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慧回北平立马就去找了个律师,现在签离婚书需要第三个人在一旁作证。沈雨柏一直拖着不与韩沐影离婚,许随之找上他的办公室里问他究竟想怎么样,沈雨柏还是那套无关紧要的说词。
宫慧知道后,写了封信让下人给沈雨柏送去,信中写道。“若是再不开始行动,我们许家就不会顾及你的面子了。”
沈雨柏看后惊恐万分,他是只知道宫慧的手段的,自己若再次拖延,许家可能也会连自己一块收拾了。
日子定在了沈雨柏的一个休息日。
这天舒芜起了个大早好好的梳妆打扮了一下,特意带上了那条红宝石项链,舒芜手指细细的摸着那条项链,要不是韩沐影戴过之前的那枚戒指,自己是不会随意改变母亲留下的首饰样子,今天的场合不是很适合戴这条项链,可舒芜想要母亲看着自己是怎么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的。
沈雨柏坐在沙发上满面愁容的等着宫慧和许随之过来,韩沐影下楼后看着沈雨柏一言不发的盯着大门处的方向,她轻轻的坐在了沈雨柏的旁边,把脸靠在了他的背上柔声细语的说:“
老爷最近是有烦心事吗,回到家里也不与我们娘三儿说话了。”
“小昀还与我抱怨,说爸爸这几天也不陪我玩儿了。”
在韩沐影靠近过来的时候,沈雨柏的身体慢慢的变得僵硬起来,他想起云芳柔口中说出韩沐影做的那些恶毒的事情,他就觉得害怕。
许家一直向他施压,一方面他不想让外人知道会影响他的前途,一方面是想着韩沐影给他生了一双儿女,又想到许奚是被她害死的。
这一桩桩的事情这几日在他的脑海里不停的转悠,他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了。
在沈雨柏的背上贴了一会,韩沐影也没有听见沈雨柏回复她的话,她起身正要继续问沈雨柏最近这段日子到底是怎么了,舒芜走过来了主楼。
“父亲和韩姨起的这么早吃早饭了吗?”
沈雨柏瞥了舒芜一眼没接她的话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这个女儿算是白养了,一心向着许家,那天在双鱼胡同都快把自己这个亲爹给逼成什么样子了。
倒是韩沐影为了装她的贤惠人设准备与舒芜搭腔。
她站起身正要开口时发现舒芜纤细的脖颈上戴着正是之前沈舒芜从她那里要回去的许奚那枚戒指。
戒指上的宝石被她改造成了一条项链,更华丽夺目了,衬的她的脖子更白皙光滑。
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只注意到项链,还没察觉家里马上都要变天了。舒芜心里鄙夷。
这时候下人过来禀告。
“老爷,夫人,二小姐的外祖家过来了。”
屋里的三人这时候心思各异。
沈雨柏心里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舒芜心想终于来了。
而韩沐影则是想,许家?他们两个来干嘛,来看看自己有没有欺负沈舒芜?到底谁欺负谁?
宫慧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沈公馆的花园里,后面跟着云芳柔和他的父亲。
韩沐影看到最后跟着的云芳柔时,一下刷白了脸,她看了沈雨柏一眼,恰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她瞬间懂了沈雨柏这段日子为何对自己冷冰冰的,连碰也不碰自己,原来是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沈雨柏起身走上前向宫慧说:“岳母安好。”
“若是今天事情办妥了,我才会安好。”
旁边的韩沐影听见他们的对话心里更慌了。
舒芜瞧着自己外祖母来了,自觉的站到了宫慧和许随之旁边。
“开始吧。”宫慧发话,又转而对韩沐影说“你也做吧,今天我们这一大帮子人可都是为你来的。”
韩沐影战战兢兢的坐下了,宫慧的眼神看的自己心里发毛。
一群人中,有个西装革履的那人开口。
“各位好,在下名叫盛松泽是位律师,依着咱们民国现在的律法来讲,双方签署离婚书是需要有着第三个人来做证的,所以……。”
“什么离婚,谁和谁要离婚。”
盛松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沐影打断了。
云芳柔阴测测的说:“姐姐现在还不明白吗?这里只有你和沈老爷现在是夫妻,当然是你们要离婚了。”
韩沐影站起来指着周围的一群人大喊。
“好啊,你们都是商量好了的,今日就是来逼我离婚的,我不离,我不会签字的。”
沈雨柏拉下韩沐影的手呵斥她。
“你快闭嘴吧,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说话,我可是沈公馆的太太,我为你生儿育女,甘心在外做了几十年的妾室,如今你可要与我离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沐影拍打折沈雨柏的身体,疯魔的说道,与她平日的样子天差地别。
舒芜冷冷的说:“我来告诉你,他为何要这么做,因为你是个蛇蝎妇人,毒害了我母亲不够,还要毒害我,我们许家又没有对不起你,反而还想问问你为何要害我们。”
趴在地上痛哭的韩沐影抬起头道。
“你说,我害了你母亲,还要毒害你,你可有证据,没有的话不要胡说。”
“哼,证据?傻了的春来还有这位云小姐,包括你的首饰,你的那位小丫鬟,药铺的抓药的伙计,还有……。”
舒芜从兜里拿出来那个装有毒药的瓶子。
“要不让你也用这瓶子的东西每日就饭吃,你说这些算不算证据呢?”
完了,这下完了。他们是把一切都查清楚才来找我的,韩沐影心想。
“我们许家要想让你死,方法多的很,可是我们不愿那样做,那样和你这个女人有什么区别,如今你签了离婚书,随后下大狱吧。”
“下大狱?岳母,当初我们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宫慧看着沈雨柏的眼睛。
“怎么,那日你不是这样说的,这一屋子人都能做证,是你说,你要登报公开你与这个女人离婚的消息,之后这个女人我们许家怎么处置都行,这才几天你可忘了。”
宫慧白了他这个女婿一眼,不想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