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弋阳掉入巨大的裂缝中,挥舞着自己的手想抓住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这才猛然间坐了起来,定睛一看,还在火车得车厢里。
此时的林弋阳满头大汗,枕头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狼狈不堪。
叶铎一只手悬在空中,呆呆的问道:“你刚是不是做噩梦了?我看你手舞足蹈的怕你出事,赶紧把你叫醒。”
林弋阳半晌没说话,坐在铺上看书的赵思琪轻轻开口说道:“一准是梦到自己最害怕的事儿了。”
“最害怕的事儿?”叶铎不解的看着林弋阳,“我梦到我好几次我妈离开我,每次都哭的稀里哗啦的,你最害怕的事儿是啥?”
“没什么。”林弋阳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都说了是梦,就算是最害怕的事儿也只是梦而已。”
说着林弋阳跳了下来,出门去洗脸。
“哎……”赵思琪看着叶铎开口说道,“他平时就这样吗?”
叶铎不解的问道:“哪样?”
“神经兮兮的。”赵思琪放下了手里的书,“我不否认林弋阳的确得到了一些秦教授的真传,但是我总觉得他的脑壳有点问题。”
“你才脑壳有问题呢。”叶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怎么会懂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的想法,道不同不相为谋。”
听到叶铎说了这么一句,赵思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好像谁稀得跟你们谋似的。”
林弋阳走到了火车上洗漱的地方,拿水抹了下脸,抬起了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到现在为止依旧眼神中充满恐惧,脸色煞白。
刚才的梦到现在依旧清晰如昨,林弋阳仍然心有余悸,深呼吸了两口气,靠在旁边闭上了眼睛。
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因为自己还不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能力,火车车厢里的情况依然尽收眼底。
洗漱间旁边就是厕所,一个女孩拿着包急匆匆的朝着厕所走进去,林弋阳情不自禁的看了过去,当女孩从包里拿出卫生纸的时候,林弋阳连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车厢里有的人在睡觉,有的人在吃东西,过道里有人在抽烟,从自己这节车厢看去,无论前后那节车厢都看的清清楚楚,林弋阳不禁感叹道自己的眼睛都可以当望远镜了。
就在这时,两个人从后面那节车厢里走了出来,看到林弋阳靠在一边的时候,闪电般的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了包里。
两个人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个人看着林弋阳对另一个人开口说道:“这小子应该没看见吧?”
“应该没有。”另一个人也低声说道,“你看他不是闭着眼睛呢吗?”
虽然林弋阳闭着眼睛,但是却比睁着眼睛看着更清楚,两个人压低声音的谈话也传入了林弋阳的耳中,既然两个人这么担心林弋阳看到刚才手里的东西,林弋阳还真就好奇的看了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把黑漆漆的枪静静的躺在包里。
生平第一次看到真枪,林弋阳也被吓了一跳,这时其中一个人朝着林弋阳走了过来,林弋阳连忙装作睡着的样子。
“小伙子……”走过来的一个人拍了拍林弋阳的肩膀,“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回去躺着睡不好吗?”
林弋阳装作刚刚被叫醒的样子,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挡路的,昨晚通宵打游戏,感觉太累了救靠在这里休息一下,结果给睡着了。”
听到林弋阳说自己靠着睡着了,两个人相视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朝着车厢前面走去。
等两个人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中,林弋阳这才松了一口气,马上朝着自己的软卧车厢走去。
推开门之后,林弋阳发现叶铎不在,开口问道:“叶铎人呢?”
“去洗手间了。”赵思琪翻了一页书开口说道。
林弋阳刚要开口说刚才发现的事情,这时突然间意识到透视还没关,自己的眼睛正在看着赵思琪,顿时鼻血狂涌而出。
赵思琪半天没听到林弋阳开口说话,但是却感觉怪怪的,明明自己穿着衣服却像全身赤裸一样,一抬头就看到林弋阳捂着自己的鼻子仰着头。
“你这是怎么了?”赵思琪疑惑的开口问道。
林弋阳依旧仰着头捂着自己的鼻子:“没事儿没事,最近天气太热了,可能是上火了,应该是上火了。”
“天气太热?”赵思琪皱起了眉头,“这不是都快立冬了吗?”
过了一会儿,鼻血总算是止住了,叶铎也回来了,林弋阳打量了下四周,很快的关上了门。
“林老大你到底是怎么了?”叶铎有些疑惑不解,“不就是做了个噩梦嘛,怎么还把自己弄的神经兮兮的呢?”
林弋阳摇了摇头:“跟噩梦没关系,这次出门儿没看黄历,可能会出事儿。”
“闭上你的乌鸦嘴。”赵思琪反手把书朝着林弋阳扔了过去,“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儿,你别在这儿危言耸听啊。”
“谁危言耸听了?”林弋阳灵巧的一把抱住了扔过来的书,“我亲眼所见,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包里还放着两把枪。”
听到这里,叶铎大声惊呼了起来:“还有枪!”
“祖宗,你声音能不能小点?”林弋阳一把捂住了叶铎的嘴,“你想打草惊蛇啊!”
叶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马上点了点头,林弋阳这才送开了自己的手。
“会不会是你反应过激了?”赵思琪虽然有些震惊,但心里还是有些打鼓,“警察和军人出任务也会合法持枪的啊。”
林弋阳果断的摇了摇头:“肯定不会是警察或者军人,那两个人长的就鬼鬼祟祟的,行为就更不用说了,哪个合法持枪的警察或者军人会是那副模样?”
“这么说……”叶铎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们现在身处的这趟火车,很危险。”
“可以这么说。”林弋阳点了点头,“我现在后悔为什么不听你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