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惊呼声,犹如天雷般,在每个人的心里炸响,他们激动的望过去,果然看到那道百米之高的黑色大门,霍然打开,露出外面明亮的光线。
“真的开了!”
林弋阳呼吸一滞,他们在下面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出口,万万没有想到,那道堵住他们离开的黑色大门,不知不觉间就打开了。
“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出不去了。”
赵思琪开心的笑着,劫后余生的感觉,真的太美妙了。
“大家搭把手,把这些宝物搬到大门外面,然后再瓜分,免得再被困在里面。”
白西可激动的说着,他催促众人赶紧离开,担心那道黑色大门再次诡异的关闭。
“没问题。”
白西可和赵思琪找来的人,一开始有接近二十人,死了五个之后,还剩下十几人,他们协力抬着木箱子,到没有起歹念。
就算他们想起歹念,也没用那个信心,因为白西可手里有枪,林弋阳更有一把步枪,他们就算身手了得,也不会在这个关头,为了这些宝物就起内讧。
从这里可以看出,白西可做事滴水不漏,他虽然没有半点功夫,不过自己身上带把枪,也把步枪交给林弋阳,从而震慑这群雇佣兵和武林高手。
白西可相信,如果没有热武器的威胁,这些人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肯定会有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选择铤而走险。
毕竟,这些人可都是长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亡命之徒。
十几个雇佣兵、武林高手,扛着装满古董的六个箱子,走在最前面,看上去毫不费力,林弋阳、白西可、赵思琪和琥珀这几个没扛东西的人,反而走在后面。
“这些人,当真是见钱眼开,得到古董,连那些祭祀台都不怕了。”
白西可摇头一笑,他们几人之所以走得慢,就是忌惮这几座祭祀台,然而前面那十几个男子,却是争先恐后的走出去,看都不看祭祀台一眼。
“他们见惯了生死,比我们更容易接受。”
赵思琪说道,她找来的保镖,基本都是雇佣兵,这些人执行的任务都很危险,经历过的生死危机不少,面对这种情况,比他们几人,要适应得很快。
“我们也跟上去吧。”
林弋阳怀着心事说道,他想带着众人离开古墓,然后找机会返回古墓,去到最下面一层,打开棺材取到他想要的东西。
林弋阳是研究古物的,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不太畏惧,所以就算一个人,也敢返回古墓。
“啊……”
“救命啊!!!”
骤然之间,就在林弋阳等人的前方,那些扛着箱子的男子,发出绝望的惨叫声,林弋阳瞪大双眼,他看到三个扛着箱子的男子在经过一座祭祀台的时候,那座祭祀台突然绽放出夺目的血光,将他们三人笼罩住,吸扯到祭祀台上,活生生将他们的鲜血榨干,变成人干!
与此同时,不远处两座祭祀台也是散发出致命的血色光芒,笼罩住另外五个男子,把他们五人的血液榨干,惨死在当场。
一转眼的功夫,十几个人就死了八人,剩下几个男子,脸色煞白,丢掉手中的箱子,拼命逃走。
“休想走。”
一道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随即只见八座祭祀台折射出阵阵血光,将离得最近的几个男子笼罩住,最后只有三个男子,带着无比恐惧的情绪,逃到林弋阳他们面前。
滋滋……
祭祀台吸走这些男子的鲜血,发出刺耳的腐蚀声,随即林弋阳就发现,这八座祭祀台吞噬掉的鲜血,沿着石层顶部的红色管道,流向那座悬挂的祭祀台,涌入那口棺材。
“一群蝼蚁,也敢觊觎这座古墓的东西,死不足惜。”
那个身穿道袍的老者,从黑色大门那里走出来,深邃如星空的眼瞳射出杀气,扫视着前方的众人,最后目光在林弋阳身上停顿了片刻。
“恩?好古怪的气息。”
道袍老者喃喃自语,他竟然从林弋阳身上感受到一丝微不可查的天地灵气。
“你是修真者?”
道袍老者凝视着林弋阳,略带惊讶的问道。
“你是谁?”
林弋阳没有回答道袍老者的疑问,直视着这个能够控制祭祀台的道袍老者。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回答你。”
道袍老者说道。
“我不是什么修真者。”
林弋阳回应道,他的话,让道袍老者眉头一皱,如果林弋阳不是修真者的话,为何身体会出现天地灵气?
“我是此地的守护者,你们擅闯古墓,死不足惜。”
道袍老者咧嘴,露出一抹丑陋的笑容,他的身上没有丝毫仙风道骨的气息,反而给人一种森然的压迫,就像是面对一头恶魔。
“林弋阳,他是人是鬼,怎么能控制祭祀台杀人?”
赵思琪满脸惊恐的问道,道袍老者刚才控制祭祀台杀人的画面,她以前只在电影上看到过,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现实中看到。
“不清楚。”
林弋阳摇了摇头。
“装神弄鬼的玩意,老子一枪崩了你。”
白西可怒吼一声,掏出手枪射击道袍老者,子弹飞快射出,击中道袍老者的身体。
嘭!
子弹射出之后,枪身才徐徐响起。
子弹成功击中道袍老者,可是,白西可却没有感到惊喜,反而露出见鬼的表情。
只见子弹穿透道袍老者的身体,射入山壁中,他的身体渐渐消散。
那并不是道袍老者的身体,而是一阵黑雾,起到类似于幻境的效果,欺瞒了白西可的视线。
“这怎么可能?”
白西可不敢置信,这个道袍老者连子弹都能躲过,这也太邪门了。
“他身上怎么有如此浓郁的天地灵气?”
在道袍老者躲避子弹的刹那,林弋阳感受到一股很浓郁的天地灵气从道袍老者体内冲出,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天地灵气的存在。
“一把破枪,也想杀我,真是痴心妄想。”
道袍老者讥笑一声,根本就没有把白西可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