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掌心雷
自从驱赶了太乙神人以后，各人都是疲倦不堪。太乙神庙的大把物件都要迁徙北海，易靖也要忙着民间救济或劝留庶民。
神庙不在了，朝歌的贡奉就要继续。至于给多少合适，易靖当然觉得按照十年前的利益更好些。然而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的朝歌还是老王帝羡主政，安抚四方诸侯为主。
如今的朝歌却是王受在肆意征伐，崇侯虎为西北屏障，侵凌鬼方。攸候喜肆虐东南蛮夷部落，此外还要满天下翻腾吕尚踪影。
不说有苏氏、青丘等诸侯早已灰飞烟灭，哪怕昔日从征青丘的六家小诸侯，如今也才剩下一家风雨飘摇。甚至除了崇侯虎外，其他三大伯侯，如今也在人人自危。
西伯侯姬昌在羑里羁押了七年之久，不但每年西岐贡奉朝歌财货络绎不绝，各色献女、也是充斥鹿台，为的就是能讨王受一个欢心，能放了姬昌回归西岐。
南伯候鄂崇禹在东征之后，他的国力也是元气大伤。鄂崇禹真心没想到一向孱弱的青丘居然还有那么强大的战力。
嗯嗯，应该说不是情趣强大，而是青丘人才太多啦。
那次东征之前，鄂崇禹其实最担心的是吕尚、申公豹逃回青丘备战。鄂崇禹可没信心怼上吕尚这等无双国士，真要那样，他还不如继续留在羑里陪伴姬昌更好。
只不过随着申公豹封神，吕尚也被攸候喜牵制，这才让他有了一战抵定青丘的决心。谁想到，青丘还有不世出的将才出世。
最后虽然打赢了东征，但是鄂崇禹还是后怕不已。若是青丘国力稍微再强一些，或者就像他们原本计划那样进入大山游击？
他鄂崇禹死无葬身之地也！在听到祝其之君的供述后，就连左疆也是后怕不已。所以他们甚至都没再去祸害东莱之地，就匆匆回撤了。
鄂崇禹更是感于朝歌的威压，这些年一直装病，哪儿都不敢去了。
东伯侯姜恒楚身亡后，儿子姜文焕继位国君。他在相顾之地的德望不足，妹妹妇蔷也不太讨王受欢心，说好的殷郊进位小王的举动，忽然就被搁置下来。
这可是要命的大事件啊！祸福之间，绝非外甥殷郊一个人能够承担。因此，哪怕姜文焕没有反意，为了自家安危，以及外甥王位着想，他也不得不私自积蓄财货、武力。
这些诸侯对朝歌的贡奉，早已数倍于此前惯例。如今天下财富，三成拿去贡奉了神庙，三成入了朝歌，地方诸侯、庶民，也不过分润三成而已，敏力早已疲敝不堪了。
如今有易氏想要按照此前规矩贡奉？当真是在说笑了。保不齐第二天就要招来王受的冲冠一怒。何况有易氏从来都不是朝歌的心腹诸侯，反而一直被朝歌不怀好意地惦记。
要说有易氏与殷商，甚至还是曾经的世仇。有易氏的存在，也是有易氏历代先人殊死抗争得来的方国，并非源于殷商的封建。
“殷王子亥宾于有易，而淫澎，有易之君杯臣杀而放之，是故殷上甲徽假师于河伯以伐有易，遂杀其君杯臣也。”吕尚私下里这样向吕绍安解释道。
“哇塞！原来有易氏还有这么香艳的故事存在啊？”吕绍安大惊小怪道。
怨不得当初太乙神人驻足有易氏呢！这背后可未必全是无奈，恐怕易靖也是存了借神庙之手对抗殷商的意思。只不过太乙圣庙贪婪过度，易靖后来又想反悔的缘故吧？
“昔日殷商先祖王子亥贩牛有易氏，居然勾引了有易氏国君的女人妇澎？实在是影响极坏，何况他还有那么多的牛待宰身边。
有易氏国君绵臣即想报复王子亥给他带上的绿帽子，又贪图王子亥的财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乱刀砍死了王子亥，还要分尸灭迹？
