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气,还有些炎热。
野外打猎,对于有着丰富野外生存经验的赵飞鹏而言,一点都不是事。
“这山里的猎物,可比22世纪的大山多太多了!”
走入大青山,看到丛林中无数动物的痕迹,赵飞鹏不禁感叹起来。
打猎和钓鱼差不多,都是需要有耐心。
赵飞鹏找了一个小水坑,将自己隐蔽起来。
这种天气,肯定会有动物来水边饮水。
一动不动的赵飞鹏,等了不到半小时,一只灰白的兔子就蹦跳着来到水坑边。
“咻。”
按动弩弓扳机,箭矢飞掠而出,一发命中。
接下来的时间,又在水坑旁边守到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鸡。
随着太阳西斜,赵飞鹏进山已经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你们说呆书生,到底能打到猎物吗?”
一个小媳妇问着旁边的人。
“这个难说,万一他踩了狗屎运,捡到一只山鸡了呢?”
言外之意,一点都不相信赵飞鹏能够凭自己的本事打到猎物。
“天都已经擦黑了,呆书生怎么还不回来,他又没有打猎的经验,要是迷路了怎么办?”
“呆书生娶了曹雪娥那个扫把星,说不定是中了邪。要不然从不进山的书生,为什么要进山去?”
“那可不,大青山里面也不太平啊!”
几人篮子里面都已经装满了野菜,有些担忧地看着南坡后面的大青山。
玩笑归玩笑,赵家沟唯一的一个书生,要是就这样死在了山里面,那可就太可惜了。
“鹏哥还没有回来?这怎么行。”
“我去告诉我爹,看要不要找几个青壮进山去找找。”
“你们回去的时候,路过鹏哥家的时候,告诉他新媳妇一声吧!”
一个梳着马尾辫,脸上粘上不少泥土的赵小南,对旁边的人说了之后,就挎起篮子,快步往家里面赶去。
“对,小南,告诉村长是一个好方法。”
“我们这就去呆书生家。”
几人七嘴八舌走到赵飞鹏家的是,看到干净整齐的院落都很吃惊。
呆书生这新媳妇还真是勤快啊!
曹雪鹅正坐在院子里面,正在给赵飞鹏补着衣服上的破洞。
看到几人的到来,心中紧张,赶紧起身问好。
“几位姐姐,有什么事吗?”
“赵飞鹏家的,你男人今天真不知道抽什么疯,从来没有打过猎,竟然进山打猎去了。”
“是啊,呆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抬,他怎么可能会打猎。”
“到现都还不会来,真是头铁!”
“这山里面,太容易出事了!”
曹雪鹅听到这几位“好心”的提醒,心里瞬间焦虑起来。
中午还对赵飞鹏充满希望,此刻也她也不自禁怀疑起赵飞鹏的能力。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不打女人的男人,可还没一天,可能就要命丧大青山。
曹雪鹅心中苦涩,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书生家的,你也别急,呆书生不会打猎,他肯定不会往深山里面跑。”
“对,估计是迷路了,小南已经告诉村长,准备找几个青壮进山去找他。
“你就不要担心了,村长他们肯定会将呆书生找回来。”
听到几人的话语,曹雪鹅的心里,更加慌了。
直到一轮弯月挂在天空,大青山出口都没有看到赵飞鹏的身影。
“呆书生回来没有?”老村长带着几个青壮,来到了呆书生的院子。
老村长看着显老,实际上也才五十多岁的样子。
在这个年代,小孩子七八岁就要跟着大人干活。
操劳一辈子,大多数人都很显老,平均寿命更是不长。
“我们一直在这里看着,都没有看到呆书生回来。”
一个小媳妇摇了摇头,回答着老村长。
“这孩子,真是太不省心了。啥都不会就敢进山打猎,这真是嫌命长!”
老村长对赵飞鹏新婚当日就搞这样的幺蛾子,很是生气。
“赵勇,带人进山去找找吧!”
老村长对身边一个身材壮实的青年吩咐道。
“好的,村长,小伙子们,都准备好火把,我们这就......”
赵勇的话还没有说完,赵齐就大声喊了出来。
“你们看,那里有个人影,会不会是呆书生回来了。”
大青山南坡,赵飞鹏此刻心情倍爽。
脚下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嘴里哼着《明天会更好》。
不知道有多少个破洞的麻布袋,鼓鼓囊囊地装满了猎物。
“什么情况?”
不紧不慢地回到家里,发现院子里面此刻已经站满了人。
赵飞鹏还没有搞清情况,三婶就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呆书生,这些都是你猎到的?”
三婶指了指鼓鼓囊囊的麻布袋,不可思议地问道。
虽说村里职业的猎户没两家,一有空的时候,各家各户都会去大青山边缘,碰碰运气。
可从来都没有弄到什么,都知道打猎不是那么容易的。
三婶的问题,也是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麻布袋子还有不少血迹滴落,绝对不是糊弄人的假货。
“是啊,是我打到了的,两只兔子,一只野鸡!”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赵飞鹏走到了曹雪鹅的身边。
看到她的样子,显然是刚刚哭过。
这里又围了这么多人。
赵飞鹏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将她眼角的泪珠拭去,赵飞鹏厉声问道。
听到他含着怒意的声音,一种摄人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这让院子里的人都感觉怪怪的。
这是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呆书生吗?
怎么刚刚成亲就转性了?
难道说,婚姻真的能够让一个男孩变成男人?
“当家的,没有人欺负我。”
“大伙看到你进山,一直没有回来,都担心你呢。”
听了曹雪鹅的解释,赵飞鹏这才松了一口气。
赶紧对着所有人拱手,“诸位叔伯兄弟姐妹,让你们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飞鹏真的无以为报。”
呆书生现在的处事风格,让众人都挑不出刺来。
他这般做法,在赵家沟也是一个异类。
不管哪个男人,成亲的时候,都揍过自己的媳妇。
唯独这个呆书生,简直就是一个宠妻狂魔。
和这里的民风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
“雪娥姐可真有福啊,呆书生对她这么好!”
一个天天挨揍的小媳妇,心里酸酸地说着。
“她可是一个灾星啊,竟然能够嫁这么好一个夫婿,简直老天瞎了眼睛。”
赵飞鹏听到这话,心中十分不爽,转念就想到了办法。
“谁说我们家雪娥是灾星?”
“我还是那句话,她是我的福星,她是旺夫命!”
“谁以后要是乱嚼舌根,再说雪娥是灾星,是扫把星,看我不撕烂的他的嘴。”
赵飞鹏扫视了一眼刚刚说风凉话的女人,大声地说道。
“我觉得鹏哥说得对,你们看啊,如果嫂子不是旺夫命。”
“鹏哥第一次进山打猎,怎么就能够打到这么多的猎物呢?”
“上次武叔进山去了两天,毛都没有打到。”
赵齐若有所思地说道,旁边的人听了也点了点头。
“赵齐这话有道理!”
众人看了看曹雪鹅,又看了看赵飞鹏肩上的猎物,都同意了这种说法。
要不然,这一切该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