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任良将小队如何在荒野求生世界被全灭之后,昭武校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任良坐在虎皮的沙发上,手指揉搓着柔软细腻的表面,这种东西,他以前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现代的时候,老虎已经是野生保护动物了。
这么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就坐自己的屁股底下,让任良有些清奇,又有些过瘾的感觉。
忠武候去皇城开会去了,一个自称是忠武候手下昭武校尉暂时担任幕僚的人将他带了进来。
昭武校尉身上一看就是特别高端的法器,他身上的那副铠甲,任良在石意队长的身上同样看见过。
年轻,帅气,器宇轩昂,还有手中看起来很大的权利,以及与这些都完美搭配的优雅气质,就像是现代言情小说里面的霸道总裁文的主角。
这么个大人物,居然就坐在自己旁边,生平气和的听自己的报告,似乎还陷入了深思。
仍旧是那种奇怪的感觉,还有些过瘾,这感觉相比坐沙发又大了数倍。
“那么,就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从其中突围而出了,接着被狼人追杀,然后在丛林里和他搏斗……”昭武校尉吐字清晰稳定,缓慢而有力,似乎怕谁听不见听不清他说的话。
任良使劲点了点头:“对,就是那样。”一路奔波,几乎没停下,他现在非常渴,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发现里面不是茶水,而是绿莹莹的半凝固状的液体。
“嗯,虽然我明白了,但我还是要再问一遍,你肯定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人逃出来了?”昭武校尉微微皱着眉头,眼神深邃而认真,优雅地看着任良,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吐出来,似乎这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一样。
虽然一直就很确定,但任良还是回忆了一下结算页面,然后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对,就是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了。”
这茶,很好喝,有些柠檬的酸甜,喝了之后,身上暖烘烘的,感觉身上生出不少力气来。
任良嫌弃杯子小,本想直接把茶壶端起来直接吨吨吨,但这毕竟是候府,还在人家面前,他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是喝一杯再倒一杯,不停喝了倒倒了喝。
昭武校尉微微抬起,舒展了下眉头,随后眉毛又拧在一起,用更加认真地语气说道:“那么,这件事,你跟没跟其他人说过?”
“绝对没有。”任良从空间出来之后,经过简单治疗就开着雍州长官给的不知名牌子的越野车到了燕京。
看着手上的绷带,任良想起来车上的无线电广播,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多亏了萧明月储物空间里的疗伤药,要不然他们两个肯定是活不到现在,而且当时萧明月让狼人把脖子都捏断了,不知道为啥还能活下来,可能是他父亲给了他什么保命的东西吧。
“那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汇报呢,而不是直接找到你队长所属的营队去汇报呢?”昭武校尉很是有耐心的提出了这个问题,认真得像是任良前世的外甥,对任何细微的东西都想问个清楚。
昭武校尉仔细认真的凝实着任良,目光中带着些小心,带着些耐人寻味的感觉。
“因为这是我第一个任务,还没跟别人组队,跟石意队长的遇见,只是偶然。”
任良接着说道:“而且,我问过清风……小姐,问她应该找谁处理这件事,她说忠武候大人是枢密院的院长,我就想直接来这里说情况是最快的。”
“啊,原来是这样啊,嗯,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昭武校尉紧锁的眉头忽然绽开,像是什么心事突然了结了一般轻松起来,显得非常高兴,表情显得很是愉悦,笑起来很是帅气迷人,大概这个样子就是大多数女孩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了吧。
昭武校尉似乎是猛然才想起来,问道:“那么清风小姐他怎么样?”
“看起来没什么大事,雍州派出好几十人贴身护送,大概下个月能到。”
清风的脊椎骨让狼人给捏的裂开,在任务空间没有得到有效治疗,甚至还不得不运动,导致伤势恶化。
雍州的那些医生都不敢动手救治,只是用回春术和医疗符箓简单处理了一下,用夹板固定,开车慢慢送回来。
“嗯,很好,”昭武校尉点了点头,“我代表忠武候大人,对你的英勇行为和坚定的意志表示感谢。”
昭武校尉顿了顿,缓缓说道:“而且你能够直接把这个事情汇报到侯府来,这真的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我想,忠武候大人知道了这件事,也一定会很高兴很高兴的。”
“不得不说,你的运气,真的是极好,极好,太好了。”最后这几个字,说的非常用力,非常愉悦,似乎是真的为任良的好运气而感到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任良从昭武校尉过于愉悦的表情和那双发亮的眼睛嗅到了一些不安的东西。
这好像并不是在表达感激,更加不像是个善意的表情,里面有着什么带着恶意的东西在眼眶里面闪动,任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
“齐文昊男爵,真武宗内门弟子,武卫一营营长昭武校尉,忠武候的首席幕僚,”昭武校尉收回目光,表情温和优雅,语气平稳淡然,和这些高大的头衔相得益彰,“清风小姐的未婚夫。”
“啊?!”任良对昭武校尉最后这个身份很有些意外。
昭武校尉站了起来,眼中精光闪烁犹如刀锋一样的光芒,脸上更是连一丝丝的笑意都没有了,表情冷漠严肃得仿佛笑容这个东西就从来不曾在脸上存在过一般。
“来人!给我拿下!”
十几个士卒全副武装,直接冲了过来将任良围了起来,速度快的好像从地毯下面冒出来的一样。
他还没从上一个惊讶中清醒过来,马上就听到了另一个更让他惊讶的话。
任良直接站了起来:“哎!不是,我尼玛……”
昭武校尉一个干净利落的手刀,砍在任良大动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