骂。”
“甚至于,还要把她卖到城里的青楼换钱。”
“如今你们哪来的脸说我虐待她?”
他这番话条理清晰,声音不大却传遍全场
夫妇二人被戳中痛处,顿时恼羞成怒,耍起无赖:
“你……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恐吓我侄女,她才向着你信口胡说。”
“你少废话,要么把我们侄女还给我们,要么给钱,如若不然,我二人便去县衙告你。”
王五魁也怕在场的村民动摇:
“对!就去县衙,让衙门来评评理。”
这几日,他看着苏墨夜夜娇妻,日日饱餐,心里那叫一个眼馋。
如今有机会把苏墨踩在脚下,那就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苏墨还没说话,赵保田终于忍不住了:
“都闭嘴!”
他环视众人,随后气冲冲道:
“告县衙?你们去告啊!”
“就在昨日,苏墨在县城参加科试,被当堂点了案首!”
“案首?”
“什么案首?”
王五魁一愣,不明白啥是案首。
赵保田冷哼一声:
“案首,就是科试第一名!全县上百号秀才,三年就出这么一个。”
“考了案首,便算是半个举人了,你们几个是什么东西,就敢在这里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