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易乘风这如此冰冷而又不屑的声音,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的侮辱自己,身为西南地区赫赫有名的赵青松心里头这叫是一个火大啊,他赵青松什么时候沦落到被这么一个小辈侮辱的地步了。
但是,火大归火大,只要一想到易乘风刚才那滔天的一掌,顿时,赵青松心里头的怒火便又不知不觉的消散了许多。
他冷着脸,仿佛像是没有听到易乘风的话语一般,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开口,看向了易乘风:“易乘风,那你想要怎么办?”
“怎么办?”
易乘风诧异的看了赵青松一眼,旋即忍不住摇了摇头,突然,他的双目之中忍不住精光一闪,旋即又被他很好的收敛了开来,不着痕迹的冷笑着看向了赵青松,声音冰冷的开口:“你自废修为,然后,今天这件事就一笔勾销了。”
听见易乘风这个要求之后,周围的人群看向易乘风的目光越发的不一样了开来,隐隐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形象在这一刻深深的耕种在了这群西南小国的心头。
对于武者,尤其是对于一个强大的武者来说,自废修为,和杀了他的性命有什么两样!
一个没有修为的武者,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可以说,易乘风的这话语的话,完全就是要将祝枝山往绝路上逼啊!
“乘风师弟,我看的话,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毕竟,他们二人也是中山国的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
郑远东眼见失态发展成这样之后,目光看了一眼易乘风忍不住开口说道。
易乘风可以不将中山国给放在眼中,但是,对于其他西南地区的小国之人而言的话,在他们的心目当中,中山国无疑是一个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真不愿意招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师兄,你放心,这事我自有分寸!”
易乘风摆了摆手,看了郑远东一眼,冲着郑远东点了点头。
“易乘风,非要这样苦苦相逼吗,难不成,你以为我赵青松真的怕了你不成?”
赵青松阴沉着脸,目光冰冷的开口,目光看向易乘风的时候,已经带着了几分凛冽的悍不畏死之意,要他赵青松自废修为,这和让他去死,又有什么分别,失去了修为,他在这个大陆上将什么也不是!
可以说,易乘风的这个要求,对于赵青松而言,甚至比失去性命还要让他难以接受!
“难道不是吗?”
易乘风摇了摇头,冷笑着看了赵青松一眼,有些无语的反问了一声,目光之中的轻蔑之意可见一般。
“你………”
赵青松被易乘风这反问的话语弄得有些面红耳赤了开来,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易乘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么反问,顿时让赵青松这里也有着说不出来的尴尬了开来。
他虽然确实是已经害怕易乘风了,但是被易乘风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这让他感觉面子之上十分的过不去。
“这样好了,易乘风,我给你一千万的中品元石,就当作是对我之前的时候鲁莽像你赔罪了,这件事的话,我们就两清了如何?如果你要是还不满意的话,那我就………就………”
面对易乘风如此的轻蔑,赵青松还是压抑住了心头的怒火,尽可能的用一种商量的语气开口,说到了后来的时候,他本来想要用和易乘风一战作为威胁来威胁易乘风的。
但是,想到了之前时候易乘风对于他的轻蔑以及不屑,顿时也有些后怕了开来,赵青松实在是怕易乘风又来一句,难道不是吗这样的话语,于是,就了半天也就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索性一咬牙。
“就这样,你看如何?”
赵青松也算是看出来了,对付这易乘风,来硬的不成!索性他也只能来软的了!
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赵青松发誓,只要这一次他能够回到中山国的话,不惜一切代价,他也要让人将这易乘风给碎尸万段!必须!一定!以及肯定!
“我看,不如何………”
易乘风面色冰冷的看了赵青松一眼,那目光之中,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清冷之色在其中。
“不是,易乘风,我好歹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松山二老,真把我逼急了的话,你也讨不了什么好处。恩,我看这样好了,四千万的中品元石,另外,我再把落星宗这里许诺给我的一条矿脉也一并交给你了,你看如何!”
赵青松心里头这叫是一个气啊,只不过,偏偏他还不敢发作,只得耐心的周璇到。
实在是刚才易乘风的那一掌,着实已经将赵青松给吓破了胆了,他有理由相信,要是他真和易乘风打起来的话,不一会儿的时间的话,整个西南地区都会传来松山二老被易乘风给直接杀了的消息。
至于中山国,摆明了这易乘风就从来没有将他们中山国给放在眼中好不好,这时候再提中山国的话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意义了,甚至很有可能会引起易乘风的反感。
听见赵青松这明显就是认输投降的口吻,而且,这口吻之中,对易乘风这里的话分明已经带着了几分忌惮甚至惧怕的韵味在其中了。
一时之间,七玄宗的弟子看向易乘风的目光的话越发的恭敬了开来,那可是整个西南地区也是颇有名气的上位地元境的强者啊,这样的强者,在他们赵国丝毫不夸张的说,动一动脚,整个赵国都要颤抖一二。
可是,就是这样的强者,竟然连战都不敢和乘风师兄一战,一味的选择了妥协,不知不觉中,乘风师兄,他竟然已经这么强了!
