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街道角落,在静谧的夜里,女孩儿哽咽声,衣服的撕碎的声音,男人粗鲁的抽打声,夹杂在一起。
没有任何人经过,女孩儿就像那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突然,骑在顾南溪身上的男人的瞳孔紧皱,机械的低着头,看向他的腹部,一个血窟窿已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胸口上,咕噜噜的还往外冒着血。
滚烫的鲜血喷洒在顾南溪的脸上,令她挣扎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
而抓住顾南溪手的男人,他的双手,早就被直接挑断了手筋,倒在一旁,在地上打滚,痛苦万分。
顾已握着匕首狠狠的插在了男人的身体里,把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抵在了墙上。
“啊!”
一刀拔出,又捅了进去,一刀,两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啊!”
“啊!”
咚咚咚,一声又一声,男人的头被撞得头破血流,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的气息了,瞪着双目,显示出死前无穷无尽的恐惧,惊恐。
顾已已经杀红了眼睛,鲜血染红了他的手,他的眼睛。
他看到了什么,他找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跟着线索,找到了这里。
他看到了什么!
看了什么!
他看到他纯洁的小姐被人这样的侮辱。
该死!
该死!
所有人都该死!
这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来自于地狱的恶魔,一样,匕首上滴答着血。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我,,”
男人想跑,顾已一个上前,直接挑断了他的脚筋。
男人在地上艰难的想爬走,一个又一个的血印印在地上。
“说!谁派你来的!说,是谁,是谁!”
顾已拎住他的衣领。
“我都说,你不要杀我,是,是,一个女人,我,我听他们叫她苏小姐。我们都是拿钱办事,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
瞳孔紧缩,死不瞑目,倒在了血泊中。
kuang的一声,匕首脱力,摔在了地上。
“啊!”
顾已闷声吼了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整张脸上全是鲜血,满眼通红,久久不能平复。
狼狈的爬了过去,直接抱起顾南溪,沾满鲜血的手,颤抖着,都不敢触碰她。
“小姐,小姐,你不要吓我。”
顾南溪挣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仿佛就是一个躯壳一样。
脸上肿得老高,嘴角淤青,衣服被凌乱的挂在她的身上。
“小姐,别怕,我来了。”
“阿已带你走,别怕。”
“呜呜呜呜呜。”
顾南溪终于看清楚了顾已的脸,抱着他,哭了起来。
“别怕,别怕。”
男人嘶哑又尽力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跳动的心脏令她安静了下来。
夜深人静,男人公主抱,抱起女孩儿,女孩子靠在他的肩膀上,已经睡着了。
男子站得笔直,越走越远,挺拔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地上滴着一滴又一滴的血,是地狱之下,死亡之路生长的花朵,鲜艳又美丽。
……
哐当一声大炸雷从天上甩了下来,大地都震动了起来。
小旅馆的灯依旧亮着,中年妇女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心事重重。
那女孩儿怎么还没有回来,天都已经黑透了,眼看这天都要下雨了。
看了看时间,叹了一口气,还是关上了大门。
“妈,这个箱子是谁的啊,好漂亮啊!里面还有好多漂亮衣服,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漂亮的衣服。”
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儿拿着衣服,臭美的在镜子前比划又比划。
中年妇女听到女儿的大嗓门,就从院子里快步走进来,就看到原本好好放在旁边的箱子大大的打开着,里面的衣服弄得乱糟糟的。
而自家的女儿是罪魁祸首,她气愤极了,走了过去,一把扯下女孩儿手上的衣服,对着她的屁-股,身体,就是几个巴掌。
“谁让你动这个的。”
“我有没有告诉你,别人的东西不能动,啊!”
“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啊!”
“我打死你!”
“啊!妈!别打了,呜呜呜呜”
“我错了,啊!”
“啊!”
哭声,骂声,外面的雨声,使得整个房子都嘈杂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从前面传了过来,粗鲁得,彻底的压过了所有的声音。
咚咚咚!
“来了,来了!”
妇女冲着门口喊了一句,又冲着自己女儿吼了一句,“肯定是人,找来了,赶紧收拾好,叠整齐了。”
“这个死丫头,弄坏了,我们都赔不起!到时候,喝西北风吧!”
女孩儿看着慌慌张张的母亲,很是不接,狠狠把衣服扔进了箱子里。
“切,大惊小怪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必要吗?嘶~好痛。”
女孩子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了,下手真狠。
突然看到一个很精致的发卡,上面的水钻在光线不是很好的屋里,都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清澈透明。
女孩儿眼里尽是狂热,喜爱,悄悄的看了母亲还没有回来,悄咪-咪的把它拿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把箱子关了起来。
而她自己美滋滋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她的报酬,要不是她妈,她的箱子要就不见了。
敲门声越来越大,妇女撑着伞来到了门口。
“来了,来了”
旮旯一声,打开了门。
“啊!”
出现了一个狼狈的男人,脸上沾着的像血一样的东西,眼睛凶狠。
妇人从地上爬起来,就想关门。
顾已一脚踢开了大门。
“大哥,大哥,我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顾已面色阴沉的重新抱起了顾南溪就踏了进来。
“关门,我不是坏人,我们是来躲雨的,会给你钱的,不过,嘴巴给我闭紧了。”
顾南溪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被裹着严严实实的,只是露出的手臂上,伤痕累累的,还冒着血。
男人整个人身上的气息令妇人心惊,不敢轻举妄动。
“这,这,不是那个姑凉吗?”
妇人麻了麻自己脸上的水,看清楚了女孩儿的面孔。
“姑凉!你这是怎么呢?”
“我要一瓶酒精,干净的帕子,还有热水,送过来!”
顾已不等愣住的妇人,抱着顾南溪直接走了进去。
他本来想带他去他家的,结果半路下暴雨了,而她发烧了。
只能在这儿歇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