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样说着，又命人拿来了一杯酒，然后从自己兜里拿出一枚玻璃胶囊，里面装着一些透明的液体。他旋开玻璃胶囊后，将里面的液体加入到了酒中，然后笑着说道：“只要喝下了这个东西，她就会变成一条听话的狗，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娜娜哭的梨花带雨，“不要，不要，不要！”
男人捏住她那俏丽的脸蛋，当初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把她培养成这样，可一个女人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无足轻重了，像这样的女人他还有很多个。
“住手！”
李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他从小也在下城区长大，这里有很多中城区和上城区都严禁的灰色产业。
陈术在地下城看到的那些，这里一样也有。
李岩让男人的手下放开她，男人的手下并没有立即释放，而是在看了一眼男人，得到他的点头后才放开了她。
“你不就是要我解气么？好，我现在解气了，别再折磨她了。”李岩将娜娜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朝着男人说道。
男人咧嘴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既然兄弟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自然没有意见。”
离开夜总会，浑身是伤的娜娜一瘸一拐地跟着李岩。
李岩在前面走着，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和时不时传来的抽泣声，他实在是烦的不行，于是便加快了脚步。娜娜见状也是顾不上背上的伤痛，连忙快步追了上去，只是才没走几步，她就因为背上的伤痛而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别走……”
娜娜倒在地上，带着颤抖的嗓音呼喊李岩，但他已经中过一次计了，现在他只想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随着李岩的身影越走越远，娜娜也心如死灰，就在她挣扎着想站起身时，路边的三个醉汉发现了她，并朝她走了过来动手动脚。
“你们要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开！”娜娜倒在地上，奋力的想要反抗，但她现在抬起手都费劲，更别提同时抵抗三个醉酒大汉了。
“我们要干什么？当然是干……”三个醉汉色眯眯的邪笑着，三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救命啊！救命……”
娜娜的嘴被一双脏手死死捂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绝望的闭上双眼，打算接受自己的命运时，周围传来几声闷哼，那些按在她身体上的手突然失去了力量。
她睁开眼来一看，发现眼前是去而复返的李岩。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刚刚奔跑回来救她。
娜娜一边哭着，一边说，：“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李岩有些沉默，只是冷冷道：“还能走么？”
娜娜低着头轻轻摇了摇，接着她就被李岩一把抓住手腕，轻盈一送就送上了他那还算结实宽厚的背。
明暗交替的路边，夜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心跳和呼吸。
李岩把她带回到了自己在下城区的老家，破旧的房子，暖黄色的灯光，处处都是充满生活痕迹和温馨。
他找到来一罐药膏，亲自帮她上药，但他的动作非常粗暴，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更像是一种报复。
娜娜趴在沙发上流着泪，哪怕痛的皱眉头，她也只是轻轻闷哼，李岩见状又心软下来，还是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上完药后，李岩丢给她一件毛毯，让她明天就离开，但娜娜却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颤着声问道：“你还在恨我是不是？我……”
李岩没等她说完，就一把把手抽开，冷冷道：“难道我不应该恨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不仅害死了一个人，还……”他这样说着，低头紧盯着自己的双手，只感觉上面已经染上了洗刷不掉的鲜血……
“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娜娜哭着解释，“如果我可以有选择的话，我也不愿意成为供人挑选和取乐的商品，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不愿意？可你不还是这样做了？！”李岩忽然情绪爆发，“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害的我的妈妈死了！”他重重一拳砸在墙壁上，吼道：“而我，身为她的儿子，让她含辛茹苦养育了我十几年，明知道事情真相不是意外，结果却没有办法帮她报仇！”
娜娜哭着回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李岩很想教训眼前这个女人一顿，但他也明白自己真正的仇人并不是她，她也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
一夜无眠，也一夜无话。
次日。
李岩早早的苏醒，看见沙发上的娜娜消失不见，觉得合理的同时，心头竟有一丝失望。
可下一刻，厨房的门却忽然打开，只见穿着围裙，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的娜娜，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醒了，正好，来吃饭吧。”
眼前的娜娜卸掉了妆容，但即便是素面朝天也清纯可人。
她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温柔地笑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贤妻良母，让李岩一阵恍惚。
只是下一刻，他就气冲冲地走了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死死按在墙上，语气凶狠道：“谁允许你穿我姐姐的衣服？你这么脏，还要弄脏我姐的衣服吗？！”
他这样说着，忽然一怔，因为娜娜并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漂亮的杏眼中，正积满了泪水。
想到她昨天背上的伤势，他有些愧疚的松开了手。
接着他刚想说点什么，就只看见娜娜正低着头，将身上的裙子脱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肌肤和一道又一道可怕的伤疤。
“你……你这是做什么？”李岩见状，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可娜娜却固执地拼命想要挣脱，崩溃大哭道：“我是很脏……可这些都不是我能选择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她这样哭着诉说着，双手死命的想要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似乎这样她就能得到解脱，和眼前这个男人互不相欠。
但李岩却紧紧抓住了她的手，看着她那红肿的眼眶，两人的视线带着爱恨交织。片刻后，他再也按耐不住，朝着她的柔唇激烈的吻了上去，两人都像是在发泄委屈，又像是在诉说爱意。
一场云雨过后，李岩躺在床上，轻轻搂着娜娜娇柔的身躯，伸出食指抚摸着她肩上的伤痕，道：“这些伤疤……是怎么来的？”
娜娜听后一怔，脑海中回想起那段如同地狱般的记忆。
每一个成为夜总会二楼的女孩，都要经过一番培养才行。
她们必须要会察言观色，同时也必须了解男人，并学会如何服务好客人。
有人不愿意学就会被活活打死，她们并不是自主选择走上这条路的，而是因为外貌被迫选择。
而她身上的这些伤疤，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来的……
“我不想死……所以我没有办法……”娜娜转过身，把头埋进李岩的颈窝，似乎只有温暖的怀抱，才能让她短暂逃避这一段记忆。
李岩听完她的遭遇，心中对于她的怨恨，早已经消失大半。
她又何尝不是一个苦命人呢？如果她是出生在中城区的女孩，那命运一定就会不一样……
李岩轻轻搂住对方，在重重地叹了口气后，道：“我们一定要反抗，绝对不能再任人摆布，我会帮你解决那个家伙的……”
娜娜抬起头来看着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便用红唇吻在他的喉结上，李岩也再次低头索吻，两人继续缠绵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