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之后,林夕陷入忙碌的工作中,每天设计图稿。
和席幕,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两人却像隔着南半球,谁也见不到谁。
屋子里随时弥漫着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
佣人做事全都小心翼翼,她们发现,老板这段时间,脾气好像比以前,更大了。
小包子也看出爸比妈咪好像是吵架了。
可是他年纪小,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人管他,只能每天苦恼,皱着小脸,吃着巧克力蛋糕。
巧克力蛋糕的滋味,太过美好。小包子心想,要是爸比妈咪一直吵架,也挺好的。
这样,文爷爷就可以,每天给他买巧克力蛋糕吃了。
暗夜酒吧。
包房内,灯光昏暗,席幕喝着手中的洋酒,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于洋扔下手中的话筒,走过去,坐在席幕旁边的桌角上。
“兄弟,你就叫我过来喝酒,还不准我找姑娘,那到这种地方做什么?还不如回家喝得了。”
于洋,二十八岁,于氏集团的少爷,模样周正,表面是个浪荡公子,实责胸有沟壑。
他跟席幕是好几年的兄弟。席幕也习惯了他的叼性,说话毫无顾忌。
席幕横他一眼,没说话。但是于洋还是规规矩矩的,坐到了沙发上。
于洋纳闷,“那些网上说的不会都是真的吧?那女人生的,真是你儿子。”
于洋之前在国外,呆了小半年,这几天刚回来,所以席幕订婚的事,他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兄弟你可以啊,不声不响就后继有人了,兄弟我还没有着落呢。”
于洋表情欠扁,还作出一副羡慕的眼光。
“我还可以打得你,爬不起来。”
席幕嗓音冷淡,带着轻微的醉意。
于洋害怕的打了个哆嗦,不敢再乱开腔。
他跟席幕的认识,说起来就有点戏剧。
当年,他没脑子,跑去挑衅席幕,找他单挑。
结果,那个王八拽得跟二五八万,让他身边的保镖,一拳把他给ko了。
想想都是泪,他自诩、好歹也是有背景的人,不能让人就这么欺负了。
找席幕挑了几次,几次都被打回老家。
从那以后,席幕跑哪儿,哪儿就有他,席幕刚开始也懒得搭理他。
他这人吧,最能屈能伸。
这种方式不行,他就换种方式。
从此,哪儿有席幕,哪儿就有他端茶倒水。
期间,他可是被张全打得受伤住院多次啊。
幸好他老爸权势大,说动了席幕,对他俯首。
若是席幕听到他这番话,绝对会叫张全再把他打一顿。
于洋要是知道,他现在能跟席幕称兄道弟,是席幕看在他老子为了这傻儿子不被打死。
让出了B市城中心的开发地皮,肯定得呕出几口血。
商人逐利,更何况,一个集团老总,能让一个毛头小子,天天在面前碍眼挑衅吗?
不过于洋这位,地主家的傻儿子也争气,被席幕几番言语侮辱后,发誓奋发图强。
一改从前吊儿郎当的性子, 在商场上,倒也做出了一番成绩。
不过他这毛病,却没改进多少。
这不,坐在沙发上,脚顶在茶几上,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
“慕哥,你可是从来不喝闷酒的人呐!”
席幕有点后悔叫于洋出来,话痨子似的唧唧歪歪。
于洋久经情场,看出席幕是在喝闷酒,遂问道:“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