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刘正茂回来了,说道:“林先生,为了能够尽快赶到医院,所以不得不委屈您一下,请配合我们人员的安排。”
“什么安排?”林弋阳疑惑的问。
“从现在起,你暂时不能回到您的舱位,门外有专门的服务人员,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尽管吩咐。”刘正茂微笑着说。
“没问题。”林弋阳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不回就不回呗。
两小时后,飞机终于在京城机场降落了。
“各位乘客,请留在座位上,暂时不要走动,我们现在要将犯人押送出去。”广播再次响起,这一次,大家都十分配合,只等着快点把犯人送走,自己就能领钱了。
“装的还挺像的。”林弋阳心里想着。
这时,门被人打开,两个穿着制服的人走进来,双手直接按在林弋阳的肩膀上,沉声说道:“林先生,麻烦你配合一下我们工作,现在机场人很多,我们要赶时间。”
林弋阳眼角肌肉颤了颤,心里浮现出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整个机场广播都响了起来。
“机场工作人员现在正押送一名恐怖分子出去,请各位乘客迅速避让,以免遭受到伤害。”
听到广播响起,机场汹涌的人群更加喧闹了起来。
戴着黑色牛皮纸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林弋阳在两个工作人员押送下,往机场外快步走去。
“快看!那就是恐怖分子!”
“赶紧让开,要是这家伙发起疯来,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呢!”
“就是,快点走。”
于是原本堵塞的人群,瞬间便向两边让开了,中间留下一条宽阔大道。
林弋阳在两个工作人员的“护送”下,顺利离开机场。
一到机场外,身旁的人便把牛皮纸袋取了下来,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林先生,因为机场人太多,如果按照正常程序,会耽误太多时间,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林弋阳看他认错态度这么积极诚恳,就是有气也撒不出来了,只能无奈说道:“算了,希望别给我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就好!”
一个戴着墨镜的黑衣男人快步来到林弋阳面前,摆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林先生,这边请!”
林弋阳跟着他,上了路边一辆黑车轿车。
一路畅通无阻,再次让林弋阳见识到了周家的实力,不用说也知道,周家早就提前安排好了疏通道路,所以才会这么顺利。
用了半个小时,车子总算停在了医院大门外。
院长常明和张栋在外面神色焦急地等待着。
林弋阳一下车,张栋马上上前道:“神医,您终于来了。”
看到张栋,林弋阳眉头一皱,道:“是你告诉周康,我治好肾衰竭的?”
张栋头低的沉沉的,不敢说话。
常明没想到林弋阳竟然这么年轻,先是愣了一秒,随后马上跟上去,瞪一眼张栋后,向林弋阳陪着笑脸说道:“林神医,这件事情我之后再跟你叙述,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人啊!”
林弋阳知道他说的在理,也就没有深究什么,只是点头道:“带我去看看。”
坐电梯来到手术室外,周康早就收到了消息,在此等候。
“周先生,这位就是能够治好肾衰竭的神医,林弋阳!”常明马上向周康介绍道。
“嗯。”周康点点头,狐疑地看了一眼林弋阳,心里也在疑惑,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真的能够治好父亲的病吗?
“你好,我是周康。”但他很快收敛起自己的怀疑,伸出手道。
“林弋阳。”林弋阳平静地跟他手碰了一下。
“你…”
“病人在哪?”周康还想再说些什么,林弋阳已经先一步问道。
周康愣了一下,神情有些诧异。
他确信自己和林弋阳是第一次见面,林弋阳既然知道他的身份,竟然还能如此淡定从容地面对。
张栋连忙上前要表现自己,指着手术室道:“神医这边请,病人生命垂危,必须要尽快进行救治!”
“准备一副银针。”林弋阳说了一句,直接走进手术室。
“已经备好了。”看到他进去,张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是按照林弋阳的方法来施针的,结果却适得其反,不但没有治好周康父亲,反而让他的身体状况更加不妙了。
所以他认为,林弋阳的结果跟他也一样,但晚上林弋阳治不好的话,那么他就把责任推到林弋阳的身上,说是林弋阳的方法不管用,怪不得他。
这样一来,周康就会转而迁怒于林弋阳身上,到时候,他张栋的责任,就会大大减少了。
而林弋阳走进手术室,便看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周泰,几乎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了。
林弋阳打开神眼,一眼就看出老爷子的经脉不对劲,明显被人施针刺穴过,而且刺的穴位作用是促进身体吸收和代谢。
这样的针法,正是林弋阳上次为周倩父亲治病时所使用的,但它本身对病情并没有任何帮助,相反,对于任何病情都起着相反的作用。
“真是蠢货!”林弋阳心里暗骂一句,他猜到可能是张栋那个家伙,偷学了自己施针的本事,在这乱来一通。
毕竟他上次是亲眼目睹过自己治疗周倩父亲的肾衰竭。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情的时候,因为老爷子的性命已经十分堪忧了。
林弋阳拿起银针,再次按照这样的针法下针,打开了周老爷子的经脉。
紧接着,林弋阳眼中透出一股股肉眼不可见的乳白色气体,缓缓流入周老爷子身体里。
林弋阳用透视神眼观察着周老爷子身体里的状况,用治愈之气修复着周老爷子残破不堪的身体。
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林弋阳总算完成了这个漫长的过程,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疲惫。
这种医学难题,要治愈起来还真不容易啊。
林弋阳当初给周倩父亲治好了肾衰竭之后,之所以默然离开,就是不想引起太大的动静,以后再给自己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