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把我当做假想敌的人。”
“王后?”
“只有她,担心我抢夺了太子的王位,便设计害我。”
“会不会他与路鸿竹一同谋划的?”
南宫一昕摇头,“那我不知,但我能确定的一点是,王后与路鸿竹同盟,都不希望我和路卿卿在一起,如此,便很有可能唤出灵力石。”
“如此说来,定是路鸿竹利用此来拆散你和卿儿妹妹。”
南宫一昕点点头。
“我确实得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司空影叹了口气,“我看你真是因为卿儿妹妹乱了神,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能信得过的神医,吾大夫啊!”
南宫一昕立刻来了精神,披上外衣匆匆离开,“我这就去废灵谷。”
司空影被他的行动力惊住,连忙跟上去,“哎,等等我!”
……
废灵谷药铺。
药铺内,吾大夫全神贯注地为南宫一昕把脉。吾大夫神色有些不妙。司空影在一旁看着,十分担心。
“近日南宫身体可觉有什么不适?”
“我时常浑身寒凉乏力,严重时心脏疼痛难忍。”
吾大夫移开诊脉的手,眉头皱紧,神色凝重。
南宫一昕跟司空影对视一眼。
“吾大夫,南宫兄为何会这样?”
南宫一昕也开口道,“吾大夫,你我熟识已久,但说无妨。”
吾大夫叹气,“你是中了寒毒。”
“寒毒?”
“对,而且你中毒已有十余年,只是刚发作不久。”
司空影一惊,瞪圆眼睛,“十余年?!”
“何为寒毒?”
“这寒毒极为罕见,中寒毒者,不可动情,一旦动情,毒素便会扩散逐渐侵蚀内里,使中毒者渐渐全身被毒气所侵,最终会痛苦而亡。”
司空影听后震惊。
“蛰伏十余年?南宫,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对一个孩子下毒手?”
南宫一昕蹙眉,想到了王后……她曾给自己喂下一品药,但当时只说是补身体的……莫非!
“我在宫中长大,能有机会下毒的怕也只有王后了……吾大夫,您可知寒毒如何解?”
吾大夫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毒只针对有灵力之人,废灵谷并无记载之法。”
南宫一昕脸色一沉,司空影越发焦虑。
“吾大夫,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有一办法虽不能根治此毒,却也能暂时缓解。”
南宫一昕立刻应声,“您说。”
“我可将银针置入体内膺窗穴心脏的位置,可暂阻寒毒入侵心肺。”
南宫一昕听后,顿时有了希望。
但吾大夫有所顾虑,接着说,“但此法治标不治本,寒毒只针对有灵力之人有效,若置入银针,你体内的灵力将会被抑制,不能使用,之后,你若强用灵力,银针将因为血脉逆行而断裂,那时你的身体将受损严重,甚至会灵力尽失,失去性命。”
南宫一昕略一思忖凝神片刻,下了决定,“烦请吾大夫为我置入银针。”
司空影错愕,“南宫一昕,你是不是疯了?启元大陆多少人对你虎视眈眈,你若不能用灵力,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我不能就此放弃卿卿,司空,若是你遇到了跟我一样的问题,你会放弃菀青吗?”
“……”司空影一时被问住,明白了南宫一昕的心意,无奈叹了口气,扶着他的肩膀,默认了他的决定。
……
吾大夫药铺院中。
南宫一昕坐在小院中喝酒,吾大夫坐在他身边。
“酒可消愁,可解不了寒毒。”
“吾大夫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人,南宫不知,您是否有过心动之人?”
吾大夫笑笑,“处于红尘之中,怎会不动情。”
南宫一昕好奇的看向吾大夫,“那后来呢?”
“后来……她过世了。”
南宫一昕顿时垂下眸子,“对不起,提起了您的伤心事……”
吾大夫扬扬手,“都过去了。”
“人生短短几年,逝去后空留想念,我更珍惜的是当下的每一天,我想要陪伴在她身旁,不愿浪费任何时光,相爱的两人不能相互靠近,这是世间最残忍的酷刑。”
吾大夫看着他,“你想清楚了?你是启元大陆之人,若无法使用灵力,危机重重。”
“废灵谷的人们没有灵力,不也能行事自如,拜托您了,吾大夫!”
见南宫一昕态度决绝,吾大夫点了点头。
“那好吧!”
……
太子书房。
路云溪来到门口,这次她并没有带任何糕点,面色严肃。
正在看书的南宫铭炀见路云溪的表情,有些疑惑,问道,“云溪,你怎么了?”
路云溪迈步进去,行礼,“殿下可还记得那晚喝下合欢散醉倒一事?”
南宫铭炀想到那晚,不禁有些窘迫。
“那夜……”
“殿下……当真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了吗?”
南宫铭炀见路云溪神情异样,似有隐情,有些不安。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殿下,云溪已经是你的人了,云溪是自愿的,云溪不后悔。”
南宫铭炀愣住,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路云溪见太子的反应,继续向他施压,“云溪知道那晚事出突然,但只要是为了殿下,云溪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听到这个,南宫铭炀有些内疚,同时也感觉到很诧异,虽然知道路云溪对自己有意,但不知道竟到这般程度。
他感到为难,略作思忖,随后做了决定。
“云溪,你也知道那天晚上的状况,实属情非得已,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并非我本意,是我对不起你。”
“云溪不是来指责殿下的,云溪做的一切只是希望能跟殿下在一起。”
“云溪,你可知我心有所属,我喜欢卿卿,我若跟你在一起,对你是更大的伤害,对于那晚发生的事,我愿意用一切来弥补你,但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意。”
路云溪听到太子的话,十分伤心,泪水滴落下来,“如此,殿下不愿接受云溪?”
“云溪,我……”
路云溪抬手示意太子不用再说,倔强地擦干眼泪,强挤出笑脸,说道,“殿下不必再多说,云溪知道了,云溪不需要殿下任何补偿,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真正补偿我,除非,你的心。”
说完,路云溪转身离开。
南宫铭炀看着路云溪离开的背影后悔不已。
怎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
翌日,旭日东升。
南宫一昕与吾大夫在药铺门口告别。
“南宫,如今银针置于你胸口,切记不要使用灵力,否则银针断裂会危及你的性命!”
南宫一昕点头,“南宫谨记于心,司空,慈幼园那边还需要你多照顾,你先回去看看吧,我有点急事要办!”
司空影无奈,“你这是着急去见卿儿妹妹吧!那你可千万注意点身体啊!我忙完就过来找你。”
南宫一昕点点头,“告辞。”
“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