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任天行的话,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九亿少女的梦?
就是那创造灵境千年未曾奏起十二绝响,取走混沌神磨,打穿罗刹堂本土的九亿少女的梦?
“嗯?”
宁缺眉头一皱。
心中刚对任天行起了杀心。
这时,任天行急忙补充道。
“他是九亿少女的梦……徒弟!”
闻言,宁缺一愣。
这也行?
好好好,关于他的谣言,是越传越离谱了。
“他是九亿少女的梦徒弟?”
听到这一消息,在场的所有人中,最难以接受的莫过于秦荣生。
宁缺,居然拜师九亿少女的梦?
怪不得,明明觉醒测试没有检测出魂兵,突然间就觉醒了,还拥有超越曾磊的实力,这本身就有问题,原来如此。
虽然任天行是七阶封号境,但是取走混沌神磨的九亿少女的梦,传闻是帝境强者伪装的大佬。
要是宁缺娶了秦浅雪,他秦家何止兴旺百年,跻身大夏超级世家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现在,他却和宁缺结恶,亲手断送了前程。
“噗!”
一想到这,秦荣生一口气没缓过来,吐血晕厥了过去。
他悔啊!
“难怪这家伙有七阶封号境的魂兽守护,原来是帝境强者的徒弟。”曾元眼中满是惊恐。
难怪任天行会对任娜出手。
这一切的原因,竟然如此。
要知道,任天行亲口说过,如果不是九亿少女的梦出手击杀罗刹王,他这辈子都别想活着离开。
完了。
这下子全完了。
他得罪了一位帝境强者的徒弟。
“还好老夫极致的一批,改了口风。”任天行感受到之前宁缺眼中闪过的杀意,就差一点,他就去见阎王爷了。
“你们两个混账东西,还不赶紧滚过来,给宁小友磕头认错。”
任天行怒视两个不成器的子女,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老夫刚死里逃生还没过上一天好日子,你俩差点把我送进棺材里活埋了。
“宁缺,饶命,饶命啊!”
曾元连滚带爬的来到宁缺跟前,跪在地上,神情惶恐的求饶。
一想到之前绑架宁缺的画面,要是让帝境强者知道了,他们早就死了八百遍,骨灰都给扬了。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帝君的徒弟!”
任娜看着这惊天逆转的身份差,一脸的不相信。
“他就是一个没爹没妈的穷小子,怎么能够拜入帝君旗下,这一切都是虚构的,爸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话。”
任天行看着自己那大孝女,都快气冒烟了。
老夫亲眼所见宁缺一脚打死了把他当球踢的暗夜魔虎,现在都转身投胎成了小猫咪了,你告诉我是假的?
你是不是想换个爹,你说!
“宁小友,这一切都是我教女无方,还请您责罚。”任天行根本懒得理会作死的闺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要知道,自己的魂宫内还存放着宁缺留下的金光,一个念头便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爸,你不要求他,只要我们将他再次诛杀,就算是帝君,死无对证,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任娜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一心要复仇。
那被暗夜魔虎抓伤的右脸,以及被父亲重创的身体,让她眼神疯狂。
“混账,还不快跪下!”
任天行被吓得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晕死过去。
杀?
恐怕自己胆敢有这个念头时已经死了。
宁缺也是无语了。
任天行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葩女儿,不是说好的女儿都是父亲的小棉袄嘛,这任天行的棉袄,漏风啊!
曾元也是傻眼了。
自己的妻子怎么还不能认清现实,连岳父都被吓跪了,你怎么还想着复仇呢?
当宁缺身份被暴露的那一刻起,攻守易型了。
他们惹不起。
“爸,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你女儿都被人这般欺辱了,你……”
“啪!”
不等任娜把话说完,任天行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扇出,这一次,动用了魂力,力量之强,直接将任娜扇飞出去数米远,头口鲜血晕厥,不知生死。
“宁小友,小女之过,我一力承当,请您责罚。”
任天行一脸的愤怒,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女。
他也不能见死不救,只能拿这幅老骨头恕罪了。
宁缺没有理会,单手将限制秦浅雪的威压解除。
“爷爷。”
恢复行动力的秦浅雪,哭喊着一头栽进了秦正的怀中,诉说着秦荣生所做的一切。
“小雪,不哭不哭。”
秦正安慰着孙女,看着宁缺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叹息一声。
“孩子,是我秦家对不起你,可这一切和小雪无关,请你念在同门情谊的份上,饶过她,我老头子愿意以死谢罪。”
见到这一幕,宁缺摇了摇头。
“秦爷爷,你这又是何苦呢?”
秦正道:“子不教父子过,这些年我老头子重伤闭关,对于外界之事没有过问,导致荣生良成大错,对不起你父母所托,我秦家有愧啊!”
说着,他一把老骨头跪在了地上,满脸自责。
当年若不是宁缺父母,他秦正早就死在了迷雾战场,哪还有现在的秦家基业。
他有愧啊!
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宾客发现,引起了轩然大波。
“卧槽,什么情况,任会长和秦家老爷子怎么给一个毛头小子下跪?”
“那小子不是宁缺吗?”
“宁缺?就是巴蜀一中有名的废物?和秦家大小姐有婚约那个舔狗?”
“对就是他,在一中还将曾磊种进了土里,按理讲这会下跪的不应该是他吗?怎么会是这幅画面?”
众人一脸不解。
“闭嘴,宁缺乃是九亿少女的梦,帝君冕下的大弟子,岂是你们能非议的?”
任天行呵斥一声。
语气中蕴含的魂力,震荡在所有人的心头上,连连后退,脸色惊愕。
“宁缺是帝君的徒弟?”
“我当时给我儿子去开家长会的时候,我就见过宁缺,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人中龙凤啊!”
“你之前议论秦浅雪婚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宁缺的。”
“……”
人群中还有一人,瑟瑟发抖。
那就是秦家的门卫。
他之前不但羞辱过宁缺,还让其走后门,眼前的大佬们都跪下了,他岂不是连命都要没了?
一想到这,他眼前一黑,直接吓晕了过去。
宁缺听着人群传来的声音,内心嗤笑。
当他无权无势,是个草根时,耳边全是谩骂。
如今身份暴露,耳边全是阿谀奉承的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