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毒素已经解了,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尽量少走动,过几天看恢复得怎么样了,在看是否出院。”
“谢谢医生”
“今天温柔了不少,再来一次,我这把骨头都散架了。”
“嘿嘿,对不住,对不住”
声音越来越近,变得清晰了起来。
“头好沉”
突然明亮的光,让颜末眯了眯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自己这是在哪?”
门口提着早餐的颜一看着突然坐了起来的颜末惊喜道:“小姐!你醒了”
赶紧走了过去,把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扶住颜末,在她下面垫了个枕头。
颜末靠着枕头虚弱的说:“颜一,最近可有发生什么?“
“颜六带我们撤退后,他不放心你,又回去接应你,没有看到那个少年,而小姐躺在了地上,把你带了回来。你流了很多血,还中了血玫瑰的毒”
回想起自己跟血玫瑰的打斗还有那条恶心的死蛇,反了反胃。
环顾了一周说:“颜六呢?他出事了吗?”
颜一端起一碗粥,舀起一勺,凑到颜末嘴边说:“小姐,放心,颜六没事,为你回去找解药受了点伤。医生说要好好静养,你就安心的住院,不要操心了,有我们了。”
吃完饭的颜末重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身体仿佛被拆架了一样,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颜一看着她睡着,给她盖了盖被子,走了出去,会想起——
“你说什么?解药是血_祁给你的?”
躺在床上的颜六郑重的点了点头,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他。
颜一陷入了沉思,吩咐颜六说:“竟然他都不让你告诉小姐,你就假装不知道,药是你拿的,绝对不能让小姐知道了,不然,她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
窗里安静的睡颜,窗外依然放晴了,两只鸟儿站在书上相互依偎着,被暴雨浸湿的树干在阳光下渐渐变干。昨天晚上,告别顾苏晨的苏漓回到公寓后,双手撑着脸,回想着这一天干了什么。
这就谈男朋友呢?
太不可思议了吧!
外面,蒙蒙细雨逐渐变成了瓢泼大雨:里面,苏漓心里一时思绪万千,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沉。
这一觉就一直睡到天边泛起了一圈金色,雨已经停了,心也安定了不少。
简单洗了把脸后,清醒了不少。看着手机的信息
讨厌鬼:早安,阿漓
看着这备注,
“噗”的笑了
看你表现还不错,大发慈悲就改了吧。
苏漓把备注改了,回复了信息,就抱着凤吟琴出门了。
从清风行拍回来,一直还没有找到机会试试。
手痒了
想想,就激动。
她倒要看看这传说中的凤吟琴有什么特别的!
夜幕逐渐降临,一排排路灯被打开,此起彼伏紧挨着的大屏幕正播放真各式各样的广告。在这车水马龙的城市,嘈杂纷乱的,有人为了生活,有人为了梦想,都在为之奔波着。
冷易开着车,穿进了这车流中,风吹动着他的头发,发丝与眼眸的擦过,露出了紧锁的眉头,无一不显示着男子的不耐烦。
方向盘突然一打,车头在路口调转了方向,向沧月驶去。
旮旯一声,铁门被打开了
“回来了,回来了”小家伙从竹椅旁边滑动了过来,开心的打着转说道。
熟悉的小家伙,摇荡的椅子,桌面上摊开的书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一页又一页的翻着。
这才是他的地方。
站在栏杆边,开阔的视线,把整个沧月都融入在他的眼眶里。
橘黄色的微光从头顶撒了下来,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光圈,把冷易整个人都圈了进去,照在他的身上,翻动的书声,偶尔几个蝉鸣声交杂在了一起,散发着微黄的光。
“铮~铮~”
琴声随着风从不远地方传来,飘在了冷易的耳边。
这么晚了,还有人在弹琴
不过——
这曲子有些怪异。
冷易心里疑惑,这不像是初学者乱弹的声音,反而像出自在这方面有着很深造诣的人之手。
但是这里面却存在着致命的缺陷,对于作为高造诣的琴手来说,不该出现这样的感觉。
或许普通人听不出来,作为从小对音乐有着极为的敏感性,极为痴迷的冷易来说,就相当的容易了。
不知不觉的合上了手里的书,向声音的来源寻去。
声音越来越近,一路经过了碧水湖,一众草木过后,露出了一片草地,只见一少女背靠着树干,盘曲着双腿,低垂着头,长头安静的趴在她的胸前,手指摆弄着腿上的琴弦,眉头紧锁着。
一摸到凤吟琴,苏漓心里就暗自惊讶,指尖一触碰上琴弦,它仿佛有着奇怪的魔力一样,指引着她,十指飞快的在琴弦上走动,一首曲子瞬间从一根根琴弦上传递了出来。
不对!不对!
怎么会这样?
手指控制不住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急促。
“铮!”
血珠从指缝间溢出,啪的一声低落在了琴弦上,苏漓吃痛立马抽回了手,这种情况只有初学时才出现过,已经十几年没有出现过了,看着拇指间的伤痕陷入了沉思。
她没有注意到琴上的血珠瞬间消失在了琴弦上,原本透露出历史的暗色变得明亮了一些,散发这微弱的红光。
而一直观察着这一切的冷易却发现了它的变化,总是平淡的双眸望着凤吟琴,显现出痴迷。
这目光有些灼热,引得苏漓抬头,一抬头就对上了悄然走进冷易的眼睛。
吓得苏漓身子往后一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冷易同学,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有事吗?”
冷易走进后更看清了苏漓手里的琴。短短的失神后重新对上了她的眼睛说:“没想到,苏小姐还精通古琴。”
苏漓抱着凤吟琴的手一紧“说笑了,我就是一个平民家的孩子,担不起堂堂冷家大少爷的一声苏小姐。”
“哦,是吗?苏小姐要上演什么戏份就要充分准备。”
苏漓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脖子,锁骨上戴着的项链。
气氛一冷
冷易突然从苏漓手上拿起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帕子铺在了草坪上,席地而坐。
细细的手指伏在琴弦上,又长又白,真是天生的就是用来弹琴的,就这双手都足以让人联想,不用来弹琴都是暴敛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