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阳,不要胡来啊!”向前进跟着喊道:“你是我们大家的希望,绝对不能出事!”
“空!”林弋阳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一般,目光凝聚在老道士身上。
“这小子想干什么?”老道士感觉到林弋阳的气息在疯狂地聚集,脸上也浮现出了震惊的面容。
“明!”林弋阳一声低喝,双掌分开,一个青色的气旋在双掌中形成,随着气旋离体,他的面色跟着变得苍白了些。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向前进瞪大了浑浊的双眼,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南帝脸上也爬满了震惊,但随之而来的担忧也更多了,咬牙道:“没想到小哥真的能做到,但这还不够,虽然他的气已经成功凝聚了,但下一步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气息一旦离体形成气旋,也就不再受自己控制,如果他不能好好掌控这股气,他将会被震得经脉寸断!”
“什么?”向前进神色骇然,看向林弋阳的目光满是担忧。
“这……怎么可能?”老道士被惊得目瞪口呆,颤颤巍巍道:“他竟然把身体里的气都释放出来了!真是个疯子!”
虽然墓主人已经给了他不死不灭的生命,但他知道,这并不是真的不会死,只是不会受伤,也感觉不到疼痛罢了,而且肉体的恢复能力极强,虽然他现在被林弋阳打得几乎浑身散架了一半,但只要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一切都能够恢复如初。
但如果林弋阳真的有能力直接摧毁他的身体,那么他将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
而此时的林弋阳,气旋中的气流,已经强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就连老道士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恐惧感。
“啊!”这时,林弋阳终于感受到了这其中的难度之大,在不断压缩气旋的过程中,发出阵阵闷哼,面色变得狰狞起来,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犹如一根根破土蚯蚓,纷纷从皮肤下冒了出来。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不停滑落,这是林弋阳第一次控制离开身体的气流,就像南帝说的那样,气一旦离体,便不再属于自己,要控制起来将会非常困难,但一旦成功驾驭,就能够得心应手,让自己的气息更上一层楼。
林弋阳本有足够的信心驾驭自己的气,但他没想到,经过墨玉的淬炼之后,身体里的气息变得这般强大,而且在离体之后,更是狂暴异常,甚至稍有不慎,都将要反噬他自己。
“啊!”一声大喝,林弋阳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气力,用来压缩自己掌心中的气旋,要把它重新融进自己的掌中。
“太可怕了!他一个人的气,甚至强过了我们兄弟四人!”南帝被吓得说话声音带着颤抖:“如果他控制不好,只怕自己真的会粉身碎骨!”
“弋阳!一定要加油!”向前进只能默默给林弋阳打着气。
“呵……呵呵……”老道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干笑两声,面色缓和了一些,道:“我还真以为这么久不见,你的实力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没想到根本就是花架子!”
“竟然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消灭我!真是痴心妄想,现在的你,随时都有可能被自己所释放出来的气反噬,根本用不着我动手!”老道士双手抱着臂膀,冷冷道。
“一定要成功!”林弋阳对他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心底不断告诉自己,只有成功了,自己才能带着大家一起活着出去,才能回金陵,见到陈沫,才能有机会抓住秦教授,为自己的父亲讨回公道!
“呀!”
一声大喝,林弋阳浑身气势再次暴涨,几乎将他彻底淹没其中。
“终于撑不住了吗?”老道士冷眼看着他,双脚一沉,猛的发力,身体疾射而出。
“就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
“糟了!”南帝大喝一声:“小哥失败了!”
“完了!”向前进脸上满是绝望。
这一行,注定随着林弋阳被打败而告终,他们所有人,都将死在这古墓之中。
“掌!”
林弋阳的声音再次响起,紧闭的双眼忽然猛的撑开,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容看着迎面而来的老道士。
老道士愣了一下,定睛看去,林弋阳双掌中的气旋竟然被他成功收敛了回去,此时他的右手手掌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无比耀眼,其中蕴藏的气更是强大到,让他连气都透不过来。
“不要!”老道士想逃走,可是身体已经来到了林弋阳的面前。
此时的他,已经彻底被林弋阳吓傻了,连出手都忘在了脑后,只是呆呆地看着林弋阳。
“砰!”林弋阳右掌直接印在了老道士身上,掌中的气流全都穿进了他的身体中。
老道士只感觉一股炙热无比的气流,不受控制地在自己身体里乱窜,他根本无从抵抗,这股气流就已经散布到了他的全身。
紧接着,那股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将他整个身体从内而外焚烧殆尽。
“啊!”老道士感觉自己体内的一切都因为这股气流而变得混乱了起来,不禁发出一声大喊:“混蛋!你敢杀我,我主人不会放过你的!”
“破!”林弋阳一声低喝,老道士身体直接炸得粉碎。
听到耳边响起的剧烈动静,本已经闭上眼睛不敢看接下去的场面的南帝,忽然睁开眼。看到的一幕却让自己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小哥……真的……做到了!”过了足足两分钟,南帝才颤颤巍巍地开口道。
随后扯了扯身边的向前进:“我们不用死了,我们得救了!”
“真……真的吗?”向前进缓缓回过头,看到站在那的人,只剩下林弋阳,老道士早已经不见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向前进战战兢兢地问道。
“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林弋阳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尸体碎块,不屑冷哼一声。
向前进和南帝纷纷看去,认出那是老道士的尸体,竟然已经碎成了这样,两人皆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