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面的另一个人终于动了动,陆行游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那就上路吧!”
“……”
卿眠张了张嘴,却觉得无力反驳。
她和陆行游再加上温如鹤,三个人想离开青州易如反掌。临走前,温如鹤让她给苏子留了一封信,该信就放在破庙的神像内。
“苏子能找到的。”温如鹤说,“如果陆行游带我们来到这里,是我哥的主意,那么这个地址,一定会告诉苏子。”
卿眠低下头,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一切变化太大了,她只能被他牵着走。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指责他,现在的她的心情只能用万分纠结来形容。
昨晚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对他用了回春法,但只能维持七天的效果。这七天里,她只会对他百依百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更何况,她不希望他死。
那天晚上他所说的话,其实她并没有完全信。但是她很清楚,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如果她不用回春术,等待他们的下场也是被言寒枝他们生擒。
如今她只能希望温如鹤能熬过这七天,只要熬过去……那就有奇迹。
陆行游找了一辆马车,三个人抄山间小道走。
三个人坐在马车内,气氛非常诡异。
卿眠看着外面的绿意重重,想着这个冬实在太漫长了,但是这座山多是松树,一眼望过去,竟恍惚好像来到了初春。
陆行游温上一壶酒,笑了笑,说:“前方驿站据说有埋伏,温如鹤,你解决了吗?”
“既然走这条路出城,我自然是解决了。”温如鹤淡淡道。
卿眠忍不住收回视线,看向温如鹤,问:“你出手了,那大家岂不是都知道你恢复了?”
“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温如鹤说,“唯一区别是,这段时间能够对他们造成威慑吧。”
“……”
确实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