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背对着霍伊拉开抽屉,把手表放在里面。全程没有引起霍伊的一丁点注意。
“我们走。”
不顾霍伊的强烈反抗,容景把霍伊打横抱起来,直接塞到车里。
“安分点,否则孩子的事情不要怪我不客气。”
霍伊立刻停止挣扎,容景叹气,驱车扬长而去。
“星林路128号,对上了。”凌云取得了霍伊的定位,竟然和之前君枭报的地址一模一样。
“她到底和谁在一起。”君枭喃喃自语。
“容景这个人要重点排查,霍伊没这个脑子。”席幕对凌云下了命令。
似乎有了一点头绪,霍伊身上的针眼,和今天林夕的失踪,似乎冥冥之中有一个背后的人在操纵。
“镯子在哪?”席幕在张老板毫无防备的时候出声,把他吓得一哆嗦。
“什么镯子,您说的这是什么?”张老板想装聋作哑,可惜他是没办法蒙混过关的。
“你刚才和霍伊说的镯子,落在哪儿了,给我瞧瞧。”席幕觉得蹊跷,但是面上不流露出半分。
“我对那镯子挺感兴趣的。”
张老板冒着冷汗,呼吸都不均匀:“您就别为难我了,我这也是被逼无奈。”
“我怎么为难你,我是问你,镯子在哪。”最后四个字,席幕加重了语气,他不想大费周章。
“这真不是我耍您,实在是——”张老板一闭眼睛,赶紧招了:“我刚才不想暴露自己,我的妻儿都在她那里,霍家实在不是好惹的,您体谅体谅我。”
席幕怒极反笑:“我体谅你,谁来体谅我老婆?你助纣为虐就算了,最后关头还给我来这样一套,我告诉你,如果我老婆有事,霍家能做的,我也能做。”
张老板被吓得狠了,腿一软就跪下来:“我求求您,我死不足惜,可是我的妻儿是无辜的。”
席幕不想再和老板周旋,对方已经被打草惊蛇,他必须马上赶到那个地址。
“凌云,把这个家伙送到警署,我要他好看。”
张老板一听要移送警署,立刻魂不守舍,不顾自尊在地上磕起了头:“饶了我吧,我也是受人胁迫!”
凌云没搭理他,直接拖着他离开。
席幕没有再耽搁,看了眼君枭:“我们现在马上去星林路。”
一路狂奔,五分钟后,星林路128号的牌子映入眼帘,和席幕想的不一样,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门市改民居,连门都没锁,他一把推开门。
君枭显得比席幕还要急躁,三步并作两步就走到里面,林夕就在床上躺着,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是迷 药。”席幕低头,感受到林夕呼出的气息,他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
“对方知道我们已经追踪到位置,害怕暴露被收拾,所以跑了。”席幕一甩手:“竟然被他给跑了!”
君枭忙着在房子里找蛛丝马迹。
他拉开一个抽屉——
瞳孔骤然收缩,然后颤抖的手拿起了里面的东西。
“霍伊,原来你一直在这里。”君枭心漏了一拍,一动不动的盯着抽屉里的东西。
毒品,针筒,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里面一块女士手表,带钻镀金设计,是他送给霍伊的结婚纪念日礼物,令人齿冷
君枭在那里暗自神伤的时候,席幕还在努力叫醒林夕。
“林夕!醒醒!”席幕看着林夕睡沉的样子眉头紧皱,这个女人只会自作主张,她醒了之后他一定要惩罚她。
可能是迷 药的剂量太多,不管怎么喊,林夕还是那一个姿势,连呼吸的频率都不曾变过。
席幕彻底失去耐心,坐在床边,一手垫在女人腰后,然后扶起林夕。
他手放在林夕的人中处,用力一掐。
“阿斯,好痛!!”林夕是被痛醒的,刚醒过来还有一点断片,傻傻的看着席幕。
“你怎么在这里?”然后她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地方,皱了皱鼻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席幕差点被林夕的发问逗笑了,但是又得绷着严肃的脸:“你怎么在这的,自己想想。”
林夕倒是很认真的想了,她的记忆只停留在霍伊请她喝酒,然后有个男的好像是席幕的人。
“你们是怎么找到和君枭那么像的男人啊!”想到那个阿杰,林夕忍俊不禁,和大学时的君枭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席幕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你说谁,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什么?”林夕顿了一下。
“我们的人没能进去那间酒吧,甚至没等进去呢,就被对方打了个半死。”席幕掏出手机,把自己人被打之后的惨状给林夕看,林夕直接倒吸一口冷气。
“所以,我自始至终接触的就是他们的人——”她茫然。
突然,记忆像潮水一样猛然灌进她的脑子里,经过席幕的提示,林夕清醒了。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木然的转头看着席幕:“所以,我是被他们迷晕了带回这里的。”
席幕愣了,然后点头:“是。”
“我是不是很没用——”林夕深深低下头,她很自责,如果她能早点发现对方不是席幕的人,这一切就会顺利很多。
“这不怪你。”林夕醒来之前还信誓旦旦要惩罚她的席幕,见到林夕这样的表情,心里涌上一股爱怜。
“一切都按照计划来 ,小姐不必忧心。”
“我说林小姐,你还挣扎什么呢,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这两句话如同梦魇一样在林夕的脑子里反复呈现,她受不了了,捂住脑袋:“我太没用了。”
君枭听到林夕和席幕这边的动静,也走过来,失魂落魄的样子。
“小夕——”
话还没出口,席幕就一个冷冷的眼神杀过去:“这是我老婆,你说话注意一点。”
君枭知道不妥,忙改口:“你记不记得,霍伊除了自己,还和谁在一起。”
“霍伊安排了一个混淆视听的人,就我们两个,背后的人在暗处。”
林夕不过随口一说,话音刚落她突然停下,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