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放开我,放开我。”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啊!”
顾南溪大汗淋漓的从梦中被惊醒,看着宽敞明亮的房间。
光着脚,从床上跑了下来,摔倒了,在站起来,一路跑到了浴室里,反锁了起来。
好脏,好脏!
她好脏!
洗干净!
洗干净!
顾南溪连衣服都没有脱掉,直接跳了进去。
浴缸里装满了水,整个卫生间雾气缭绕的。
顾南溪粗鲁的扒开了自己的衣服,用浴花狠狠的刷着自己的手臂,身体。
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擦着自己的身体,一遍又一遍,就想让自己重新换一张皮。
洗干净!
洗干净!
顾南溪泪流满脸,热水都变的冰冷了,似乎累了,身体的皮都弄破了,血淋淋的。
整个人抱着自己,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就是一个荡-妇!
荡-妇!
她做错什么了。
她明明对待所有的人都心怀善意,而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她。
水拂过她的脸上,整个人沉在了浴缸里,她累了,累了。
在她彻底晕过去之前,一双大手揽住她的腰,一下子把她从水中捞了出来。
新鲜空气灌了进来,顾已疯了一样的抱着顾南溪。
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哭了,抖动着双肩,滚烫的泪水砸在顾南溪的身上,滚烫了她的心上。
一双被搓着红彤彤的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腰上。
嘶哑平静的声音在满地是水的卫生间里响起,“阿已,别哭,我没事。”
顾已从上面扯过浴巾,宽大的浴巾包裹着顾南溪的身子,就算此刻露出了大片的肌肤,他的眼里却一点儿欲望都没有。
只有慢慢的焦急和温柔。
顾已抱着顾南溪,轻轻的放在了床上,软软的床垫塌陷了一角。
吹风机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常年拿枪的粗糙的手,穿梭在她的发丝之中,鼻尖能清楚的闻到她身上清香味。
这里是顾已的私人住房,平时除了他,一个人都没有,只是一个空壳子一样。
这里远离一切的喧闹,位于郊外的深处,是他的地方。
顾已的右手帮顾南溪吹着头发,左手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她。
关掉吹风机,他发现顾南溪已经靠着他的胸膛睡着了。
睡言还有些不安,眉头紧皱着,好似梦里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顾已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低下头,短暂的贴了一下她的额头,为她抚平着痛苦。
“小姐,放心,阿已会永远陪着你的。”
窗外的阳光上升,到渐渐的落下,顾南溪在睡了一整天,在傍晚醒来了。
一袭白裙,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盛开的玫瑰花。
“晚上天冷,小心着凉了。”肩膀一沉,顾已把外套套在了顾南溪的身上。
“阿已,你闻到了吗?玫瑰花腐烂的味道比野草还难闻,可是当它盛开的时候,世人可不是这样说的。”
顾南溪关上了窗户,转过头来,望着顾已,嘴角一勾,“阿已,我转头看窗外的夜色,觉得这天,再也亮不起来了。”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无声无息的挂在了她的脸颊上。
“别想这么多,我只知道,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外面的花圃种满了你喜欢的玫瑰花,它们长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