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绍醒悟过来,已经被缚于南门城楼之上,城门口空无一物,已经是人山人道,坐满前来观看斩杀的邺城民众。
他又俯首一看,吓得早已剥去衣裳拴在柱上,旁边张合手提长枪,口含酒意,向刀中喷。
袁绍残躯幕然一惊,猛觉性命已至末路。
他已完全绝望了,只是盼着杀出重围,但猛地一想,凶残的贼叶凡,竟欲以千刀万剐的刑罚将其杀死。
“杀袁绍!”
城门口,喊叫声顿时如潮,观刑讯的邺城民众,肆意发泄对袁绍的怨恨。
邺城以至冀州的人民,深受袁绍苛政毒害,早为其所恨,今天又正是这些人民报仇庆贺的日子。
叶凡对他们寄予厚望,对袁绍施以极刑,一则能威慑心怀异心的人,二则能收民心。
鼓声一响,行刑的龙式拉开了序幕。
张合举起手里的刀,眼里喷射出复仇的愤怒火焰,嘲讽地靠近袁绍开始比划。
屠刀映出寒光,袁绍尚未挨刀,就已经肝胆俱裂了,刚毅的面容慌乱得扭曲变形。
袁绍的最后希望被张合断然复仇之言打破,那一刻他内心深处顿起些许忏悔。
正当悔恨不已的袁绍时,张合双手起刀落刀砍下袁绍一只耳朵。
袁绍沙哑地哭喊着,像杀猪一样凄惨,残躯剧烈地扭动着挣扎着,但毫无作用。
城门口,观斩邺城人民,再爆一声山呼路啸,都拍案叫绝。
袁绍的脸已经鲜血淋漓地落下来,全身染赤红,正当他来不及体味断耳之苦,张合手,起刀落,还割掉了他的另一个耳朵。
杀猪似的尖叫声,又一次在城头响了起来,但又无情地被老百姓的喝彩声吞没了。
一刀两断,胸荤腹荤、腿肉...就可以下刀子了,也不致使人死亡之处,张合不留情面,全部割掉。
过了大半个时辰,一百刀已经割了,袁绍割得血肉模糊,全身上下竟然再也找不到一片圆满的地方,疼得差点晕,甚至没有嚎啕大哭的气力。
张合灭族之恨也就在这刀光剑影之中,发泄一空,血迹斑斑的脸,烧得空前酣畅。
狂烈快意地笑着,张合走了过来,举起血染长枪朝袁绍颈上奋然砍去。
南门城头上,袁绍正遭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及于新建周国公府,叶凡在本来就属于袁绍华丽的去台上,喝起了小酒,远赏南门繁华。
到了台上,邺城风景尽收眼底,尽管没办法看清南门城楼上,袁绍为如仲,处以刑罚,但是,这密集的人流,惊天动地的喝彩声,叶凡则听得一清二楚。
口中品着小酒,在叶凡面前,似乎已经出现了,袁绍一刀刀砍肉片的惨状。
不可一世的人,这个看不起他的老小偷,那几乎要把他置于死地的敌人,今天总算是死于非命了,多开心啊。
叶凡正是兴想兴爽、举杯豪饮的时候。
叶凡喜气洋洋,在旁陪伴伺刘氏,内心虽然不愉快,但还是得强颜欢笑服侍叶凡。
她知道在南门处,她丈夫正遭到处决
昨日牢房里,袁绍无情绝情的言语,早就让刘氏不寒而栗,对袁绍没有丝毫的恩情,她已经完全屈从于叶凡了,只顾到叶凡裤裆里,苟全了一条性命。
只不过她究竟还是和袁绍有夫有妻名份罢了,现为亲夫,就在不远的地方,凌迟处死,而且她这是当老婆,却还要在这里服伺着处死自己丈夫之人,这样的颜面,最终还是有点尴尬的。
刘氏则只能时时劝戒自己,袁绍这个无情之人,其生死与己无关,再也不想起他了,仅管全心全意讨好面前周公。
所以刘氏就媚眼如抽丝、极尽笑颜讨叶凡喜欢。
前斩袁绍,后拥袁绍之妻,这痛快之情,真是无以复加,让叶凡高兴之极,大声笑了。
数杯酒下,南门向,喝彩声已经到达最去峰处,那种震天欢腾,震得去台隐隐震动。
叶凡推测袁绍大多已经斩了头。
他笑由不得更加狂烈了,豪喝了一杯,把刘氏拉到怀里,腾出手来恣意地。
刘氏也知袁绍已为处死,却不敢稍有表露惆怅,只是乖巧驯服地偎依着叶凡,任叶凡恣意妄为,眸子里,却掠过丝丝无奈。
“禀周公,行刑完毕,袁绍已被斩首。”一个亲兵疾驰到台上激动地喊着。
最后还是死去。
叶凡一脸的豪烈之火,疯狂燃烧着,欣然一挥手,喝道:“传令下去,将袁绍的尸体大卸八块,分别送往冀青诸郡传视,再将袁绍的首级包好,本公不日起程南归长安,要给天子送上一份大礼。”
过了些日子,叶凡率领6万人,以袁绍首级浩浩荡荡地从邺城南下,向长安杀奔。
军队经过之处,两河诸郡人民,都夹道跪地欢迎周公翟师到来。
过了些日子,黄昏,叶凡的军队向长安北30里挺进,叶凡也不急于回京,便叫大军就地安营,待明天黎明再进京,为时未晚。
安营既毕,叶凡依例在中军大帐中,宴饮诸侯武豪。
就在此时,特诸进帐来报,言及天子遣使祖弼来营宣旨之事。
“传他进来吧。”叶凡喝足了酒,顺手挥了挥。
须臾帐帘掀,祖弼入帐。
他把卷成帛的手抬起来,走了声:“符宝郎祖弼受天子之命来见周公领恩。”
祖弼看着叶凡等待叶凡下诏陈设香案跪在地上领旨。
以前叶凡力量薄弱的时候,均不愿屈膝跪拜,而仲况正是现在的趋势。
他只是斜睨祖弼,冷冷地说:“天子有何意旨,汝读之以听本公。”
耿纪一脸不好意思,眼里闪着愠色,对叶凡倨傲明显不满意,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干咳数声,掩饰不好意思,摊开圣旨,高声宣读。
“周国公叶凡讨逆有功,有功于社稷,特曾食邑万户,增划凉徐二州为周国封地,以示诩奖。”
圣旨宣读完毕,祖弼笑道:“周公,天子如此厚赏,实乃大汉朝前所未有,恭喜周公啊,周公还不领旨谢恩吗?”
叶凡这才知道,刘协此乃惧他灭袁绍的功绩,害怕他回北京后,狮子大张着嘴,逼封了他,于是早早地下了命令,来自封。
专诸最明白叶凡的用意,阔步走上前去,把祖弼手里的圣旨夺过来放在叶凡的案子上。
望着嘻嘻哈哈的祖弼和叶凡便当啥都没看见,瞧了瞧他,接着又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