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然界中的其它动物相比，人类的盆骨结构相对狭窄，即使在正常情况下也会出现各种并发症，如胎盘前置、脐带绕颈。
其次，人类的生殖系统与免疫系统和其他器官之间的联系较为紧密。
这就更容易受到感染和疾病的侵袭，这些都有可能造成额外的风险。
所以如果这不是造物主摆烂，那就必定是他老人家故意留下的bug了。
自从大灾变发生后，如今也只有那些大公司的治下，还有相对安全的生活环境。
那里的妇女应该是能正常怀孕且能生产，因为人类自身就是不可替代的战略物资。
多一口人，就意味着多一份生产力，就多一分实力。
但这对不在大公司羽翼下的人类来说，如今这时候怀孕生孩子，就是很危险的赌博了。
这种自然繁衍的行为是无法立刻增加实力，只会带来一系列的现实问题，甚至是危险。
若是只有少量孕妇，这种麻烦也许还能够克服，但叶寻所见到的情况却不是如此。
温泉山谷之中有近百名武士，他们都是职业战士，全都不参加任何劳动。
算上同样不从事劳动的祭司，需要被供养的人口总数就在一百五十人左右了。
就算温泉山谷的产出丰富，叶寻觉得这里的生产者至少也应该在500人以上。
在这种人口基数的聚落中，不该有这么多的孕妇。
这样的比例肯定不是自然的，那么就只有人为造成这一种可能了。
那些孕妇基本上都是怀胎七个月左右，算算时间的话，那时正好是根蔓生物大爆发的高峰期。
身处在那个时候的人类人人自危，哪里还有闲心和条件造小人？所以叶寻就更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委了。
看着那些白袍女人，叶寻发现她们每个人都是干干净净，皮肤紧绷有光泽，肌肉也很匀称。
但是她们的脸上却没有即将成为母亲时的幸福，叶寻只是在那些脸上看到了迷茫，或者说是麻木。
“黎明，你不是想知道琼浆是怎么回事吗？
看过这个地方后，现在你该知道琼浆是什么东西了吧？”
也就在这时，齐伟突然把头凑过来，在叶寻耳边低低说了这么一句。
“啊！”
齐伟的话才刚说完，叶寻就浑身一震，接着就是左脚绊右脚，差点就摔倒在地。
这个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都惊动了在前领路的那位女武士。
当这个女人愠怒地转过脸时，齐伟已经一把抓住叶寻的胳膊，同时朝着她露出抱歉的笑脸。
“我那天喝的不是牛奶，而是**！
所以这些被关在这里的女人就是终焉教会豢养的奶牛，这里其实是个牧场！”
回想着自己喝琼浆的感觉，叶寻心中全是说不出来的味道。
与前世的奶牛相比，这些两脚牛确实是更为金贵。
所以终焉教会才会不惜工本，在王宫里弄了这么一个与世隔绝的花园，把两脚牛们养在了这里。
叶寻记得很清楚，那天他还问齐伟，为什么终焉教会把牛羊养在王宫里。
当时齐伟没有回答，只是露出那么古怪的笑容，现在叶寻算是明白了那笑容的含义。
终焉教会的奶牛非比寻常，算得上是最为值钱的资产，她们确实应该被藏在王宫里。
只有这里的环境，才配得上琼浆的价值。
也只有这样的环境，才能让红王和白王安心。
轻轻挣脱齐伟的手，叶寻微微点头，向这位又帮了自己的队长表示感谢。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努力稳住自己的脚步，避免再弄出奇怪的响动。
在得知琼浆的部分真相后，叶寻就在努力说服自己。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两条腿的奶牛和四条腿的奶牛其实也没有本质的区别。
更何况他还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喝掉了那杯琼浆。
喝**这件事本身也不算大逆不道，最多只能算是有些惊世骇俗。
这个**工厂是终焉教会弄出来的，正所谓“不知者不怪”。
叶寻努力劝说自己，他在这件事中没有任何责任。他不是帮凶，他最多只是占了一点便宜。
但这也仅仅只是理论上来说，只是略略一细想，叶寻便想到很多问题。
是谁在让这些女性成批的怀孕？这种事是何时开始的？这些女人产下的后代又在哪里？