周围的宾客们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刚才还冲着松山二老哪里狠拍马屁的小国权贵们,这一刻,干净利落的闭上了嘴巴,张大了嘴巴,目光傻傻的看着松山二老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之中。
清虚上人此刻直接瘫坐在了地面之上,呆愣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双目越发的无神了开来………
“呵呵,你以为你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我要是杀了你,你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以为,我还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易乘风讥讽的看了赵青松一眼,心头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越发的警惕了开俩,只不过,表面上的话,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易乘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赵青松好歹也是纵横江湖数十年的人物了,难不成,你以为我身上没有什么手段不成?我告诉你,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如果还苦苦相逼的话,说不得今天我们只能够拼一个鱼死网破了。”
被易乘风如此苦苦相逼,赵青松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可想而知,他之前的时候,已经压抑着多少愤怒了。
当然,这样咆哮的开口的话,他也有着为自己壮胆的意思在里面,实在是易乘风刚才的那一掌,已经将他有些吓破了胆了。
“鱼死网破?呵呵,那就拼一个鱼死网破吧!”
易乘风低声的重复了一声,旋即目光猛然一凝,狂风呼啸之间,他的身形豁然消失在了原地,众人的目光只是来得及看见易乘风残留在半空中的数个身影,紧接着便是看见了易乘风那堪称是逆天的一掌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威势,狠狠的朝着赵青松以及祝枝山二人所站立的地面上轰击而去!
“哇!又是这一掌!”
“我靠!”
………
一道道惊呼的声音在这一刻忍不住从周围的宾客口中传了出来,易乘风这滔天的一掌,之前时候,他们曾经见过.
号称是松山二老之一的祝枝山在这一掌之下,运用法器玉佩方才侥幸逃过一劫,但是,即便是这样,也被易乘风当场击晕了过去,生死未知!
因此,他们有理由相信,即便是松山二老的老大赵青松在这一掌之下,也决然没有幸免的可能,甚至,一个不小心被易乘风一掌拍成了肉饼的话,也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易乘风!你欺人太甚!”
身处易乘风的手掌范围之中,赵青松终于明白之前时候祝枝山的痛苦感受了,在他的感觉之中,这一掌仿佛像是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一般,蛮横而又不讲道理。
他所有的武学,在面对这滔天的一掌的那一刹那,仿佛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毫无用武之地。
这一掌,他避无可避,只能被迫选择一战!或者,等死!
生死一刻,赵青松猛地一咬牙,在他的手中豁然多了一掌暗紫色的符箓,在那符箓之上,是一个闪电的符号!
在这符箓用出的瞬间,赵青松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而又狠厉的笑意!
这一道暗紫色符箓,是当年离开宗门天雷宗时候,师尊亲自给他的,在这符箓之中蕴含了师尊的一击之力,天元境强者的一击之力,只要不是天元境的强者,皆为蝼蚁!
只不过这符箓虽好,但是,却有一个很大的限制,便是要完全的激活这道符箓的话,需要一定的时间,虽然这时间并不是很长。
但是,高手相争,往往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已经决定了生死,若是易乘风没有想要杀了他的心思的话,恐怕他这一道符箓也不能够完全的发挥出力量来,但是,现在若是易乘风执意要杀他的话,这一击,只要和易乘风的大掌相碰撞在了一起,在这符箓的攻击之下,他必死无疑!
当然,这符箓也有一个优点,这优点便是,除非激发出来,否则的话,符箓的力量都是内敛的,即便是天元境强者,也无从探知,这符箓里面究竟蕴含着怎样的力量!可以说这符箓是专业的阴人神器!
只要易乘风执意要杀他的话,明年的今日,便是他的忌日!
一想到这里,被易乘风苦苦相逼了许久的赵青松顿觉胸中一口闷气都扩散了开来,深吸一口气之后,在易乘风手掌来临的一瞬间,他手中的土黄色符箓瞬间紫光万丈,甚至连带着天上的云彩之中,似乎都在这符箓出现的一瞬间,闪烁出了数道细小的闪电痕迹遥相呼应着这道紫光。
然而,几乎就在赵青松这一道符箓之中所蕴含的绝强一击冲着头顶处的易乘风的大掌挥舞而去的时分!!!
出人意料的,易乘风的大掌竟然在半空之中转移了方向!
“不………这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怎么可能反应得过来!”
赵青松虚弱的看向了半空之中,被易乘风这一手大招的反应,完全的震惊了开来,要知道,即便是他对于武学颇有研究,但是,想要做到易乘风这样的对于武学收发自如,也是有些牵强,更何况只是一个区区的易乘风呢,他不过就是一介蛮横的武徒而已啊。
“轰!”
一道巨大的声响猛然的从半空之中传了开来,天幕之上,一股浩瀚的元力波动顺着易乘风的方向猛然向着周围扩散了开来,即便是强如易乘风,在这波动过后也忍不住在半空中直接倒退了开来。
而在他的身形倒退的时分,原先赵青松所在的地面之上,一道散发着绝世恐怖威力的闪电,堪堪的擦着易乘风两颊间的长发挥舞而去,易乘风身前的两缕长发应声而断………
感受着从这一股闪电之中这一刻所散发出来的恐怖力量,当这闪电冲他的鬓发间过去了好久时候,易乘风才反应了过来,一时之间,看向赵青松的目光,忍不住也有些震惊了开来。
这一道闪电,已经让易乘风有了一种面对生死一般的感觉,可以说,即便他已经拥有了上位地元境的修为,但是,若是真的被这一道闪电给击中的话,今日,说不得,易乘风真有可能会这样稀里糊涂的丧生于此!
一想到这里,即便是素来以冷静著称的易乘风心里头也没来由的生出了一丝冷汗开来,为自己刚才的大意而感到深深的自责以及后怕。
刚才他之所以并没有将大碑掌砸向赵青松,其实并不是因为他察觉出了一些什么,而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