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坤宫是南国皇帝专门为郭皇后郭裳建造的寝宫,寝宫比一般宾妃的寝宫更富丽堂皇,整个院落花坛都是白玉砌成,树木花草郁郁葱葱,小潺流水清澈见底,那清人肺腑的桂花更是布满了院子。
主殿更是金碧辉煌,三层挑空设计,为得就是放一尊女娲娘娘的雕像,楼阁台榭贝阙珠宫,雕梁绣柱,琼楼玉宇,金碧辉煌!
可郭皇后原本却也不是正妻,是皇帝的嫔妃,只因为郭皇后美貌出众,国色天香,加上先前的皇后因为和皇帝有分歧,被皇帝废后立新。
皇帝爱屋及乌,郭皇后的哥哥郭启也被位居要职,后逐渐晋升到宰相,如今郭皇后三十有四,依然风韵犹存,让男人看了心猿意马,好不心动!
一日,长坤宫里歌舞升平,南国皇帝公孙夏翊和皇后郭裳,花天酒地,饮酒作乐,酒过半巡,公孙夏翊已有些醉意,他跌跌撞撞地撞到了女娲娘娘的雕像上,那女娲娘娘的雕像刻的是栩栩如生,气质非凡,不免让公孙夏翊春心荡漾,心生幻想。
公孙夏翊半醉半醒地说道:“女娲娘娘,可惜你是仙子,不是凡人,若你是凡人,朕便把你娶回乾乐宫,一同享受这人间美乐!”
皇后郭裳听罢大惊失色忙对女娲娘娘的雕像拜道:“娘娘请恕罪,皇帝他喝醉酒了,请您千万不要责罚他……”
公孙夏翊继续说道:“古人相传,女娲娘娘捏土造人,而朕把你供奉在这‘长坤宫’你却没让这宫殿当中增丁添口,朕还供奉你做什么?!”
“来人,皇上醉了,快把皇上扶回乾乐宫!”
接着,郭启来给皇后请安,郭启来后宫倒是自如,原来皇后就是丞相郭启的妹妹,
郭启见了皇后,虽然见的是自己亲妹妹,但毕竟君是君臣是臣是臣,他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请了个安:“皇后在上,臣郭启给皇后请安了!”
“平身,平身!你我兄妹,不必那么客气!”皇后客套了几句,只是言语间,语气有所不悦。
郭启见皇后却面露不悦,不解地问道:“皇后,我见你面色难看,不知是为了何时?难道是为了皇上亵渎女娲娘娘的事?!”
郭皇后撇了他一眼:“你耳目倒是挺广,这事情居然这么快就传到了你耳中!”皇后顿了顿又道:“我想,这件事倒是其次,你定有事办得不利,让皇帝很是为难,不然皇帝平时对我宠爱有加,不会无故迁怒于我!”
郭启眼珠子转了一圈说道:“臣真不知何事办的不利,请皇后明示!”
“皇上这几天,为一些大臣弹劾你的事情,寝食难安,人都瘦了一圈,你说你办了多大事?惹哪些老臣做什么?!”郭皇后责问道。
“皇后原来是为这事……”郭启辩道:“皇后有所不知,这帮老臣大多都是武将出身,生性好战,却不知养兵耗粮,打仗费钱,这几年好不容易国库有了点积蓄,打一仗就霍霍光了!”
“本宫不管这些军国大事,打仗也好,罢兵也好,本宫就问丞相能不能摆平这些老臣,别再来烦皇上?!”皇后有点小恼地问道。
“能!皇后放心,臣这就去妥善处理此事!臣告退!”郭启说完便离开了长坤宫。
郭启回到相府,正愁如何对付弹劾自己的这帮老臣,正巧关内侯郑括前来拜门,郭启怕事情败露,吩咐管家带郑括从后门进入,但郑括却不以为然,坚持从正门进出。
郭启见到郑括压低声音斥责道:“你现在为我耳目,怎就如此明目张胆?!”
郑括听罢大笑道:“我已颇得丁胜那些老臣信任,他们认为我是他们安插在您身边的耳目,既然如此,我再从后门进出,岂不令人生疑?!”
郭启听罢点头赞许:“郑先生颇有智慧,不知现在丁胜那帮老贼,情况如何,想如何对付我?!”
“丞相且放心,丁胜这边不足为惧,他罗列了你的一些罪状,也大多都证据不足,一些罪状倒是对丞相您有所不利,但也未必就能动摇根基!”
“有所不利……”郭启说道:“有些话说得多了,听的人也会有意!何况听的人是皇上!”
郭启在堂内来回踱步,突然他问道:“久闻郑先生足智多谋,郭某愿意和先生共享富贵,但请先生赐教良方!”
郑括听罢邪笑了一下说道:“括虽无丞相这般丰厚家底,但也算不愁吃穿,括不爱钱,也不碰钱,括只对丁胜的位置感兴趣!”
“丁胜的位置?!”郭启说道:“丁胜说起来还是你的师父!”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么!”
