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没错！”
剑疯子点了点头，看着面露震惊之色的秦玄，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十八个家伙之所以开辟出这九个虚假的大帝界，就是为了感悟你们这些下界武者修炼的大道，弥补自身所缺，融合大道之长，以另一种方式，证道大帝境！”
“什么？！”
秦玄面色一沉，想到进入毒帝界之时，那黑甲女子所说的九界规则，不由得生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追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参与比斗的下界人族，其实从一开始就被那些半步大帝境强者盯上了，他们之所以要我们争夺这什么天道石，为的就是让我们发生争斗厮杀，从而让他们感悟我们修行的大道？”
“是的！”
剑疯子叹息一声，补充道：
“即便是死了，对他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甚至，你杀死了那些人，反倒让他们可以捕捉到更多你修炼的大道。”
“所以，我才要阻止你，因为你继续击杀那些人，只是在为这两界的半步大帝作嫁衣，他们要的就是你展露出更多的实力和手段！”
“死了都不在乎……”听见剑疯子的强调，秦玄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低声道：“那你呢？你说之所以要追杀我，就是不让我保持清醒，可你拔出了第二把剑，展露出了你的剑道，对那几个家伙来说也是可以感悟的吧？”
“哦，不对，你的剑道早已经被他们感悟了……”
话一出口，秦玄又反应了过来。
上万年前，剑疯子就进入过人族九界，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被封印九剑，实力处于巅峰状态，而封印他的正是这开创出九个假大帝界的半步大帝！
所以，早在那个时候，剑疯子的剑道就被这十八个半步大帝感悟个一清二楚了。
“我的剑道对于他们来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剑疯子苦笑一声，对秦玄说道：
“在你们进入这个地方之后，就已经被四尊半步大帝境的帝域笼罩，只有生死危机才会让你们始终保持在清醒状态，一旦脱离了生死危机，你们就会被帝域扯进梦境之中了。”
“帝域……”秦玄心中惊讶，得到三尊大帝传承的他自然清楚，这是帝境强者才能拥有的手段，类似于武道洞天，可却比武道洞天强大了不知凡几。
因为这是属于大帝才能拥有的界域！
“没错！”剑疯子看了一眼陆地深处，似乎是看见了什么一般，面色变得焦急了几分，“在帝域之中，你们所修行的武道都将没有任何秘密，只会沉沦在自己心中所想的幻境里面，而他们则是可以融合你们修行的武道……”
“所以，其实你一直没有疯，你之所以见到石昊以后就第一时间出手，只是在防止我们进入帝域，对不对？”秦玄问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剑疯子要对他出手。
“是的，可惜，他们还是被帝域扯进去了！”
剑疯子叹息一声，握紧了手中的第二把剑，同时左手隔空一挥。
“锃~”
下一刻，剑疯子的第一把剑同样从其背后飞了出来，落在了其左手之中。
“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事情，就是不希望再有下界人族被这十八尊半步大帝欺骗，成为他们晋升大帝的牺牲品了。”
“这九个虚假的大帝界，早在星空通道开启的时候就已经出现，而他们进行的比斗也不知道持续了多少年，如你这般杀死对方的人比比皆是，不知道死了多少无辜者。”
“这一切，仅仅只是他们借着争夺天道石，分配下一次接引下界人族的顺序为借口罢了！”
说话之间，剑疯子的身上已经荡起了一股强盛的剑意，令秦玄都是感觉浑身寒毛根根倒竖了起来。
“前辈打算怎么做？”
秦玄问道，同样调动起了周身的修为，更是将九重武道洞天给隐隐催动了出来。
“在被这十八尊半步大帝封印了我的剑以后，之前那段岁月，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道，直到遇见了你，我才想起了时鸦对我的提醒，身为剑者，怎能对自己的道产生怀疑呢？”
说到这里，剑疯子咧嘴一笑，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洒然的气质。
“所以我就想再次进入人族九界，将我当年追求的大道弥补完全，没想到竟然发现了这十八个家伙做出来的好事！”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等待你们赶来，因为我很清楚，单凭如今的我，不是他们十八个人的对手，可是有了你们，现在我终于可以放手一战了！”
“轰——”
随着剑疯子这番话落下，一股强横的剑意，顿时就从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
“砰砰砰……”
这股剑意之强大，瞬间就令四周的树木一棵棵倒塌下去，更是让秦玄都不得不抬起双臂，挡在了自己身前，才能勉强抵御这股剑意的冲击。
“那狂刀前辈呢？前辈为何不对他出手？他可是一直跟在前辈身边的！”
秦玄还有最后一个疑惑，此刻眼见着剑疯子准备动手，便问了出来。
“那个家伙……”剑疯子闻言，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复杂之色，叹息道：“他将我当做挚友，我怎能不在意他的安危？”
“可惜，他心有执念，故而才会拿起狂刀，就连自己的姓名都丢弃了，早已经失去了前行的方向。”
“若是在帝域之中走一遭，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剑疯子的境界，自然要比秦玄高出了太多，而狂刀与剑疯子之间的关系也不是秦玄可以揣测的。
所以，秦玄不会怀疑剑疯子对狂刀的在意。
正如同狂刀在得知剑疯子进入了星空通道以后，便义无反顾的进入了此地，只为了找到剑疯子。
“轰！轰！轰！轰！”
而随着剑疯子催动自身的剑意，四道恐怖的气息，倏地从星空之中荡漾开来。
正是来自于毒帝界和不灭界！
很显然，是那四尊半步大帝感知到剑疯子的气息，即将出关了。
“那我应该做什么？”
秦玄问道，虽然他觉得自己应该修正九位人族大帝遗留下来的问题，可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时鸦现在应该没办法动手对吧？”剑疯子对秦玄问道。
“没错！”秦玄点了点头。
虽然他没有石昊那种感知善恶的能力，但是石昊既然能够在剑疯子出手之前靠近对方，那很显然意味着剑疯子不是个坏人。
“光靠浑天与我，还有那柄剑，只能挡住他们九人……”
剑疯子幽幽开口，看向秦玄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郑重，沉声道：
“所以，你必须进入真正的人族九界，将九界之中剩余的那十八尊半步大帝请来，一同镇压这十八尊半步大帝，方能平息此番灾劫！”
对啊，刚才剑疯子可是说了，真正的人族九界之中，每一个大帝界里面都有四尊半步大帝，细算下来如今的人族九界里面还有十八尊半步大帝。
可……
“若他们当真将这十八人视作祸乱源头，为何会允许他们创建出新的人族九界，甚至打着九界的名头在此地戕害下界人族？”
秦玄不禁问道，无论真假人族九界，这三十六尊半步大帝之间可是有着血脉关系的！
“这个……我也不知，只能由你自己去寻找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