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秋淑劫?
让她待在上面一阵子也好,省得心烦。
“龙王...风月下山,郑家的牌匾被拆...”
听闻到冯楚儿讲述的消息,秋寻鹿一个激灵,忽然想起刚刚石龙象和她说过的话。
“郑家人惹了你不生气,那我把他们牌匾给拆咯怎么样?”
不会吧?难道真的是你!
马上打电话向石龙象确认消息:“石头,是,是你干的吗?”
“是我干的。”
石龙象笑道:“怎样,我拆了他们的牌匾,你开心吗?”
“胡闹...”秋寻鹿带着一点责备:“我以为你只是开玩笑的,哪想到你居然来了金陵...”
“哈哈哈...”
“对了。”秋寻鹿忽然想起:“哪位龙王,是不是...”
“你猜呀。”石龙象故意不说。
“坏蛋,为什么一早不告诉我。”这一联系,她再傻也已猜出,自己的男人就是哪位传说中的龙王!
哪张龙卡,是他的,并非偷取!
石龙象呵呵笑道:“告诉过你,但你没信呀。”
“哼,你现在在哪,我要见你。”秋寻鹿轻哼。
石龙象讪讪一笑:“高速路上,准备回东海了...”
“啊,这,这就走啦?”秋寻鹿颇为失望,人在他乡,最思念的,莫过于爱人。
“放心,等处理完许些事后,我就正式前往金陵,你就好生的准备着,嫁给我吧。”
“好...”
...
临近傍晚,原路返回的两人在休息站停下,石龙象问,“大概还要多久?”
玄策道:“穿过江南,再行一个多小时也就到家了。”
石龙象双眼微迷:“江南?”
不由放下了手中的烟。
“我想见见他。”
这些年,南征北战,可却迟迟未曾去过江南。
只听闻过大元帅的雕像坐落于此,而眼下,正好路过,去看看再好不过。
玄策自然知晓他说要去见的人是谁。
却笑道:“左家似乎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那左千侯现仍在家中,潇洒的紧呢。”
石龙象吸了口烟,“看来,有人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那就,好生教教他,该如何做人!”
江南,一辆常务车,长驱直入。
此时刚黄昏,大街小巷,熙熙攘攘,万家灯火,亦正明媚。
不久,抵达一广场中心。
“到了。”玄策缓缓放下车速。
石龙象平静推开车门,朝下走去。
熙攘热闹的广场上,一座巨大雕像立于最中心处,百年前,他叱咤山河,呼风唤雨,百年后,他仍万古流芳,睥睨人间。
望着他,石龙象感到有股莫名的亲近感,毕竟同为一家,又都是军旅出身,更加妙不可言。
稍即,后退数步,九十度鞠身拜下。
玄策与之同步,神情敬重的跟着拜下,不敢有分毫亵渎。
“听闻,当年大元帅家族遭受迫害,一人流浪至此,受尽人间苦难,一度时间内,化名为石牛马,这才挺过难关,于此地内东山再起,手握几十万兵马,杀出南方,镇压血凶!”
玄策肃然起敬:“再之后,天下大乱,八王纷争,大元帅凭一己之力,硬生生杀穿了南北之境,让八王闻风丧胆,一度之内,不敢以王自居!”
百年八王,现如今,只存五王。
余下三王,皆成为了大元帅的刀下白骨,其他五王,无不瑟瑟发抖,不敢反抗,家家内部皆留有大元帅的令牌,已做归服之意愿。
就是这样一位人物,镇压了战乱年代,打破了世俗理念,更将这一群,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王族,扯了下来!
而这一切,均由一个字而定夺:“杀!”
“你和大元帅,有许多相似之处!”
玄策突然评价。
石龙象慢慢收回眸光,淡淡道:“我只是我,万世独一!”
玄策讪讪一笑,知晓自己说错话了。
石龙象转身,“走吧,去左家坐坐。”
左家也就住在市中心,离这不远。
过去时,正值吃晚饭的时间,那价值数十万打造而成的顶级防盗门,在石龙象挥手之下,便就碎了。
两人登场,犹如无人之境。
轰!
铁门倒塌,尘土飞扬。
远在饭厅正在用餐的左家十几人,全都听到了,差点被震得耳鸣。
“怎么回事?”
左千侯怒然起身,刚走到门口处,两道健壮的身影,就让他的眼珠子,差点掉到了地上。
由于太过震撼,他竟忘记了返回屋中。
石龙象则向前两步,拍拍他的肩膀,看向屋内,“正吃晚饭呢?”
左千侯:“。。。”
“正好,我们也还没吃,可否多添两副碗筷?”
一前一后,两人相续进屋。
左千侯已面色惨白,四肢僵硬,身躯更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进去后发觉,饭菜刚上,左家人也才刚刚入座,还没来得及动筷呢。
这样也好。
石龙象同玄策笑笑,随即两人纷纷入座,径直动筷。
众人:“???”
自家人围在一起,还没开吃。
反倒是,两个莫名其妙跳出来的杂碎,竟反客为主,先吃起来?
“两个嚣张杂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左千侯的小叔,左章怒然呵斥。
可。
等待他的只是一掌。
面色狰狞的他,当场就被扇飞十几米开外,“石某吃饭,不愿听人聒噪。”
“是你!!?”
这道声音,被左山庭给识出,当场愤然。
因为这道声音的主人,曾大胆到命令他左山庭做事,故此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本还想,等孙儿伤势养好以后,再亲自带上孙儿过去手刃了他,为孙儿出口气,也让他再潇洒几日。
岂料,这小畜生竟敢跑上门来送死了?
可偏生。
两人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大吃特吃,一点也不惊慌,就像是在自家里。
左山庭本以为他们在虚张声势,可时间越久,越感到心惊肉跳。
这两后辈,太邪门了,无论是气质还是神态,都特么不像是正常人!
“你孙儿已回家一两日,为何他的头,还未砍下来?”
七分饱后,石龙象便放下碗筷,用纸巾擦擦嘴唇的同时,瞥了眼左山庭,“是否以为,我所交代的事,可以无需搭理?”
“笑话!我左家立足江南,什么时候屈从过他人?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左山庭气势横练,丝毫不惧。
可!
石龙象再一挥手。
目光凶戾,面色狂怒的左山庭当场也被抽飞出去十多米远,撞倒了一座假山。
“先行一步,我在广场等你,你记得带上刀,砍你孙儿还是砍我都好,总归别忘记便是。”
石龙象起身。
玄策则哈哈大笑一声,拧住左千侯的脖子,如拧小鸡一样,跟在其身后。
左千侯面色狂变,这是要押着他,去那座雕像前以死谢罪啊?
噗!
刚刚站起来的左山庭,还没来得及站稳,就是一大口鲜血喷出,气血攻心,老脸涨红。
他踉跄退后。
四十年了!
他左山庭镇守于这江南内,创下如此庞大家业,谁人瞧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叫上一声左老?
又有谁,怎敢此般羞辱他?
而今天,却被一个胆大包天的小辈,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辱。
不仅带走了自己最为宠爱的孙儿,更还口出狂言,要让他叫人带刀去?
“好,好,好啊!”
左山庭怒极反笑:“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左家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