自从进入温泉山谷之后，叶寻就没有看到过哪怕一个小孩，这里甚至连十几岁的少年都没有。
在这山谷里面，年龄最小的教会成员也在十七八岁的年纪。
除了以上这些问题之外，叶寻还想知道为什么人类的乳汁会有类似于枯萎结晶的效果。
琼浆能够为叶寻的异能充能，也能向突变武器供给能量。
这样的效果究竟是那些**自带的，还是说这些**还经过了什么特别的加工处理？
终于知道了终焉教会的秘密，叶寻就觉得一阵恶心。
人类的乳汁肯定不是邪恶之物，人类的乳汁只会与神圣和生命密切相关。
可是终焉教会却在用非正常的手段生产乳汁，尽管还不知道更多细节，叶寻已经觉得眼前的室内花园是个邪恶所在。
齐伟和小孙都知道这个秘密，这就让叶寻更加不解，因为他们两个脸上一直都是充满期待的表情。
此外叶寻还为另一个关键问题所困惑，那就是白王为什么要在这里召见他？
这样的安排是特别为了他，还只是凑巧？
这些问题缠绕在一起，让叶寻心中七上八下。也就在这时候，他终于看到了白王。
在绕过五六个阳光房之后，带路的女武士把叶寻他们带到了一个特别大的玻璃房外。
因为四面都是玻璃墙，所以叶寻隔着很远就看到了正在那阳光房里的白王。
今天的白王还是穿着那天的雪白长袍，他或者是她此刻正在冲着面前的那些人说着什么。
那些人中有白衫黑裤的女武士，也有身着白袍的女性。
她们手中拿着文件夹和笔，白王在上面说，她们就在下面奋笔疾书，记录着伟大领袖的指示。
祭司的领袖不断做出指示，那些管理者则是带着这些最新的命令不断离去。
当最后一个执事也离开后，房间里只剩下白王一个人。
这时负责带路的女武士这才推门，把身后的那一长串人全都带了进去。
这是叶寻第二次见到这位终焉教会的至高领袖，白王看起来何此前的那次毫无二致。
他身上的白袍依然是纤尘不染，长长的下摆拖在地板上，他那脸上的银白色面罩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不过今天的白王还是与此前略有不同，今天白王没有佩戴他的双刀。
才刚进入这间阳光房，齐伟和小孙立刻立正，向伟大的白王垂下脑袋。
对于终焉教会的成员来说，有机会近距离接触红白二位殿下，这就算是殊荣，所以两位武士非常恭敬。
“资料呢？让我看下测试结果。”
没有任何的废话，白王直接进入主题。
在这么做的时候，他都没有看叶寻一眼，就好像他从来没有下令要单独召见这个亲选武士。
白王要的资料就是此前在祭司大院那里做的检测结果，这份东西是由齐伟保管的。
听到白王问话，齐伟先是向上面鞠了一躬，随后便将手中的绳子交给小孙。
如此一来，他就能用双手向白王殿下呈上那份报告，而这也是必须的礼仪。
三个武士对白王都是毕恭毕敬，这就让叶寻更加不舒服了。
无论是两年前还是现在，叶寻都不习惯做奴才，所以刚才他虽然也施礼了，但动作相当敷衍。
叶寻弯腰的角度肯定没到标准线，脸上的表情也不到位，但他还是糊弄过去了，因为白王注意的是那些女人。
他的视线快速在她们身上扫过，随后就接过齐伟递上来的那份报告。
“这次只有六个？为什么最近的人数一次比一次少？”
白王的嗓音还是雌雄难辨，但现在却隐隐带着金属之声。
这是他感到不快的征兆，而刚才的这个问题是问齐伟的。
做为负责带人过来的执事，齐伟必须要回答，更何况齐伟还负责出山谷收取供奉，所以这个问题必须由齐伟回答。
如何向一个已经生气的上司报告糟糕的消息，这绝对是一门学问。
如果不懂得心理学却只知道竹筒倒豆子，那是要倒大霉的。
只要是经受过社会毒打的成年人，都非常清楚这个道理，只是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学会这个本事。
齐伟就很懂这个道理，而且他肯定在事先就做好了准备。
所以当白王问话的时候，齐伟也不停顿，立刻就开始解释。
齐伟的辩解可谓是头头是道，无论是用语还是逻辑都没有任何问题，而这还不是他打动上司的所有筹码。
察觉到自己的那些理由没有让白王舒展眉头，齐伟的话锋一转，开始着重介绍这次的六个人是多么的优秀。
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白王没有打断齐伟的解释，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