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历,立秋过后十日,落叶归根的日子。
突起狂风,一时天昏地暗,人间多了离愁和悲欢。
莫然玄宗在这天出关了!
所有云虚弟子全部在望云堂门外伏地跪拜,为首一排是我们宗门六人,少了慕容雪的云中七子。
“恭请云虚派掌门大人莫然玄宗修成出关。”
在一片朝拜声中,望云堂的大门悠然开启,莫然玄宗如天神下凡般走出堂门,双手背在身后,须发齐飞,如灵魂飞升天外的修仙之人,霸气外漏,如神如佛,反衬着世间的凡人似鬼似魔。
“平身。”
“平身?”
这不是戏文里皇帝才说的词吗?难道就我一个人听出了不对劲!
“宗门六人随我去传经阁,其余人等退下吧。”
……
一入传经阁我就浑身不自在,从小养成的习惯,不爱学习,逃课逃惯了,看到像教室的地方就他妈恶心。
没办法,忍着点吧,比被打死强。
一柱香的时间,师父已经了解了在他闭关这段时间里云虚派发生的大小事情,死人,外人入侵,弟子重伤。
“全怪弟子无能,发生了这么多事,不能替师父您老人家分忧!”
师姐把责任都揽在她一人身上,向师父磕头请罪,泪眼朦胧,心疼死我了。
“不怪师妹,是我乾坤剑办事不利,让师弟跟着受伤,耽误了回来的时间,本该直接去望云堂请罪,无奈有伤在身,又耽误了几日。”
大师兄急着替师姐开脱,也跪下磕起头来,因为伤势还没恢复,动作有点迟缓。
旁边的风勤子和游舟也跟着大师兄一起,游舟脸色青白,嘴唇发紫,没有一丝的血色,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一样。
“起来吧,是劫数,不怪你们。”
“谢师父。”
几个人艰难的站了起来,司空马上跑过去扶住了游舟。
“师父,游师兄被魔教的人伤了心肺,师父可有办法救他。”
“看他的面色应该是中了魔教护法冷若寒的寒冰掌。”
“是的,正是冷若寒那厮伤的师弟。”
乾坤剑的眼里尽是杀气,又透着有心无力的无奈。
莫然玄宗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游舟,摸了他的脉象,让司空把他放到旁边的椅子上,用手捂着游舟的胸口处,凝神运气。
游舟马上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身体颤抖不止,头上有青烟升腾而起,嘴唇紧闭,有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我操,果然和电影里演的一样,高手给别人运功疗伤都是这个样子的,遇到女的,还会先扒光衣服呢。
片刻功夫,游舟的头上已经全是汗珠子,青筋暴起,忽然“啊”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
旁边的司空刚想过去,被乾坤剑一把拉了回来。
莫然玄宗马上收了神通,游舟一下躺倒在椅子上,没了动静。
“司空,你快把游舟送到神陀那里去吧,为师已经替他解了体内的寒毒,剩下的神陀知道怎么去做。”
“好的,我这就送游师兄过去。”
司空欣喜若狂,嘴都快咧到裤腰了,背着游舟就往外面跑去,真的好有趣的一个人啊。
看到游舟的寒毒被师父化解,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都坐下吧。”
莫然玄宗坐到了他掌门人专属的龙虎腾云紫檀雕花椅子上。
我们几个这才敢跟着坐下。
“那个叛徒确实在清城山出现过?”
“没错,弟子敢肯定,虽然他刻意乔装打扮,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要不是魔教的人插手,我一定把他带回来见师父。”
“圣手莲花呢,有没有在他手里?”
“应该没有,我仔细看了,他周身上下除了一把护身剑,没有其他。”
大师兄说完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风勤子。
“没错,大师兄说的对。”
“那就糟了,圣手莲花不会已经落在了魔教手里了吧。”
莫然玄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手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面色凝重。
空气瞬间又凝固了,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看向了师父。
“小愚,你怎么看?”
莫然玄宗冷不丁的问了我一句,差点没把我吓尿。
我操,你问我干什么,我上课又没睡觉,我知道个粑粑。
“师父……这个……这个问题吧……我觉得应该,继续找……”
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对,小愚说的很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就是继续找,一定要把慕容雪和圣手莲花找出来。”
呃,我操,这他妈哪跟哪,什么玩意我又说的对,我刚才到底说的啥?
我正在那尴尬呢,一转脸看到了师姐投来的炽热又赞许的目光,我马上又来了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装逼。
“师父,我就是那个意思,我觉得吧应该这样办,首先……”
“不要说了,你坐下吧,为师自由安排。”
我日你祖宗十八辈,快给我手机,我要报警,我要弄死这个老王八蛋。
……
“乾坤剑,你伤还没好,这几天你就和游舟一起留在宗门养伤,顺便把咱们整个云虚派山上山下仔细搜查一遍,决不能再让魔教的人混进来。”
“弟子明白了。”
大师兄站起来领命。
“月如,等风勤子伤好,你带上他和司空再去清城山,这一次一定要把慕容雪给我带回来。”
“弟子明白,请师父放心。”
“那我呢师父?我不和师姐一起吗?”
“你这次自己去一趟皇城,留意一下锦衣卫的动静,看一看皇城里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是不是和圣手莲花有关。”
“是。”
没有师姐的日子我该怎么过呢,听天由命吧,好在我又可以去花坊爽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