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少爷指着自己脑袋一道疤说:“若不是当初方舟那个家伙给我留下这道疤,本少爷这两年何苦找不来媳妇儿,估计孩子也抱上了。”
他身旁的徐章也搭腔,“那时也不知方舟是个疯子,提起那位沈小姐就把酒瓶子给打到小毕头上了。”
本来林兰筠对在座的这些男人说的话一点儿兴趣也没有,都是一些吹嘘之词。
而身边的徐章,生的五大三粗要不是瞧着他听自己的话,谁愿意和他这样一个俗人在一起。
对他说一句英文,徐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两人经常说话驴头不对马嘴。
但徐章提起了沈小姐,她知道北平城姓沈的并不太多,除了沈舒芜,还能有谁?
她问身旁的徐章“是哪位沈小姐?”
“就是那位和连家二爷定亲的沈小姐?你不知道吗?那连家和你家不是还有些亲戚关系?”
沈舒芜这个女人,看起来对人那么冰冷,谁知内里竟是个放荡的,凭着那张脸不知勾搭了多少男人,还有胆说自己勾引连景。
林兰筠脸上轻蔑一笑,自以为抓住了沈舒芜的小辫子,心里松快不少。
徐章的家里和连家之间也有生意往来,连家的电影酒会也给徐家发去了邀请函。
这种场合太过新颖,家里的老人是不会去的,所以徐章就代表徐家去参加了,林兰筠身为他的女朋友,最近对她宠爱有加自然也把她带上了。
只不过酒会当天林兰筠一直躲在角落里,舒芜没瞧见她罢了。
这场酒会让林兰筠发现了舒芜和陈韵雅之间不和的事情。
散场后,林兰筠见陈韵雅孤身一人便让徐家的司机开车跟在她后面。
大雨天,四处都是黑乎乎的,雨声又特别大。因为要跟踪陈韵雅,林兰筠不让司机开车灯,所以黄包车夫并未发现自己身后有人跟踪。
徐章不解的看着自己女朋友,他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
为了防止跟丢人,林兰筠一直盯着前面的车子,她知道徐章在看自己,于是她开口说起自己和沈舒芜有过节,不想让她太好过。
而今日在酒会上她看出来前面的那个女人和沈舒芜不和,想拉拢她对付沈舒芜。
徐章听后,表示自己支持她这样做。他心里对连景早就不满了。
北平城里那么多有钱人家,凭什么就他连家那么横,什么事儿他连景都要占第一。
家里的老人又处处要看连家的面子,生怕惹恼了他连景。
就这样,徐家的汽车缓缓的在雨夜里行驶着。
跟踪了陈韵雅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她和那车夫争执了起来。
之后便看着她气呼呼的下了车,下车后还扭头指着那车夫不知在骂什么。
林兰筠都想好了,等那车夫一走自己就上前让陈韵雅做她的车。
这雨夜哪里还有黄包车,想来她不会拒绝的。
正当林兰筠开心之时,那车夫拿起地上的一块儿砖头就砸了过去。
随后就拉着车飞快的跑了。
砖头落地的声音,把车里的徐章和林兰筠给吓了一跳,他们两个直呼倒霉,怎么看见了凶杀现场。
“想不到,这车夫还挺硬气。”徐章楞楞的说着。
“你下去看看,瞧瞧人活没活。”林兰筠让徐家的司机下车。
可这司机是个胆儿小的,他这会儿被吓得都快尿裤子,哪里敢下车查看。
他哆哆嗦嗦的说:“林小姐,您饶我了吧,我不敢,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妻儿老小,一大家子都要靠我活呢!您饶了我吧!”
“行了,闭嘴。”林兰筠被徐家的司机吵的头疼,作势就要下车。
徐章拦住了她,“我去瞧瞧。”
雨下的越来越大,徐章的手中并未打伞,雨水打到他的脸上,巷子里很黑,他只瞧见陈韵雅躺在巷子里。
陈韵雅今日穿了一条绿裙子,雷光闪下,显的越发诡异。
徐章吞了下口水,抹了下脸上的雨水,这会子他也不敢再继续上前了。
于是他转头回了汽车里。
“怎么样?她可死了?”见徐章一直不说话,林兰筠壮着胆子要去看看。
徐章楞了几秒,“别去,她已经死了,我们快离开这,被别人瞧见了说不清楚。”
“开车!”
听到让自己离开这里,徐家的司机双腿也不哆嗦了,踩死油门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林家的公寓里,徐章和林兰筠面对着坐着。
林兰筠心里有了个想法,她靠近徐章在他耳边嘀咕几句。
徐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他道。
“成,就听你的,恶心恶心他们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