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门口。
南宫一昕回到晋王府,看到路卿卿坐在台阶上,忽然感觉有一种妻子等待丈夫回家的感觉。
他心中莫名一暖,上前摸了摸她的头。
“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路卿卿看见南宫一昕嬉皮笑脸地从外面回来,一边担心又一边有些生气说道,“身体还没恢复为何要出门?受凉了可怎么好?”
南宫一昕笑而不语。
路卿卿看南宫一昕仍是一脸不在意,气得转身要走。
南宫一昕立即拉住路卿卿的手,因为力度过大,路卿卿被猛然拉进了他怀中。两人都有些惊诧,彼此注视着对方,怦然心动。
风起,叶子簌簌作响。一片落叶飘飘摇摇坠落到路卿卿头上。
南宫一昕看着路卿卿,目光温柔,“我好了,不必担心。 ”
路卿卿立刻站定,看着南宫一昕,心脏如小鹿乱撞。
南宫一昕的身体朝路卿卿靠了过来。
路卿卿紧张不已,心跳加快,以为南宫一昕要吻她,随即闭上了眼睛。
结果……南宫一昕只是轻轻摘下路卿卿头上的落叶,“沾上叶子了。”
“……”路卿卿缓缓睁开眼,见南宫一昕手里拿着落叶,期待落空,随后低下头,尴尬不已。
南宫一昕看着路卿卿出糗,嘴角勾出一抹坏笑,“脸怎么红了?”
路卿卿害羞不已,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南宫一昕笑了笑,牵起她的手说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南宫一昕带路卿卿来到沐心园,自己精心布置的场地。
“卿卿,你可还记得这里?”
路卿卿想起了那时南宫一昕傲娇执着的样子,不禁想笑又觉得尴尬。
南宫一昕忽然一拉暗绳,天空中垂下一片粉色、紫色的藤萝,一切场景都还像那天一样!
南宫一昕拉着路卿卿的手,深情地说道,“那日我一直在等你问我那个问题,却一直没等到,今日,我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卿卿,你可愿意与我在一起?”
路卿卿被南宫一昕的正式和浪漫感动到,重重地点头。
“我……愿意!”
南宫一昕勾起薄唇,抬手用墨色的布蒙着路卿卿的眼,带她来到湖边。
“南宫,到了吗?可以看了吗?”
南宫一昕动作温柔地挪开自己的双手,“到了。”
湖面一望无垠,湖水在阳光映照下波光粼粼。
路卿卿惊喜,“这里好美!”
南宫一昕笑着揉了揉路卿卿的头。
午后的阳光照在两人脸上、身上,为两人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光晕。
路卿卿闭上眼沐浴在阳光里,感觉周身放松,被温暖包裹着。
“好舒服啊……”
南宫一昕看着闭着眼享受阳光的路卿卿,满眼温柔,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那就陪我多待一会儿……”
路卿卿不经意地睁开眼,看到湖中有艘木船,动了心思,“南宫,我们去划船吧。”
她拉着南宫一昕的衣袖,撒娇似地晃了晃,冲他眨眨眼。
“走嘛,陪我一起划船。”
南宫一昕见路卿卿正满脸期待地看着她,不忍她失望,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走。”
……
太子宫中。
凌宇将齐翼带到太子面前,而齐翼身上依然挂着穗子。
路云溪坐在太子身旁不远处,眼神慌张地看着齐翼。
南宫铭炀冲过去,将齐翼身上的穗子拽了下来,与手中的黑色流苏细细比对——
完全一致。
齐翼看了一眼神情冷漠的路云溪,心下已经了然……
南宫铭炀怒气上冲,质问道,“齐翼你好大的胆!为何要刺杀晋王?”
齐翼不为所动,脸上一片平静,毫无波澜起伏,像是早已下定了决心如何应对。
南宫铭炀激怒不已,将面前的书卷打翻在地,看着齐翼的目光愈发锐利愤怒。
“不说是吧,凌宇,上灵鞭!”
“是,殿下。”
路云溪忍耐着望着眼前这一幕,下意识别开眼去。
凌宇拿过灵鞭,走到齐翼面前,挥舞着火鞭一下下抽打齐翼。
“还不说?给我用刑!皇家重地,竟然敢谋杀王兄,加害于我,让我背负骂名,你是何居心!”
齐翼忍着剧痛,身上伤痕累累。
路云溪终于不忍眼前的一切,起身恳求太子,“太子殿下!”
“说!”
路云溪咬住下唇,艰难开口,“齐翼毕竟是路府的人,云溪也难逃其责,让云溪与他说几句可好?”
南宫铭炀没说话,表示默认。
得到允许,路云溪朝齐翼走过去,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有一丝心疼,又目光责备。
“齐翼,你若再不解释清楚,王后若知道,势必将路府上上下下都牵连其中,你难道忘记了卿卿的扶桑果一事吗?”
齐翼望向路云溪,眼眶微红。
“到底为何谋划刺杀之事?是谁指使你干的?我不相信这是你自己所为。”
齐翼低着头一字一句地解释,“因情而起。”
“什么情?对谁的情?”
“我中意二小姐,不希望二小姐与晋王殿下在一起,所以想要杀了他,没有人指使!”
路云溪心一慌,立刻松开齐翼,她知道齐翼在说谎言,无奈地摇着头。
“齐翼,你在胡说什么……”
南宫铭炀听到齐翼的话,让凌宇停下鞭子。
他走到齐翼身边,说道,“你真当本太子蠢笨不成?不说实话是吧,凌宇,继续!”
凌宇继续鞭打齐翼,齐翼咬牙坚持。
路云溪看着齐翼,眼神微沉。
齐翼明明在说谎,他到底在掩藏什么……难道这事与父亲有关?!
……
沐心园湖边。
路卿卿和南宫一昕坐在木船中央,南宫一昕费力地划着船桨,有些不自然。
“今天天气真不错,四周也很安静,真是适合划划船,吹吹风。”
路卿卿看着停滞的船只,有些懵懵的,纳闷地问道,“这船怎么半天都不动?”
南宫一昕努力掩饰脸上的尴尬,更加用力划动船桨。
“第一次划船……是慢一些。”
路卿卿看南宫一昕尴尬的样子,忍不住憋着笑,“原来也有南宫不擅长的事情,今日可是被我知道了!”
“等我熟悉熟悉自然就会了……”
说罢,南宫一昕努力又笨拙地滑动船桨,船慢慢地往中央驶去。
终于,船停在湖边不远处,船身随着湖水波澜轻柔地起伏。
南宫一昕和路卿卿并排躺在船舱。
他望着天空,颇为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