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龙象去到医院,秋寻鹿正在听冯楚儿讲述经过。
冯楚儿吞吞吐吐,许多地方根本不敢直接说出来,满面惊慌。
看到石龙象过来就马上跑开了,让石龙象去说。
她的反应,倒让秋寻鹿愣住。
“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楚儿她这回来后,怎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秋寻鹿紧张的追问。
石龙象抓住她双手,笑道:“恰巧,有人近日在荒山附近进行演习,他们大举犯来,正好撞到了枪口上,估计是玄策打过招呼吧,就一鼓作气,全收拾了。”
“原来是这样,你们没事那真太好啦。”秋寻鹿好像也听闻过,顿时松了口气。
“眼下张家的大仇已报,没事了吧?”秋寻鹿眼神盼望道。
石龙象重重点头,“没事了,以后我们都会过上很平静,很幸福的生活...”
“谁说没事啦,怎么就没事啦!”
门外,传来了李倩雪愤怒的声音,她不顾冯楚儿阻拦,推门进来,生气道:“石龙象,你把我们一家给害成这样,现在一句没事了就想揭过?”
“你当我们一家是死人啊!”
她很是愤怒,便是有病在身,也要过来轰走石龙象这个灾星。
“阿姨,您,您先回病房休息...”冯楚儿连声劝阻。
李倩雪由她扶住,但不走,还问她,“楚儿你来说说看,他是不是该马上滚蛋?”
冯楚儿一脸难色,涨红了脸,不敢说话。
李倩雪眉头一挑,“你怎么了?”
“我...”冯楚儿说不出话。
“妈,你伤还没好呢,赶紧先回去休息,有什么事,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秋寻鹿下床去扶她,一脸焦急。
“不行!”
李倩雪一把推开冯楚儿的手,怒道:“他不滚蛋,我秋家的麻烦就不会减少,这次让我们车祸的车祸,火灾的火灾,那下一次,岂不是要全部被他害死?”
“这叫我如何安心的下去?”
秋寻鹿面色为难,“妈,不,不会再有下次啦...”
“胡闹,这些事,你拿什么保证?唯有他滚了,我才能安心,否则,否则我不接受治疗啦,就让我死了算啦!”
李倩雪大发脾气。
秋寻鹿感到心力憔悴,可不管怎样相劝,母亲都是铁了心如此。
“妈,你到底要怎样嘛。”秋寻鹿都快崩溃了。
“让他走,让他马上给我离开!”
李倩雪怒道:“他不走,我们都不再接受医疗,让我们全死在医院里好了!”
“妈,你说什么气话呢...”秋寻鹿被吓倒了。
李倩雪喝道:“你看我像是在说气话吗?”
秋寻鹿玉颊一白,回头看向石龙象。
石龙象走来,柔声道:“好,那我先离开一段时间,等你们伤好了,再做打算吧...”
“可,可是...”秋寻鹿明显不愿。
李倩雪重重一哼,“什么叫先离开一段时间?我说的可是滚,像六年前那样,有多远就滚多远,永远不准再回来骚扰我的女儿!”
秋寻鹿也有些生气了,“妈,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这样做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好,你懂什么?!”
李倩雪吼道:“还不滚吗?”
秋寻鹿还想说什么,却被石龙象拉住,“妈还在气头上,对病不利,我先离开吧。”
“那,那好吧...”秋寻鹿只能眼巴巴看到他远去。
后,眼眸中包含着泪水,“他现在走了,妈,你可以回病房了吧?”
“哼!”
李倩雪仍不解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明确的告诉你们,不可能!!”
秋寻鹿也不说话了,回到病床上,被子一拉,不想再听。
冯楚儿瑟瑟发抖,完全不敢多说一句,马上搀扶她回病房。
途中,还响起李倩雪数落的声音,“丫头,你今天怎么回事呀,你不是一直都极力促成他们分开吗...”
金陵,秋族。
秋族为王姓,镇守金陵已过百年,乃为世俗一大族。
但,近些年秋族统治却每逢日下,权利衰减,家臣闹乱,其外更有群敌环扣,外加秋王年事已老,愈发力不从心。
短暂三年,便就爆发不低于十次纷乱,折损无数,无论名声还是威望,都为之大减。
沉默良久的秋王,做出一个决定,联合外三王,于八月八中,外嫁他秋族嫡女,以此提升威望,震慑五姓!
而那位嫡女,赫然便是,当年自他秋族被分离出去,远走东海的夏正秋一脉后人。
现任秋王,乃为秋正夏的亲弟弟,秋正夏本应为秋王,可却因年少无为,犯下数次大错,故此被逐出秋家,远走东海,建立起东海秋家。
这个秘密,只有他死去的妻子才知晓,他本想带进棺材,却没想到,在他将百年之时,秋族的人找到了他。
“王爷,离家近六十载,秋王很想念您,眼下,秋王传令,让属下前来,迎接王爷一脉,回金陵,正式归家!”
秋正夏床前,一老者恭维拜下,热泪盈眶,喜不自禁。
这位老者,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家臣下人,却没想,再见时,都已两鬓斑白。
秋正夏老脸一阵变幻,喃喃道:“原来,我离家都快六十年了么,还以为,这一生都无机会,再返金陵了呢...”
“王爷...”
秋正夏激动到,全身都在颤抖:“回,一定要回去!那是我的家,是我的最终归宿,等待了近六十年,我一直都在等待一个足以让我回家的机会!”
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可为什么是现在?”
老者沉默,后颤声道:“秋族近些年,风波不断,处处遭遇迫害,已不复当年光景。”
“秋王决定,外嫁一位嫡女,再邀请外三王参加,以此提升威望,震慑逆贼...”
秋正夏忽然明白了,“他膝下只有一孙女,只可惜,天生残缺,无法见人,且,论血脉,论出身,赫然是我秋正夏膝下的儿女,更高!”
他为,上任秋王之长子,本当是秋族第一继承人。
自然他的血脉地位,要高过现任秋王。
“是的,眼下,唯有王爷一脉的嫡女,才可解我秋族之危,同样,这也是王爷能够回归秋族,在秋族内,站稳脚步的,一大关键...”
那老者,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