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撸主有想过要狠狠报复那种,可是主要功力不够,还写不来那种爽快的宅斗……【弱主要侯府和林家还牵扯一个金珵,不能真的毁了他们家,裴氏也不可能夺了金府唯一的嫡子养在身边,更不可能她操作着让林氏下台,这毕竟是金家的家事。
之前那件事是金瑶做的,她年纪还小,想着留着长大虐来着。。。虐渣爹一家,打打杀杀那种不现实,她们嫉妒贪婪,让她们自己把吃进去的吐出来,日后打回原形也就够了,我是这样设想的
这次这个,逍遥侯府里内宅做主的暂时是连韫,她是打心眼里不在乎顾如霜是不是能活着,她只在乎那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必要时候她是肯采取去母留子这样手段的,古代男人又不管内宅的事,连郢的个性软一些,从本质上他是尊重妻子也尊重妹妹的,如果碧玺留在连家,也就是连韫轻拿轻放或者打杀了,顾如霜如今不想见碧玺,也没什么精力处置一个同她有几年情分的丫鬟
所以我是想把那个碧玺拿给女主练练手来着……
谢谢姑娘,提出意见撸主表示接受
那个人出现的突然,消失得也极快,哪怕金环一眼不错地追着他,还是在跑进巷子里时,失去了他的踪迹。
通通通的脚步声,在狭窄的巷子里回旋,回音像是敲击在胸口,那里空空的,显得如此寂静。
金环跑的很急,她自从做了大家闺秀以来,还从没有这样奋力地奔跑过,薄薄的绣鞋踩在斑驳的石路上,先是麻痒,略显尖锐的石路很快硌得脚底生疼。那疼痛渐渐难以忍受起来,她喘着粗气,满眼的茫然仓皇。
巷子的尽头已经近在眼前,她在想,下一个岔口转身时,是不是就能看到他?
她惶惶然,不妨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块,金环鞋底一滑,脚腕一阵钻心的痛,身体重心不稳,斜斜地倒向右侧。
突然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手臂,轻易托起她轻飘飘的身子,微一施力,就把人一把拉到了身前,金环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摁在了凸凹不平的砖墙上,然后一大片阴影笼罩下来,男人结实坚硬的身体已经欺身而来,用势在必得的力度将她小小的身体悉数嵌入怀里。
金环抬起头,只来得及看到一片猩红的晚霞下,那双熟悉到让人流泪的眸子越来越近,再无缝隙。
呼吸都烫起来,心跳如擂鼓般。
喑哑的嗓音,温柔的像是一声叹息:“你还这么小……”
闭上眼靠在墙壁上,任由能肆意拥抱她、亲近她的幻想席卷了被思念侵蚀殆尽的理智,双拳紧握,楚临峦死死摁住恨不得跟着她离开的心脏。
“环妹妹,你没事吧?”狄一秋险险地扶住她差点歪倒的身体,担忧地问。
咔嚓,楚临峦仿佛听到幻象碎裂的声音。
金环对着赶上来的狄一秋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垂下眼。只有三步了,距离那个岔口。可她突然没了勇气去看那一眼。
不是他?或者是。
可那又如何……
“秋哥哥,我看错了人,我们回家吧。”
趁他没有问出,金环先解释了一句。
狄一秋的问题都噎在嘴边,他是想问的,你究竟以为自己看到了谁?可他又觉得不用问,早就知道的不是么?只是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些年,他曾自以为那是金环对三哥幼稚的依恋,如今已渐渐地变成了深深的执念。
狄一秋回头看了一眼巷子深处,他轻轻‘嗯’了一声,清晰道:“我们回家!”
听着渐行渐远的两排脚步声,如此合适。楚临峦紧抿的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金环擅自跑出了门又扭伤了脚,叫裴氏好一通埋怨。伤筋动骨一百天,她被勒令押在小和轩养脚伤。
小桃红正拿着一瓷罐药膏涂她脚上磨出的泡,一面涂一面念叨:“姑娘出趟门,也不需要走多少路,如何就把脚折腾成了这副模样?啧啧,我看着都心疼,若是世子……”噢,现在是侯爷了!
小桃红自打嘴巴,歇了音。
金环最知道这是个人精,每每故意提前楚临峦,都是故意的。她也不理,只拿手碰了碰脚侧面磨出的泡,红红的,长在她身上,还真有些触目惊心的效果。
“行了行了,歇会吧您!”金环把绢袜套上,又小心地把挪到地上。
小桃红在一旁巴巴地拦她:“我的姑娘,老夫人说了,不叫你下地呢!”
