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宫慧还要回双鱼胡同,舒芜和连景两人挽留了许久,宫慧硬是要回去。
舒芜知道,这是自己外祖母因为下午那场事情,觉得不能再继续给自己添麻烦,免的连家的下人偷偷为难自己。
“今晚我和您一块儿回去。”舒芜站在车前对即将要做进车里的宫慧突然说道。
连景脸色微微怔愣,他没想着舒芜会提起今晚要回去双鱼胡同。
他当着宫慧的面拉起舒芜的手,“明日我再陪你去看外祖母好吗?”语气恳切,让舒芜也没办法拒绝他。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外祖母坐车离开了。
回了两人住的院子,舒芜嚷着说热,要洗澡,叫人送来了热水。
阿莹是看管热水的,她嘴巴肿着也需要工作。
下午时候,阿莹这丫头真是把舒芜惹急了才动手打了她,现在看着她受伤的样子,舒芜心里也是有些不忍。
连景让人把水放下后,就亲自去给舒芜宽衣让她去洗漱。
解她旗袍的扣子时,他没忍住问“下午怎么动手了?”
“阿文都与你说了吧?”
听着舒芜语气不好,连景也没回话继续解着她的扣子。
舒芜又继续开口,“往日她在后院儿与那些婆子怎么说我的坏话,我都清楚,不爱搭理她,还有上次她竟然在阿文的耳边挑拨是非,我想着她是你家的丫头,也忍下了那些事,自掏腰包给那些婆子好处,让她们专心在连家做事,不要到处惹事生非。”
“可今日呢?阿莹那丫头竟然欺负到我外祖母的头上来了,丝毫认识不到自己的错处,还说我未过门不愿称我为二奶奶。”
话到此处,舒芜停了下来,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连景,可她不知道,在她说话之时,连景已经把她的旗袍扣子全部解开了。
现在舒芜只穿了一个衬裙现在他面前,灯光照映下,她的身子莹润发着光。
见自己的话对面这个男人没有反应,舒芜不悦的准备开口,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连景给脱掉了。
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正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连景放下里间的帘子,就拉着舒芜往浴桶那里去。
“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我不想这样。”
“我知道的,不碰你,我们两个一起洗漱我身上也黏糊糊的。”
下午时候,她已经动了气,自己又怎么不管不顾的在这个特别日子惹她不快呢?
连景抱着她进了浴桶,桶里的水一下就溢了出来。
两人对坐着,舒芜有些眷了她靠着浴桶道。
“反正我是动过手了,那丫头是你们连家的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刚才与你说了那么多你也不仔细听着。”
她心中对连景不乐意,连对他的态度也淡了几分。
心思都扑在舒芜身上的连景,自然也瞧出来她语气不对。
连景打算明日再处理阿莹那个丫头了,但瞧着舒芜心气儿不顺,他知道,若自己不拿出处置方法,恐怕明早一早舒芜就收拾东西回许家了。
不过阿莹那丫头也确实放肆,一而再的惹事,之前还想着看在她姐姐阿秀好不容易把她送进连家做事,顾念她家里可怜。
想起下午阿文在自己耳边劝说的话,“把阿莹那个姑娘趁早打发了,不然二奶奶迟早要生一场大气。”
浴桶里,舒芜也不理他,只静静坐在水中泡着,不知心里再想着什么。
桶里的水渐渐凉了,舒芜自顾自的站起身,拿了毛巾擦干净身子走去床上睡了。
连景无奈的笑了笑,他心道。阿文猜的还真准。
他从里间出来后,就瞧着舒芜穿着白色真丝睡裙侧躺着。
他走过去轻轻唤了几声她的名字,舒芜假装睡着了,不想理这个男人。
又觉得自己委屈,想起冬日时候,他为自己出头,但今日阿莹明明都欺负到自己外祖母头上,也不见他提出处置的方法。
舒芜这半年多在连家也听过几句风言风语,说阿莹的姐姐阿秀长的不错,之前对连景有些情意。当时自己从来不在意这些,想到今日之事,难不成他今日无动于衷是为着阿秀?
所以刚才连景唤自己时候,她不想理他。可越想越委屈,鼻头一酸流出了两行清泪。
平时舒芜没少看那些小说话本子,书中写的多数都是薄情男子,且都是哄骗那些女子后,随后又抛弃她们。
难道连景也是书里讲的那些。
连景光着身子上了床,从舒芜背后拥起她,正欲把她掰正,却瞧见她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