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发出去两分钟,席幕的信息就到了。
“下班我来接你。”
林夕叹口气,有淡淡愁绪升起,却仍旧回了一句:“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我一会儿就到。”
林夕咬唇,她欠席幕的越多,就越难还清。
现在的她,真的是一无所有。
大伯今天不向她发难,不就是猜不准席幕对她的心思吗!
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席幕就到了。
上车后,热气突然袭来,林夕暖和地打了个哆嗦,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
双手突然被一双大掌包裹住,林夕看向席幕。
剑眉入鬓,他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修饰,浓密的睫毛下,是深邃的眼眸。
从来冷眉冷眼的他,林夕从他眼中,竟看到了丝缕的温柔,肯定是错觉。
就单单是一双眼睛,就让她沉溺在无边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收回视线,林夕看着前面的座椅后背,任由席幕握着她的手。
她告诉自己, 就一会儿,她只是手太凉了,需要温暖一下。
不知是车上的灯光太暗,还是空调太暖和。
林夕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然后靠在座椅上,再然后,不自觉的睡着了,又不自觉的把头倚靠到了席幕的肩上。
席幕松开手,把女人搂进怀里,给她换了个舒服一点的睡姿,吩咐司机开慢点。
车开得很慢,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到林家门口。
席幕拍拍女人熟睡的小脸,林夕皱眉。
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席幕怀里睡着了。
“到了。”
林夕脸上的表情很精彩,起身,有些尴尬的“哦”了一声下了车。
破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说了不再喜欢他,结果转个身,自己又睡人家怀里去了。
林夕鄙视自己,这种立场不坚定的女人,活该伤身又伤心。
不值得同情。
林家客厅,孟爱红脸色难看,看了时间不下三次。
“这林夕分明是仗着席幕,不把我们这些亲戚放在眼里。”孟爱红猛地一拍桌子,发出一道巨响。
林祥稳如泰山,坐在沙发上,转着手里的珠子,一言不发。
这时,管家进来了,“老爷,大小姐他们到了。”
林祥起身,当先迎了出去。
“席幕跟小夕来了,快进来坐。”林祥伸出右手,嗓音和旬道。
一点没有长辈的拿乔。
席幕牵着林夕进来,似没看到林祥伸出的手,淡声道:“林懂客气了。”
叫他林董,意思是不想跟他攀关系。
孟爱红更是嫉恨林夕,觉得是她让席幕这样下林祥的面子。
林祥收回手,一点也不觉得尴尬,面色更加温和。接着把头转向林夕。
“小夕几年没回来,瘦了,人也憔悴了许多,你受苦了。”林祥话里的关心,让林夕差点落下泪来。
对林祥这位大伯,她从小都是当他跟父亲一样尊重的。
不管真情还是假意, 林夕心里都有些触动。
五年的辛酸苦辣,她最想从亲人那里得到的关心与关怀,出自大伯之口。
可是,父亲的死,还有孟爱红霸占林氏公司,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大伯的影子。
“大伯,小如呢?”林夕岔开话题。
“在楼上,听说你来了,有点闹脾气。”林祥泡着茶,动作行云流水。
大伯就是这样一个人,她跟林夕,多大的事在他眼里,都是小孩子闹脾气。
每次,大伯佛口蛇心的劝解,都会让林如对她的敌对,甚至是仇视,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