“不下地,难不成我要在榻上发飙?”金环扶着她站起来,伤了的右脚松松地趿着蓝底对凤纹的绣鞋,百褶裙一盖,倒也看不出不妥。
“姑娘要见那个碧玺?”小桃红为她抚平衣裳上的褶皱,颇好奇地问:“她究竟做了什么?重宁郡主居然直接不要她了。”
金环不知想到了什么,蹙起眉,冷冷地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小桃红第一次在自家姑娘身上见到这样冰冷的煞气,她微微哆嗦了一下,虽然未曾见金环发飙处置过人,不过如今这个‘未曾’,该要被打破了。
原本金环害怕自己狠不下心处置碧玺,便将人直接送到了祖母那里。可楚老太太拨着佛珠,眸光里带着调皮与狡黠,又有些认真的期盼。
“我吃斋念佛久了,早已是慈悲心肠,怕是轻纵了她。”
金环默,慈悲心肠这是从何说起。
没法子,金环就将人先安置在了楚老太太正院的柴房里,手脚锁着铁链防止她寻死,每日只早晚两餐时取掉她嘴里塞着的布团,由两个壮实的仆妇看着她用饭,这样一关,就是三天。
今天是第四天了,金环慢慢地从轿子上下来。
天光明亮,她抬手遮了遮灼目的烈日,默默告诉自己,像碧玺这种以怨以恨报德的人,天理昭昭,她如何做,都是理直气壮的。
到底是第一回‘处置’旁人,金环气势万千地走进柴房,坐到椅子上时,还有些不自在。
碧玺已是蓬头垢面的,三日的拘谨冷待,没有任何人愿意回答她一句话,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处决是什么,可她知道,金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这样对未知的恐惧,足以摧毁一个好强女人的全部生的意志。
碧玺呆呆地靠坐在柴房正中间、仆妇丢给她取暖的茅草堆上,因为几日未曾喝水,她嘴唇干裂,嗓音哑得几乎变了个人。
“我犯得是死罪,谋害主母,姑娘请给我一个痛快吧。”
金环被她这样平淡的态度激怒了。
“痛快?”金环扬眉:“你同重宁说‘有的孩子生下来就不健全、或者根本就是死胎’吓唬她时,怎么不想着今日的不痛快?你惹得她夜夜无法安睡,九月多的孕期却开始依赖于利睡眠的药物时,甚至在她分娩前,都狠得下心给她又重重地下了一剂药,怎么没想到,我今日是注定不会给你个痛快的?”
碧玺被金环越来越狠辣的声音激得一哆嗦,她突然抱着头开始拼命摇,铁链丁玲桄榔地发出碰撞声。
“我也不想的……可郡主怎么能那样侮辱我对二爷的一片真心?她假意说要让二爷纳了我,我欢欢喜喜地像是期待洞房花烛一般期待那一晚,可郡主私下里又仗着有孕,叫二爷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就像是在我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她凄然一笑:“二爷心里只有郡主,可碧玺竟痴心妄想试图爬上二爷的榻,我知道人人都在背后议论我是个下作的女人,那一晚就是个笑话。偏郡主还假模假样地来宽我的心,说日后一定给我找个好人家?”
“我已经得了一个这样的名声……爬了主子床、都被嫌弃的丫鬟,我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最重要的是,郡主明明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二爷……”
碧玺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像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少女,求而不得的爱,和一个在她眼里就是罪魁祸首的障碍。
金环真不知该不该笑她的可怜可悲和愚蠢。
“你心里有连郢,重宁就要成全你么?”金环直起身,声线如峰顶般极高极寒,连空气都能凝结成冰雪。
“你不过,就是一个卖身给重宁的下等人,她给了你比寻常人家的姑娘还要多的体面,你却一日一日肖想更多本就不会属于你的东西。贪心不足并不是什么大错,错就错在,你竟害了她。”
金环声音渐轻,想到陈大人说的,重宁好好保养,也只有十年二十年可活罢了。她如今才不到十八岁,最好的年华,可爱的孩子,金环曾想过,她们会是一生的好姐妹,两鬓斑白时,还可以在儿孙满地的房间里面对面聊天,聊过去漫长的一生。
可是,这一切美好的浪漫的让金环倍加珍视的,都被这个为爱冲昏了头脑的女人毁了。
“你为什么要害她,她死,你也没有好结果。”
碧玺低低地笑起来:“不!我早就没有好结果了,她让我痛苦,所以只有她经历更深更多的痛苦,不仅仅是心灵上的,还有身体上的,我都要看到。”
金环听得浑身发冷:“你真是疯了。”
碧玺不答,只用足以激怒金环的阴森目光和放肆的大笑回应她。
金环没想到自己轻易看破了她故作疯癫的做派,她在试图惹怒自己,好求一个解脱。可怎么能?
因为,“我也疯了。”
金环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天真不识愁的笑。
碧玺脸上的癫狂就变成了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