师尊在《海内北经》里就说：王子夜之尸，两手、两股、胸、首、齿，皆断异处。这比五马分尸的大辟之刑还要严重，就此激起了殷人的公愤。
他们在王子亥儿子上甲微的带领下征伐有易氏，一举杀死了有易国君绵臣，又将有易氏纳入自己的部落。然而有易氏却又时常反叛，最后还是北逃易水之地，重建了有易氏。
再到百年之后，商汤伐夏，两誓青丘，自然也要向以战力闻名的有易氏示好。在青丘九夷撮合下，终于合力推翻了夏桀的江山。有易氏自此才算立足安稳，传国五百余年。”
申公豹也是不厌其烦地向吕绍安解说个中曲折，话说这也是师兄吕尚为何要热心联盟有易氏的重要理由。
青丘复国不久，人力、甲士、战马、青铜储备借不足，就要找到一个稳定的供货源头。有易氏不缺甲士，他们还能与土方贸易到战马，此外也能采买到铜锡之物。
有易氏如今最差的，不外粮食、精盐、织物、货贝而已，恰恰这些，青丘都不差。
所以？有易氏有武力，青丘有财货，他们还有共同的的敌人：朝歌。并非仅仅因为吕尚和易靖是哥们这么简单。
这样反复讨论研究，最终总算拿出了易靖贡奉朝歌的细节。还是与东莱一起去朝歌探探风声好了。有易氏现在的家底子实在拿不出手，就要靠你们“东莱”捎带装点一下。
两家联盟，基本就算把北海到太行一线彻底垄断。自郁洲岛到逢莱在到有易氏，这样一个大弧线画出来，那是任何一家诸侯都要仔细掂量的存在。
陈唐关位在大河入海之地，其西北、西南分别有燕山、太行山阻隔，东望北海，虽然陆地上还要被薄姑隔阻逢莱。但是青丘的船业发达，可以在海上轻易通过北海神庙沟通往来。
何况，如今的薄姑之地也是一片馄饨状态。国君早已坐视，下面大夫、士卿九龙治水，情形并不比昔日的青丘好了多少。
有易氏除了穷一点，他们却从来就不缺敢打仗的硬骨头。土方、肃慎几百年威压下来，那是任何一个诸侯都会武功兴旺的。有易氏真正缺的，也不外文华、物资而已。
如今青丘却都能满足他的需求，自然，有易氏会向青丘源源不断地转输战马、青铜、木材、战船等物产。有易氏的青壮，也要抽调一些人去东莱接受龙须虎的整编、训练。
“等到战时，我有易氏自会与汝东莱、青丘共谋进退之道。”易靖表示很满意。
眼见得青丘人才济济，易靖又不是傻子，非要推却送上门的买卖？那么，有易氏继续交好青丘，就实属正常，因为他们根本没有不结盟的理由。
待到诸事议定，众人这才纷纷回去长生岛。东莱国事纵然不多，吕绍安这个国君也不能真就放手。郁洲岛的营生进度，更加牵挂大家的心思。
所谓雨雪霏霏，良人毋行。这朝歌吗，那就继续押后好了。
龙须虎这次运来的除了粮食、铜刃外，还有不少货贝，都是龙吉她们这大半年的新产出。嗯嗯，会作揖的猕猴也被运来了一批。
粮食都经过挑选加工，主要供养长生岛。特别是吕绍安吃食挑剔，这些粮食废了龙吉不少加工时间。至于东莱国民，秋天收了一季粮食，再四处挖些野菜，今年可以勉强应付了。
铜刃是要拿去武装东莱国青壮的。申吟、武吉日夜训练他们，木吒也跟来就学。货贝当然更不会嫌多，如今有易氏赶走神人，正在重启经济建设，需要大把地撒钱呢。
而更加让人喜出望外的，却是久已失联的妇离这次也跟船来到岛上。她的儿子苏由已经长到十二岁，几乎与妇离一样身高了，母子相见后抱头痛哭。
妇离这些年就躲藏在昔日的羲和之国旧地，哪里都没有去过。吕绍安看她面相倒是不显老气，奈何早已华发丛生。原来自家大舅哥龙须虎，好的是这样一口啊？
