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兰瞠目——自己加班到夜晚十一点,一个人干几个人的活的时候,工资没有多出半毛钱,就因为怼了贱货客人,就要被罚两百块。
她一向视财如命,便觉得有人用铁锹向自己胸口刨了一刀
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部流,她感觉到冤屈,感觉到不公。
“凭什么?”
她质问道。
“就凭你跟客人顶嘴!”
杨贵聪看着她面红耳赤地跟自己争论,而罚不罚款全由自己决定,不由得心情舒畅。
让你跟我斗!
“你脑子有包!今天你让其他服务员和清洁大妈都休假,活全都是我和卓珺干的!你凭什么罚我款?”
她从前还不觉得杨贵聪长得丑,现在只觉得对方是一条黄皮老狗,面目可憎。
“就准你休假?不准别人休假?你这叫自私!”
杨贵聪眼见自己被质疑工作能力,不由得慌了,一顶帽子扣在对方脑门上,他还不解气,继续怒吼:“我让谁休假,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你是谁啊你?”
文殊兰看着平时温文尔雅的人卸下了伪装,露出了真面目,既震惊,又觉得他恶心可鄙。
“我阻止她们休假了?我阻止了?你凭什么让我干好几个人的活,还罚我的款?”
“你不想干就别干!”
杨贵聪耍无赖道。
文殊兰看着对方的丑陋面孔,恶心得想吐,她愤怒道:“老娘早就不想干了!月初的时候我就提出了辞职,是你说的必须提前一个月说。”
那时她就察觉到公司画的大饼是假的,每天的活又多,工作时间又长,所以想走了。
杨贵聪一脸阴险,说:“那是公司的规章制度,你凭什么不遵守?”
“我遵守啊!那你就准备好接受我态度差的局面!”
文殊兰又说,“你敢罚我的款,等着劳动局通知你吧!你掰我的胳膊,等着我的伤情鉴定!”
杨贵聪狞笑,说:“我等着!”
眼见这话是谈不下去了,文殊兰愤然起身,然而杨贵聪还打算继续逞威风,见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气恼道:“你好牛逼啊!”
她停住脚步,回怼道:“哪有你这个经理牛逼?”
她匆匆地跑出了餐厅,只见树旁站着一个人影,正是卿卓灼。
她鼻子一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把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孩子当做了依靠,
“怎么了???小文。”
卿卓灼本来就知道杨黄狗找她准没好事,但看到她眼眶通红,一副脆弱受欺负的样子,还是慌了。
文殊兰自小就有一个毛病,受了委屈没人关心,那再大的委屈,她也不哭不闹,要是有人关心,她就要又哭又闹。
她鼻框酸胀,眼泪已经流了出来,但依旧控制自己,不把哭声带出去。
“没事的,没事的,小文。。”
卿卓灼的情绪也受到感染,拍着她的背,哄她。
“他们要罚我款,两百块。”文殊兰好不容易克制住哭声,说了一句清楚的话。
“等着!!!”
文殊兰感觉卿卓灼像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