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跨出门口,方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回头举了举手里的电棍,语气轻飘飘的:“刘医生,好心提一句——这电棍,是我从亲爱的妈妈手里拿的。至于你们医院怎么会有这种管制器械,我就不管了。不过这玩意儿挺好玩,我先拿去耍了。”
刘医生正送方城出门,一听这话,脸色“唰”地变了——他还以为电棍是方城自己带来的,没想到是医院里流出去的!电棍在医院是偷偷用的,怎么会到柳如烟手里?他回头看了眼柳如烟,那女人脸色突变,眼神躲闪,显然心里有鬼。刘医生瞬间明白了——多半是跟保安勾搭上了。看来回头得跟保安科好好“聊聊”了。方城刚回苏家,就看见本该在公司忙到天黑的方东明,瘫在沙发上跟没骨头似的。他脸瞬间沉了下来——老苏这是偷懒?
都下午五点多了,可方东明四点多就从医院回来了,按说这会儿该在公司盯项目才对。他心里犯嘀咕:老苏不琢磨着把苏氏做大,难道还指望他来扛?
方东明正陷在自己的情绪里——跟柳如烟过了二十多年,突然彻底断了关系,总觉得青春跟着一起没了。可一想到柳如烟要杀方城,他又攥紧了拳头:这女人太过分,绝不能忍!他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皱眉,压根没注意方城回来了,更没看见对方眼里的不悦。
方城把玩着手里的电棍,“咚”地坐到方东明旁边,语气里满是不满:“老苏,你今天这班逃得够彻底啊?公司的事都忙完了?”
方东明这才回过神,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方城在说啥,脸顿时有点挂不住——这话本该是他对下属说的,方城倒好,反过来训他?可他瞅着方城手里甩来甩去的电棍,再看看自己手无寸铁,底气瞬间没了。
他陪着笑,语气软了下来:“方城说得对!但我今天实在没心思工作,不如在家歇会儿,等心情好了再去,效率还高些。”
方城把电棍在手里转得呼呼响,黑色棍身在空中划了个圈,又稳稳落回掌心。他用棍尖轻轻戳了戳方东明,笑着说:“心情不好?问过我这电棍没?它肯定能让你‘精神’起来。”
方东明吓得赶紧用手指把电棍推开,尴尬地摆手:“别别别!方城,我下次肯定不随便偷懒了!就算心情不好,也先跟你说一声!” 他顿了顿,又忍不住问,“对了,你这电棍哪儿来的?咱们华国管这么严,私人可不能有这东西。”
方城见他服软,也就没再追究——不然真得让老苏尝尝柳如烟那电棍的滋味。他晃了晃手里的电棍,语气带着点反讽:“这玩意儿啊,从我亲爱的妈妈那儿‘借’来的。老苏,你走得太早了,不然就能看着她多‘疼’我——恨不得用电棍给我‘按摩’呢。”
方东明的脸“唰”地白了,眼睛瞪得溜圆:“电棍是柳如烟的?她想用这玩意儿电你?” 他之前以为柳如烟下昏睡药就够狠了,没想到还想亲手用电棍折磨方城!这可是亲儿子啊,哪来这么大仇?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心里只剩后怕——还好今天跟柳如烟断了,不然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方城看着他这副震惊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跟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老婆,竟是个能对亲儿子下死手的狠角色,不知道老苏后不后悔当初娶了柳如烟。
过了好一会儿,方东明才缓过来,苦笑着摇了摇头:“方城,事到如今,我也没脸替柳如烟求情了,我知道求你也没用。但作为爸,我还是得说一句——柳如烟已经疯了,你以后离她远点。”
方城听到这话,终于露出点满意的笑——以前方东明总护着柳如烟,要么求他原谅,要么求他撤惩罚,这次总算彻底清醒了。他收起电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还带着点“好心”:“就是因为我亲爱的妈妈太疯了,电击都不管用了。刘医生建议做脑白叶切除,我想着给她个重获新生的机会,就答应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刘医生正在走流程,两三天就能好。到时候手术,咱们苏家都去医院给她‘加油’,庆祝她‘新生’怎么样?”
方东明整个人像被钉在沙发上,半天没回过神——脑白叶切除?他之前查过,这手术根本就是把人变成白痴啊!
方东明虽然早决定不管柳如烟的事,可听到“脑白叶切除”四个字,心里还是像被塞了团浸了水的棉花,又闷又沉——那毕竟是跟他过了二十多年、生儿育女的女人。他能接受从此两不相欠,却没法接受她变成一个没神智的白痴,那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柳如烟干的那些事,就算真变成白痴,也不算过分;更重要的是,就算他反对,方城也绝不会听。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脸上的表情跟打翻了调料瓶似的,无奈、伤感、怒其不争全搅在一起,乱得一塌糊涂。
方城压根没理会他这副纠结样——不说话就对了,有话也得憋着。他哼着不成调的歌,手里的电棍转得呼呼响,迈着晃悠悠的步子往楼上走,背影里满是“别来烦我”的嚣张。只剩方东明一个人瘫在沙发上,盯着空荡荡的客厅,唉声叹气。
另一边,海市第一监狱的厕所里,何向东缩在墙角,浑身发颤,眼神里满是绝望。他今天躲了大象哥和大力哥一整天,愣是没敢离开狱警的视线,可最后还是被堵在了这臭烘烘的厕所里。他甚至恶狠狠地想:要是能在狱警面前大小便,说不定还能让这俩人嫌脏不敢靠近!可他丢不起那脸,只能眼睁睁看着门被“哐当”关上。
大象哥手里攥着根手腕粗的棍子,大力哥抱着件破棉袄,俩人脸上的笑比厕所里的味儿还冲。何向东赶紧挤出讨好的笑,声音抖得像筛糠:“两位大哥,我都被你们折腾这么久了,还不够吗?你们真要把我折磨死?就不怕加刑?”
大象哥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你这老东西倒不傻,还真猜着了——我们就是要让你疼死。”
何向东的脸“唰”地白了,眼泪差点涌出来,又急又恨地喊:“何必呢?你们杀了我,自己也得在牢里待一辈子!为了别人的事毁了自己,值吗?”
大力哥压根没理他,抱着破棉袄嘿嘿直乐;大象哥更是懒得跟他废话——两百万啊!他们这辈子累死累活也挣不来,只要拿到钱,家里人就能过上好日子,就算在牢里待死又怎么样?
“用不着你操心。”大象哥给大力哥使了个眼色,“你还是想想怎么扛过接下来的罪吧。”
大力哥立马扑上去,像铁钳似的扣住何向东的胳膊,把他按在地上,破棉袄“啪”地盖在他屁股上,连手脚都死死按住。何向东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喊:“放开我!饶了我吧!我给你们当牛做马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