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你以为连景是个好相与的,他对咱们家礼敬有加完全是因为舒芜的原因。”
“这次咱们家相不中方舟了,回过头才想起人家连景,你觉得人家愿意?”
许随之一个头两个大。
舒芜这丫头真会惹事儿,一下招来两个得罪不起的主儿。
哪一个都让许随之头大不已。
下完象棋,舒芜等了宫慧和许随之一会儿,见他们还不出来,当下觉得有些无聊就回了自己房间准备小憩一会儿。
刚刚躺下就听见宫慧敲门。
“舒芜,外祖母找你商量一些事情,你把门开一下。”
“来了。”
舒芜又起身去给宫慧开门。
门开后,宫慧径直走进房里,又让舒芜把门关严实。
可宫慧进来后,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屋里安静的地上掉根针,自己现在也能听到。
舒芜渐渐担心起来,她心想是不是方舟哪里又让外祖母不满意了。
“你和方舟断了吧。”
舒芜心想,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外祖母为何这样说,您不是说让我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吗?”
“外祖母就直说了,你舅舅今日去打听过方舟这个人了,他在外的名声可不太好。”
“还有个红颜知己一直陪在他身边,这样的人你想好要嫁给他吗?”
舒芜一言不发,没想到外祖母和舅舅竟然私下去打听方舟去了。
她还想着方舟已经通过自家人的考验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千万不要步你母亲的后尘。”宫慧说完就走了。
舒芜面无血色,宫慧的话如大山一般向她压来,方舟的红颜知己“孟令淼”她都清楚。
但回想自己母亲惨死的原因,她害怕的抖了一下,女人的嫉妒心不能估量,她不能冒这个险,现在她六神无主急需与见到方舟。
困意也没有了,舒芜随意收拾了一下出门了。
她直奔方舟家。
方舟这次又不在家,这次舒芜直接去了六国饭店看方舟在不在。
可天色还早,舞厅还没开,这时候舒芜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方舟了,她在饭店一楼点了杯咖啡在那里静静发呆。
孟令淼今日上班的时候见了一个熟人,这人就是舒芜。
她主动上前与舒芜打招呼。
“嗨,沈小姐。”
舒芜抬眼一看,是孟令淼。
出于自身修养,纵使舒芜今日心情不好,还是和孟令淼问了好。
“孟小姐有事儿吗?”
“我无事,只是看着沈小姐孤身一人坐在这里,以为沈小姐遇上什么麻烦事了。”
“你觉得方舟这人怎么样。”舒芜没头脑地问了孟令淼这句话。
没想到沈舒芜竟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而且这事儿还多少与自己有点关系。
她有些尴尬,但也不准备回避这个问题,孟令淼开了口。
“方舟这个人,心不坏,但是有一点他不喜欢被拘束,也不喜欢被人管着。”
“他若是爱你,愿你为你改掉这些,那你们就能走到最后。”
舒芜的心里还是像一个无底洞,她不知道方舟是否为了她能改掉这些。
孟令淼看出沈舒芜这个小姑娘和方舟之间出了问题,要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坐在这里。
“要去喝一杯吗?”孟令淼问舒芜。“酒精会麻痹大脑,这样你不会很难受。”
舒芜心动了,现在她的确很烦,于是她跟着孟令淼去了舞厅。
吕之跟着连景也有一段时间了。
下午时,阿文贼兮兮的凑到吕之身边说。
“晚上,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你去不去。”
“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给二爷汇报一下,二爷会同意的。”
晚上,阿文就带着吕之来到了六国饭店跳舞。
跳着跳着时,阿文发现沙发卡座里的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像沈小姐。
阿文往那边走了走,这不是沈小姐还能是谁,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要不要告诉二爷,阿文心想。
最终阿文还是决定回去告诉连景。
他对吕之说:“看到那边的漂亮小姐没?”
“看到了,那是沈小姐。”
“你知道?”阿文疑问。
“有次我收拾二爷的外套时,衣服内袋里有沈小姐的照片。”
阿文不知道连景居然时时把舒芜的照片带在身上。
“你在这盯着,我回家告诉二爷。”
吕之说好。
出了饭店,阿文把车开的很快,他害怕舒芜等会就走掉了。
“二爷,二爷。”阿文进了连家大喊大叫。
连景眉头紧皱,拉开了屋门。
“发生何事了,干嘛大喊大叫。”
“沈小姐,沈……”阿文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连景心头一紧,“舒芜怎么了。”
把心口的气顺好后,阿文道。
“沈小姐一个很在六国饭店喝着闷酒,二爷要不要去看看。”
阿文的话还没说完,连景就消失不见了。
“二爷等等我。”
阿文赶紧追了上去。
他坐在副驾,双手紧紧的拉住门把手。
因为他害怕。
连景开的似乎不是车,是那种叫什么东西来着,好像叫飞机什么的。
两刻钟不到,连景就到了六国饭店。
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到处寻找舒芜的踪影。
舒芜已经喝醉了。
吕之正在舒芜旁边站着,他高大威猛的身材逼退了很多想要占舒芜便宜男人。
见自家二爷过来后,吕之主动退了下去,把舒芜交给了连景。
舒芜小小的身体,趴在了舞厅的桌子上。
连景的心都要碎了,他见不得舒芜这个破碎的样子。
他爱怜的把舒芜搂在自己的怀里,这样把她送回双鱼胡同实在不妥,不如开个房间,让她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早再送她回去。
连景心里想道,又让阿文去许家送信。
连景在饭店前台开了一个套房,把舒芜抱了进去,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昏暗的灯光下,连景看着舒芜姣好的面容不自觉脱口而出。
“傻丫头,不知道自己有多大酒量,就在这里一个很喝闷酒。”
这晚,连景一晚未睡,在套房外的沙发上坐着。
他一直守着舒芜,害怕她因为醉酒半夜难受。
幸而舒芜一夜未醒,安安静静地在里面的屋里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