写着眼睛瞄了身后一眼，龙须虎顿时局促起来，一张脸就涨得通红。这事，还要国君妹夫与妹妹龙吉说道才行，不然自家妹子可未必愿意认下她的老嫂子。
申公豹看了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妇离可是不世出的将才呢！青丘哪有把这样的大才赶走的缘故？昔日若是青丘国君能听妇离之言，放手一搏，又何至于要有亡国之祸？
原来这一年多来，龙须虎频繁往返郁洲岛和长生岛之间。开始是还能心无旁骛地忙活，等到航线跑熟了，他的心情渐渐松弛下来，就经常在各地上岸游荡。
他的心中，还是落不下昔日的妇离。近来羲和之国旧地，流传着一个“精卫填海”的故事。说是有一女神枯坐海崖，每以石子投海，想要这陆地与海山仙山相连？
这件事哪怕传说的很虚妄，龙须虎也要去打探清楚。因为在他心中，这个填海的女神，很大可能与妇离有关。龙须虎不相信，七年前的羽山之战会让妇离陨落。
她可是连尚父都十分看中的军事大才，怎么可能杳无声息地死于乱军？
这些年来，昔日的同伴武吉、苏全等人早已婚配，但是龙须虎还是孑然一身地等候心爱女子归来。哪怕所有人都在耻笑他的傻，也始终未能改其心志。
终于这一日，就被他遇上正在沙滩上演算军略的妇离。人早已憔悴，白发早已丛生，但那份挚爱，却依然火热。
妇离发誓，此生不愿再离开良人一步了。整整七年，他们分别得实在太久了。
队伍中忽然多出一个大将之材，吕绍安自然乐的手舞足蹈。那啥，苏由这小子与吾挺有缘法，不如就收在门下做了弟子如何？
那感情好啦！妇离一路上都在听龙须虎絮絮叨叨说着自家妹婿的种种神奇，哪怕当世神人也不及万一呢。如今听说儿子有福气投入这样的师尊门下，还犹豫啥？
易靖的手中有了货贝开路，自然四方各种物资就要蜂拥而过来，这个冬天可活过来了。自然，有易氏的战马、石碳、青铜也都在一股脑地往郁洲岛发送。
此外又使次子木吒帅三百精锐甲士去了长生岛，打算跟随吕绍安等人去朝歌打擂台。这可把吕绍安高兴坏了。此去朝歌，正在烦恼身边甲士太少了，没法装点门面呢。
朝歌城的行家可不要太多，就靠此前的六十一名甲士实在太寒酸。就算后来补充的东莱新军，那也要仔细操演了才堪应付，怎么都不如有易氏的甲士来的威严。
眼看冬日漫长，吕绍安索性又在长生岛上平了一块土地，曰演武场。每日从陆地上调来那些善战的青壮和甲士操演后世的特种兵作战。
吕尚也把自己的《六韬》抖落出来，一边训练，一边改良。渐渐连郁洲岛的甲士也运来几批一起训练打斗。
再将三十几艘船筏用麻绳捆绑一起，铺上木板。一般海况下，别说人可以随意奔跑跳跃，战马都能上船作战了。嗯嗯，这个计策也必须献给朝歌才行，以后咱们烧着方便。
巨大的松木绞盘将镶嵌了铜刃的粗绳垂落大海，绳上挂了不少野兽内脏。按照绍安的话说，这就是准备捕猎大鲨呢。
如此几日，果然摸到窍门，先后抓起的大鲨越来越多。吕绍安除了给陆地上的子民送去不少外，多数的鲨鱼肉都给他做成肉干储藏起来留作军粮。
鲨鱼肝油也被吕绍安炼化储存，这个可以涂抹伤口，还可以防止冬季皮肤开裂。鱼翅晾干，打算带去朝歌制造美味。
