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王府外,人满为患。
不管是急切的佃户也好,还是前来吃瓜的凉州百姓也罢。
全都抻着脖子,朝着轩王府大门看去,期待着消息的传来。
“来了!来了!”
“是知府大人!”
“邢青天出来了!我就知道邢青天出马,一定能够办成。”
“不愧是我凉州府的青天大老爷,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轩王殿下别人的面子或许不给,但知府大人的面子是一定会给的!”
“凉州多亏了有知府大人在啊!
不然以轩王殿下的恶名,老百姓还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苦难。”
在场的老百姓议论纷纷,开始夸赞邢恩斌,让邢恩斌老脸一红。
但感受着这么多人的期盼目光,邢恩斌朝着人群深施一礼,惭愧道:“凉州府的父老乡亲们,本官对不起诸位了。
没有帮助大家接触禁烧令,愧对大家的期盼,对不住了。”
“什么?”
“怎么会这样!”
不但佃户们震惊了。
就是吃瓜百姓也都懵逼了。
在他们的心中,知府邢恩斌的份量是很重的。
就算轩王武空嚣张跋扈,最起码也要给邢恩斌几分薄面。
没想到这件事没有谈下来,不禁让他们有些失望。
而失望之余,却把怒火对准了邢恩斌,这个办事不利的人。
“我早说什么来着?
这个什么知府大人,根本就中看不中用。
以前不过是一个蝇头小吏,哪是知府的命格。
正所谓德不配位,坐不长久的。”
“就算坐长久了,也不过是轩王推出来的傀儡。”
“看似是朝廷命官,不过是轩王殿下的一条狗,家奴罢了。”
“你们说他是青天大老爷,我呸!”
这些刺耳的话,让邢恩斌听在耳里,怒在心中。
他一开始还不明白,但是现在全都明白了。
“我终于明白为何殿下要让我当众宣布那件事了。
原来这就是老百姓,前后对比真是有些大啊!”邢恩斌暗暗冷笑:“用人在靠前,不用靠后。
用得上就是青天大老爷,用不上就是一条狗。
我还傻乎乎的想要营造一个铁骨铮铮好官的形象,殿下是对的。
他宁可做个纣王,也不做贤王,原来如此!
是我执念太深了!”
“既然本官看清楚你们的真面目,那就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一念及此,邢恩斌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喝道:“诸位!本官在此传达轩王殿下王令!”
“肃静!”
“胆敢喧哗者,杖责三十,罚银一百两!”王府护卫高声叫道。
这一下子再也没人敢说什么,全都看向邢恩斌。
只不过那眼神,不再是敬畏,而是冷漠的蔑视。
“殿下有令,凉州境内所有耕地的稻穗杆儿,不得随意破坏焚烧。
一旦发现,严罚重责!
本官告诉诸位,这条命令会在即刻生效,知府衙门和凉州军全部出动。
但有违反规定者,后果自负!”
说罢,邢恩斌上了轿子,扬长而去。
独留下一脸懵逼的佃户和吃瓜百姓们。
“凭什么!凭什么不让我们焚烧庄稼?”
“咱们又不是轩王府的佃户,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估计是邢恩斌一瞧咱们刚才讥讽他几句,就怀恨在心,擅自下了这条命令。”
“好狠的家伙,当官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怎么办?要不要焚烧?”
“趁着官府衙役还没有撒出去,赶紧回去烧了,免得明年无法耕种。”
很快,老百姓纷纷散去,明显是要去焚烧地里的稻穗杆儿了。
躲在暗处的三大世家的家主见状,都露出了一丝冷笑。
“怎么?咱们是否要遵从轩王府的命令,不焚烧庄稼?”司马刚烈问道。
皇甫云霄摇了摇头:“这件事跟我皇甫家无关,我皇甫家的耕地,还轮不到他轩王府指手画脚。”
“依我之见, 咱们可以先看看他是否要处理那些焚烧庄稼的人再说。
正所谓法不责众,轩王应该不敢对老百姓动手。”欧阳风沉吟道。
皇甫云霄闻言,神色怪异的冒出一句,让二人都愣住了。
“法不责众?上官家十万大军怎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