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林弋阳知道,这都多亏了自己的这双眼睛,一眼就能够看出,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一旁的徐奇,脸色已经黑成了猪肝,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你!敢耍我!”徐奇的牙齿都要被他咬碎了一般。
“我只是说要买你的画,是你自己非要想象成我求你原谅,我可没有承认。”林弋阳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
“好小子!”徐奇重重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饶不了你!”
“随时奉陪!”林弋阳毫不畏惧地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他可是港岛大家族徐家的人,你惹了他,就不怕受到报复?”向前进淡笑着问道。
“都是两条胳膊一个脑袋,有啥可怕的。”林弋阳丝毫没在意。
此时人群都已经散开了,老板娘走过来,伸出手道:“你好,我叫赵思佳。”
“你好,我是林弋阳。”林弋阳伸出手碰了一下,问道:“你认识赵思琪吗?”
“不认识。”赵思佳不假思索地摇摇头,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这让林弋阳很是惊讶,长得这么像,名字也只差一个字,居然不认识?
“赵老板,他就是给我那东西的人。”向前进介绍道。
“我猜到了。”赵思佳四下看了看,道:“我们去里面聊吧。”
三人来到一个充满着古韵幽香的包厢。
“弋阳,这次叫你来,是让你看看这些东西。”向前进说着,示意一旁的赵思佳。
赵思佳拿出一个檀木盒,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颗珠子,还有一块铜片。
“这不是我给你寄过来的珠子吗?”林弋阳一愣,那颗珠子正是自己当初从古墓铜人身体里得到的,后来又寄了一颗给向前进。
“不是。”向前进摇摇头,从自己怀里又掏出一颗:“这才是你寄给我的。”
“那这……”林弋阳皱眉看着檀木盒里的珠子。
“前段时间,我们港岛一带发生了地震,震出了一些东西,这追着和铜片,就是地震的时候,因为地质变动,涌到地面上来的。”向前进缓缓说出珠子的来历。
“震出来的!”林弋阳眉头一紧。
“所以我想问你,你的这颗珠子,是从哪儿得来的?”向前进沉声问道。
“我无意中从朋友那得来的。”林弋阳眼皮一跳,借口道。
他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从墓里面弄出来的。
“哦。”向前进点头,没有多问。
“这珠子有什么作用吗?”林弋阳不动声色地转移了向前进和赵思佳的注意力。
“我研究了很久,暂时还没有什么发现,它就好像是一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珠子,我怀疑,是有一种现代科技还无法探究的物质,隔绝了仪器对它的测探。”
“哦,对了,你刚才说震出东西的地方,现在怎么样了?”林弋阳开口问道,他这珠子可是从铜人身体里得到的,如果别的地方也出现了的话,很可能是地下有古墓,和守护古墓的铜人。
“目前不少对这个地方关注的人,正在暗中涌向港岛,想得到这个地方的土地使用权,然后对它进行挖掘。”向前进回道。
“是吗?”林弋阳挑了挑眉头,这样一来的确挺有意思的。
“所以我让向老师请你过来。”赵思佳忽然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你有把握得到那块地?”林弋阳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嗯,只要我出手,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拿下来。”赵思佳点点头:“但我不想做没把握的买卖,这次请你过来,就是希望你能够配合向老师,和我派出的人手,一起去现在勘查一下,看看地底下到底有没有东西。”
“有点意思。”林弋阳忽然笑了一声。
“那你的意思是?”赵思佳看着林弋阳,希望得到他的答复。
“我不方便在港岛滞留太久。”林弋阳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你放心,竞标会在三天之后。”
“我答应你。”林弋阳一口应允下来。
“你不问问我报酬吗?”赵思佳觉得很奇怪。
“姐姐长得这么漂亮,难道还会坑我不成?”林弋阳笑问一句,起身道:“你们聊,我去找一下我朋友。”
走出包厢,林弋阳收起了笑意,深吸了一口气。
“弋阳兄!”司徒越的声音响起。
林弋阳回过头去。
“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司徒越无奈地走过来道。
“找我?你不是谈事情去了吗?”林弋阳不解道。
“这不是谈完了吗?”司徒越淡笑了笑道:“我可听说了,你刚才在古暮斋又出了一番风头啊!没想到你眼光这么独到!”
“只是一时好运罢了。”林弋阳摆摆手道。
“别谦虚嘛,说实话,我有点事情麻烦你。”司徒越走到无人处,便低声说道。
“什么事?”从刚才见面,林弋阳就觉得司徒越有心事,现在听他有事麻烦自己,也并不觉得奇怪。
“我之前说了,这次来是奉老爷子的命令,来看东西,可我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所以……”司徒越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挤了挤眼。
“所以想让我帮你看看是吧?”林弋阳给了他一个白眼,悠悠道:“我先说好,我只管看,是真是假,我也说不准!”
“好!”司徒越答应。
两人来到一处没什么人气的展台。
展台边上只有一个人,就是之前拉走司徒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这位是马东,马先生。”司徒越先是给二人介绍:“这位是我朋友,林弋阳。”
“你好。”林弋阳向马东伸出手道。
马东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林弋阳,很随意地伸出手碰了一下,语气不阴不阳:“你好。”
“司徒先生,你考虑清楚了吗?”接着他又马上换成一副恭敬模样,问到司徒越。
“由于我实在是眼拙,不敢确认真假,所以我请我朋友来看看。”司徒越说道。
“他来看?”马东眉头一紧,看着林弋阳:“司徒先生,您没有跟我开玩笑吧?我以为你是请什么厉害人物来鉴定,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而且看他穿得这样,像是能鉴赏古物的人吗?既然你这么没有诚意!那我们这桩生意,也不用再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