鲨鱼皮硝制后两三层折叠，缝制成软甲装备身边亲军甲士。连吕尚和申公豹也都要了一件，太乙神庙中哪吒的一刺之威，众人可都不敢稍稍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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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冬天就算猫在长生岛上混过去了。要说冬至早就过了，按照规矩，国君应该在冬至主持方国祭祀大典的。但是那时申公豹还在忙着搬家，拖延了。
如今春分又来，那就要补上祭祀之礼，申公豹不由分说。
所以这几天，吕绍安就被吕尚、申公豹拘束在神庙里，反复操演仪式。吕绍安都快被折磨疯了，小师叔却依然乐此不疲，尚父也无所事事打发时间的模样。
这就是恶意为之嘛！谁说不是呢？申公豹又没否认过！
吕绍安身上的好东西太多，小师叔就显得太寒酸。吕绍安暴击了太乙神人，小师叔哪怕封神了，也依然可以表示嫉妒的！
怎么办吧？你吕绍安总该主动弄点东西献给小师叔，宽慰一下小师叔那颗受伤的心灵吧？壁如太乙神庙里的那两块金属栅栏如何？
可是那玩意吕绍安打算别有用途，不成不成，绝对不成！吕绍安连连摆手。
“对了，小师叔，掌心雷喜欢不？
就是你刚刚还在与人言谈正欢的时候，忽然手痒痒地对着人家伸出手掌，然后对方的身边立马炸开火雷。至于对方是死是活，那都全凭小师叔您的仁慈。小师叔您看如何？”
“这可是个好东西！哈哈，哈哈！”申公豹表示满意。
“行啦，这个礼仪全在心诚，有个样子就可以了，对吧师兄？”
面对小师弟赤果果的受贿，身为师兄的吕尚又能如何？何况，本来就是小师弟押解自己过来唱戏的。“嗯嗯，好啊，等汝弄好了分一半给吾就行。”
嗨！合着这位尚父更加心黑手辣！
“那啥，上次看小师叔从太乙神庙里淘出不少细货，当时正被哪吒闹腾的上火，就没兴趣理它。如今可以仔细帮您找找，可定会有的。”
申公豹心说废话，就是指望你过来给我参谋呢。不然老子哪来心情折腾你小子啊？每日操演什么祭祀礼仪？烦不烦人呐？
总算把太乙神人打包来的东西又仔细滤了一遍，吕绍安就乐了。这可用的药物太多了，人参就很好，吕绍安抓了几支先袖了起来。申公豹翻翻白眼，勉强当自己没看见。
这是虎鞭？哇靠，这个时代就兴这个了？鹿茸？柴胡？这是田七？嗯嗯，鹿茸还可以，不过看看小师叔的脸色，还是算了。
吕绍安迟迟疑疑，下足了决心才抑制住的贪腐念头。
果然！硫磺有，土硝也有，木炭没有？那没关系，这个可以自己烧制。
吕绍安把这几样跳了出来，吩咐莱甲另作储存。就是数量太少，以后还要小师叔自己想办法。其他东西也大略分类，和申公豹说了大概齐的用途，具体还要小师叔您继续琢磨。
烧木炭、滤硝提纯这些事吕绍安认真做了一遍。然后就是配药了。什么一硫二硝七碳的，吕绍安前世记忆里有不少配比，每个人都说自己的配方威力大。
其实都是扯淡。什么叫威力大？黑火药又能有什么威力可言了？就那么回事吧，小师叔您慢慢调试，注意安全啊！
剩下的，就该是捣鼓出掌心雷的外壳了。这个有点难办，青铜还是太软了，破碎不足。生铁才最合适，吕绍安记得山东附近好像哪儿有铁矿可用。
管他什么呢，看着很像的石头给他挖出来炼化一下就明白了。小师叔的神仆队伍如今也越来越大，其中不少还是有易氏陆续送过来的神庙余孽，都是轻车熟路。
眼下？眼下就烧制陶罐好了。厚厚的小陶罐里面划出一些痕迹，便于碎裂伤人，小小的罐口设计的也较长，那是加了螺旋纹，盖子也是配套烧制，留出一道火绳孔来。
但是有个问题，引火用的药纸怎么办？
怎么办？那啥，先把火药混合破旧麻衣用木棒、木臼加水捣鼓成糊，然后摊薄晾干凑合用用吧？吕绍安不负责地安排。
