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东西拿上,准备回地上去吧。”林弋阳说着,示意他们装东西。
“动作轻点,这些可都是文物啊!”向前进在一旁提醒道。
林弋阳在他们拿东西的时候,手跟着伸了进去,准备拿那块墨玉。
忽然,尸体面具下的眼睛亮起了一道灼热的红光,刺得林弋阳双眼一阵疼痛难耐,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
“啊!”
林弋阳紧闭着眼睛,往后连退两步,跌坐在地。
“弋阳,你怎么了?”向前进马上过去扶起他。
东邪和西毒也放下了手里的工作,走过来问道:“小哥,你哪儿不舒服吗?”
林弋阳一只手捂住眼睛,待那股刺痛感逐渐缓和,他才敢缓缓睁开眼。
眼前的事物灰蒙蒙的,没有任何色彩。
他眨了一下眼睛,视觉终于慢慢恢复了。
“他……”林弋阳从地上爬起来,手指着棺材,皱眉道:“他的眼睛刚才亮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五个人皆是愣在了原地。
“小哥,你没事吧,说什么胡话呢?”东邪狐疑看着林弋阳。
“就是,我们刚才都围在这呢,尸体根本一点动静也没有啊!”西毒也一脸怀疑地说道。
“会不会是你太过劳累,出现幻觉了?”向前进皱眉问起林弋阳。
“不是。”林弋阳摇了摇头,揉了揉额头,摇摇晃晃地走到棺材边上。
眼睛盯着那具尸体,的确没有任何的动静。
可是刚才那一闪而过的红光……
“向老师,你刚才说壁画上写着,这墓主人生前是宋代有名的巫师,有什么具体的例子吗?”林弋阳沉声问道。
“这上面说,这巫师能够看穿千里以内的一切,能够通晓阴阳,甚至看到未来所发生的事情。”向前进回道:“不过我认为这应该是是古时候的人类,夸大其词的说法,不可能有人拥有这样的能力。”
“就是,这家伙这么厉害,怎么看不到自己的墓会被地震震出来?”南帝调侃笑道。
“或许吧。”林弋阳感觉自己真的有些累了,摆摆手准备去休息,忽然看到尸体两边,因为里面的财宝被拿走,露出了石棺的部分棺底,下面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等一下!”林弋阳摆了摆手,道:“你们快把东西都拿出来。”
四人加快速度,把棺材里的东西,除了尸体以外都掏了出来,包括那块墨玉。
从头到尾,尸体没有再动一下。
这时所有人都看到了,棺材底部,没有被尸体盖住的部分,露出了一些凹下去的痕迹,似乎是刻着什么东西。
“先把尸体抬出来。”林弋阳的眼睛经历了刚才的刺痛,现在暂时处于恢复阶段,但他很想知道石棺底部到底刻着什么,于是提出这个要求。
东邪四人两两托住尸体的头脚两端,把尸体抱出来,放在地面上。
“真是厉害啊,宋代的古墓中,竟然还有保存这么完好的尸体!”东邪感叹道。
“是啊,老沉老沉了。”西毒跟着说道。
南帝却自顾自地把手伸向尸体身上的金丝盔甲。
“你干什么?”林弋阳看到这一幕,马上出言喝止。
“我……”南帝快速收回手,摸着后脑勺干笑道:“这盔甲看上去很珍贵,不拿出去可惜了。”
“行有行规,墓主人身上的东西,我们不能动。”林弋阳沉声道。
“切,该拿的都拿了,还差这一件盔甲吗?”南帝小声咕哝着。
林弋阳没有理会他的喃喃自语,看向空空如也的石棺,示意道:“向老师,你快看!”
石棺下面,竟然刻着几幅图画。
第一幅,是六个小人和一个方盒子,第二幅,方盒子一边的盖没了,还是六个小人,但是有一个小人眼睛变成了红色,第三幅,有两个小人是横着的。
到第四幅,多了个小人,但是和之前的人是分开的,第五幅,红色眼睛的人手里拿着一个东西,第六幅,什么都没了,只有一堆石头和两个红色的光点。
“这是什么意思?”林弋阳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团。
“我也看不明白,没有任何的提示。”向前进也一筹莫展起来。
“会不会是指六个守护者?”
“难道是指我们六个人?”
东邪西毒四人也跟着兀自猜测起来。
“你们说的可能性都有,但后面的图画又是什么意思?”向前进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陷入了沉思。
“我比较赞同西毒的说法。”林弋阳说道:“向老师,你刚才不是说,这墓主人自称是宋代巫师,能够看到未来吗?”
“那应该只是传言罢了。”向前进摆了摆手,表示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西毒也讪讪笑道:“小哥,我只是随口说说,这要真是指我们的话,那这个所谓的巫师,也太厉害了吧!能够预知一千年以后发生的事情?”
“假设他真的有这个能力。”林弋阳一脸正色指着棺底的第一副图。
“那么这上面的六个人也就是我们,这旁边的盒子应该是面前的石棺。”林弋阳沉声说道。
“那这第二幅图怎么解释?我们之中有谁得红眼病了吗?”西毒摊了摊手道。
“我觉得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吧。”东邪也笑着说道。
“向老师,你觉得呢?”林弋阳思索一下,问起向前进。
“弋阳,我觉得大概是你这两天太过紧张了吧,这是一千多年前就埋在地下的石棺,怎么可能把我们这些一千年后的人画上去。”向前进给了林弋阳一个宽慰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太紧张。
“大概是吧。”林弋阳笑了笑,挥手道:“我们把尸体抬进去吧。”
“这上面的金丝盔甲真不要了?”南帝还有些遗憾。
“来,搭把手。”林弋阳没有理会他,直接抬起尸体的脖子,准备把他放进石棺中。
“来吧。”
四人正准备动手,林弋阳忽然整个人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小哥,你又怎么回事啊?”
“是你让我们抬尸体的,怎么又不动了?”
此时的林弋阳,佝偻着腰,耳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