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灵已经彻底蒙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果说济春堂不是为了迅速扩张，那为什么要他们这些代理呢？
“他们需要人。”林川淡定地说道：“就像是你说的，你之所以能被招募进济春堂成为总经理，就因为你不是济春堂总部核心成员，济春堂总部的核心成员都和济家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算得上是济家人能影响到的势力。
但也仅仅只是影响而已。
他们这些人不管吵得多厉害，可他们却都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反对济家人重回济春堂。
这一点他们是一致的。
而龙灵存在的意义，其实非常简单。
那就是他们需要像是龙灵这样的，对他们死心塌地，对济家人完全不了解的人。
这样的人才能真的下去狠手，而不被董事会其他成员反对。
所以他们其实将龙灵提升到这个地位，其目的已经很简单了。
就是希望借他的手，直接斩断了济家人的联系，彻底将济家人踢出去。
“这可能吗？”龙灵难于置信。
“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这么想把整个济家人搞掉？这不可能吧。”
林川神情平静：“没什么不可能的，济家人对于济春堂来说完全就是累赘。而且对于他们来说，济家人彻底离开济春堂才是最好的。”
“他们这些年快速扩张，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也要创造代理这种完全为了稀释济春堂影响力的东西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将济家人踢出去。”
“济家人想要回来的理由也很简单，如果他们再不想办法回来，济春堂就彻底和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川靠在座位上，神情淡定地说道：“我已经说完了，你觉得你还愿意让我站队吗？”
看着林川的眼神，龙灵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之前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林川摇了摇头，之前不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而是这件事本身就很复杂，各方势力都有各方势力所要达到的目的，并不是谁是坏人谁是好人这么简单。
林川从容地说道：“我给你个意见，你可以继续以和我关系作为锚点，左右逢源，到时候济家人也肯定会拉拢你，这样你就能坐稳济春堂总经理的位置，但你不需要倒向任何一方。”
“只有小草才需要找东西依附，两边倒，真正的大树是不需要找任何东西依靠的，现在就是你的机缘，只要你能利用好这一点，就能在济春堂的竞争之中活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的。”
听到这话，龙灵如同醍醐灌顶，她点了点头。
“谢谢你。”
龙灵十分感激林川。
因为林川的说法其实都得建立在一个前提上，那就是自己能借用林川的身份。
如果这个前提不存在的话，那自己就不可能被济春堂两方势力争夺。
更没机会在济春堂建立自己的事业。
如果真的能在济春堂建立自己的是势力的话，到时候自己就真正意义上算是在济春堂站稳脚跟了。
“林川，你为什么帮我……。”
龙灵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她今天来找林川其实是抱着目的来的。
她是想要让林川帮助自己，在济春堂的核心内部站稳脚跟。
甚至她也有些想法，想要利用林川的关系，成功将济家人踢出去。
可现在想想，如果自己当初真的这么干，那自己的下场可能就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因为自己完全不是他们的人，自己只是一个代理，可能还是代理之中不是那么优秀的人。
自己也不习惯和他们打好关系，完全没有同流合污的想法。
自己存在的意义就是这些人想想要让自己彻底清算济家人。
当时自己也真的被洗脑了，觉得这样是正确的。
所以一旦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到时候完全没有任何靠山的她在瓜分利益的时候自然是没有自己的那一分了。
到时候这些人还有自己的手下，这些人自然也得拿走属于自己的一份。
这么看来，林川说的没有错，一旦到时候济家人倒台，自己第一个就得完蛋。
所以这样说，龙灵不能让济家人倒，甚至还得给济家人一点帮助。
这样自己才能利益最大化。
此时她等待着林川回答。
林川倒是十分淡定。
“为什么帮你？因为很简单，只有你是在真的想要让济春堂更好的。”
“在我看来，济春堂这样的百年药局，是不可能倒闭的，更不可能垮台，就算是真的有一天他内部争斗的两败俱伤，可凭借着这个名声，他依旧是行省最强的药局。”
“今天济春堂这样的改变应该是你促成的吧？不管是行医问诊的方式，还是对待病人的态度，你吸取了羊城济春堂的教训，你以为那些人是真的想想要让你成为济春堂的总经理，这些事情都是在帮助济春堂，济春堂越来越好。”
林川并不在乎有人利用自己，只要她是真的想要为人做点好事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目的，林川完全不在乎，甚至说自己可以被利用。
林川看了看时间，淡定地说道：“行了，打开车门，让我下车吧，药材就给我送到住处，其他事情我也不想管，你自己处理吧。”
龙灵点了点头，帮忙打开了车门。
从车上下来，林川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到了这个阶段，他们不想巴结自己，利用自己是不可能的。
但怎么利用，被谁利用，林川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一把尺的。
龙灵她确实是被蒙在鼓里，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其他人是真的看中了她的能力。
揭穿她其实也是好事。
林川回到了住处，正式准备开始炼药。
既然这个化形丹这么重要，林川准备直接炼制他一百颗！
到时候看看这天尸道该怎么办。
他将丹炉催动，随后开始了炼制。
炼制丹药的过程漫长且麻烦。
更何况是这种林川完全没接触过的丹药，所以第一炉丹药，毫不意外的，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