造纸？这玩意太麻烦了，现在的竹简、刻刀、毛笔就很好用嘛。
正在烦躁地忙碌着，又有东莱国内史令莱尹求见。磕磕绊绊地沟通半天，吕绍安才算明白，原来神庙有不断的把鲨鱼肉送上陆地，东莱国人对他们国君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所以呢，他们决定乘着春分祭祀，每个部落都张罗着献女来了！
哇靠！烦躁的吕绍安把可怜的莱尹踹倒，再次狠狠踩了几脚，总算出气了。
那就献女吧。吕绍安明白，大伙跟随自己离开郁洲岛快一年了。武吉和他的甲士们早就憋坏了，但是家眷都在郁洲岛呢。
便是申吟如今也已懂得饥渴了。难道尚父、小师叔就没需求？自己也没需求？都是男人的虎狼岁月。可你这国君不说，别人谁好意思提这事啊？
人家无支祁就没这个烦恼，他早就喊穷奇帮忙，就是那只老虎把吕箐叼进某个山洞里祸害了。吕箐每次见到吕绍安都要脸红，这无支祁似人非人的，说起来可真是难堪呢。
然而无支祁和吕绍安都不在乎，那么其他人也就无话可说。无支祁不在乎是因为他不懂这些道道，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享用了。
吕绍安不在乎其实就是觉得这个小姐姐曾经是王的女人，真把她配给一般庶民的确不太合适。但是，小姐姐也是人，难道女人就不能思春吗？
总要有根萝卜去填那个坑的。既然小姐姐她自己都不介意被无支祁祸祸，那他就更加不在意。至于说忘得女人？人家无支祁还是前世封神的祖宗呢！
看着身边甲士喜笑颜开，脚下的莱尹也身轻如燕地爬起，吕绍安总算从研发的烦恼中解开了心情。那么晚上就会有女人可以享受了？再贼兮兮看看眼前一本正经的尚父和小师叔？
“莱尹，挑两个最浪的献女送给尚父和小师叔！”然后？赶紧撒腿快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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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雷的效果难说好坏，反正吕绍安没有继续研究的意思。武库里的手雷不要太多，哪怕把这殷商王朝炸过一圈也都绰绰有余，还去费心搞研究？吃饱了撑着咋滴。
但是在吕尚和申公豹眼里，这却无异于向他们打开了一扇新的战争之门！师兄弟在试验了掌心雷的威力以后，对视半晌无言。
“师兄，你那《六韬》的军略怕是又要做修改喽！”申公豹幽幽地叹息一声。
“也就是说，以后面对神人时候，吾等军阵毫无用处。神人自然有办法打散阵型，然后乘着吾军阵散乱时候，敌方军阵冲击而过，那是什么胜仗都不用指望了。”
吕尚摇摇头，又道：“此前一直猜不透神人会如何干涉咱们人间的战争，如今却明白了。就从吾等根本上瓦解战力。
哪怕那些神人没有掌心雷，他们也会有其他手段做成这件事。所以，吾等也要有预案。最少要在绍安干掉那些神人之前，保证吾等的军阵扎实。”
“嗯嗯，说的是啊。其实这掌心雷也就看着恐怖，真真杀人又能几何？毕竟材料难得啊。
用在吾等和神人间的战斗中，似乎作用更大些。攻其不备，丢几个掌心雷过去，什么样的神人也扛不住这玩意摧裂啊”。
申公豹背负双手，施施然如得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