“啊哈哈哈……”郭启听罢大笑不止:“好一个不碰钱,不爱钱的郑括!只要你帮我除掉丁胜,他的位置,自然就是你的!”
郑括问道:“东国丞相现在何处?!”
“现在驿馆。”郭启疑惑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听闻东国丞相李季当时让石宏兴半年囹圄,吃尽了苦头,这次我们也可再如法炮制,再送丁胜一程,也让他吃吃苦头!”郑括说道。
“此话怎讲?!”郭启继续问道。
郑括凑到郭启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郭启听罢大惊:“这要是东胜神国前来兴师问罪,该当如何?!”
郑括笑道:“如今东胜神国正在和西牛贺国酣战,怎么会有闲余‘兴师问罪’呢,到时候大不了将丁胜一干人等推出去,一个大将军换一个丞相,大不了再赔点钱财,我想大东国那时也只有打下的牙齿往肚里咽了!”
“啊哈哈哈哈……”郭启听到此处拍了一下大腿喊道:“妙啊!”
之后,郑括又来到了丁将军的府上,此刻正好碰石宏兴和几个老臣在丁将军府上讨论如何弹劾丞相郭启之事。
几个老臣都拿出了不同的意见,但丁胜都不是很满意地摇头道:“有皇帝给郭启撑腰,这些罪状,恐怕难以撼动,但关键的罪状,我们也都证据不足!”
丁胜见郑括前来,便问道:“郑括,你几番卧底,可有查到郭启贪污钱财的下落?!”
郑括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又看了一下丁胜道:“师父,学生有话想和您单独聊!”
丁胜感觉郑括有重要的话要讲,便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吧,有情况我便再喊大家商议!”
丁胜遣散了众人,便把郑括拉到厅内问道:“郑括,此番卧底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郑括满头冒汗,两眼发黑,几乎要瘫倒在地:“师父!石宏兴可能叛变了!”
“什么?!这不可能!”丁胜斩钉截铁地说道。
“师父若不信,恐性命堪忧啊!”
丁胜疑惑地问道:“方才石宏兴在时,为何不当面对质?!”
“我若当面对质,料石宏兴必不会承认,如此我便暴露,情况便危矣!”
“你此番卧底,到底听到了什么?!”丁胜问道。
“师父还记得朝堂之上,大东国献上来的‘和平玉’吗”郑括问道。
“当然记得,那是一块宝玉,世间罕见,价值连城!”丁胜说道。
“那块玉是假的!”
“假的?!”
“对,被郭启掉包了!他要将玉占为己有!”郑括说道。
丁胜说道:“这可是欺君之罪,他为什么要将此事告诉你?!”
郑括说道:“丞相郭启果真在城外东郊有别宅一套,内有密室,专藏贪污钱款!郭启知道师父你们在查他的底,故意让我将此事告诉透露于你,好让你们去查他别宅,或者夺回‘和平玉’,石宏兴则在途中设下埋伏,将你们一网打尽,郊外劫匪猖獗,他们便可将罪过推给给匪徒!师父,所以你们千万别去查他的别宅,不然恐有杀身之祸!”
丁胜思索了一番道:“无妨,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等都是将门之人,武艺精湛,既然已有防备,石宏兴也奈何不了我!况且我也并不相信石宏兴会背叛于我,我定要查他个水落石出,看看到底石宏兴是不是真的已经变卦!”
郑括听罢便凑到丁胜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丁胜听罢说道:“如此便比较稳妥!”
郑括走后,丁胜赶紧派人通知几位老臣,并派管家盯住了石宏兴的家门口,派去盯石宏兴家门口的家丁看见一个可疑男子将一团纸条扔进了石府,便急匆匆地走了,家丁便跟着那可疑男子走了过去。
“小姐,我刚刚看见外头好像扔进来一个纸团”丫鬟小兰笑着说道:“我猜啊定又是那个穷酸书生给小姐写的情诗!”
苏星月瞪了小兰一眼道:“书生就书生了,为什么定要加‘穷酸’二字呢?你捡起来看看吧,若真是你说的东西,就替我扔到纸篓里去吧!”
“是,小姐!”小兰说完便去捡起那团纸,打开一看,原来只是空白的纸张。
“奇怪了,谁那么缺德,扔些垃圾到我们院子里来!”小兰小恼地说道,随手将纸团扔进了纸篓。
这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小兰忙问道:“谁啊?!”
外头传来了喊声:“石师弟快开门,我是郑括!大事不好了!快开门!”
石宏兴从屋内亲自赶了出来,打开了大门:“郑师哥?什么事情那么急?!”
郑括跑进院子,看了一下四周,石宏兴马上支开边上佣人和丫鬟:“你们都到屋内去,小兰你带小姐进屋去!”
“是!”
小兰和苏星月识趣地进屋去了。
郑括缓了下神说道:“丞相郭启掉包了‘和平玉’并将此故意事透露给我,要我告诉师父,好引诱他去追脏,然后在路上设下埋伏,将师父他们一干党羽一网打尽!”
石宏兴忙问道:“那你将此事告诉师父了吗?!”
“我只能告诉啊,我若不告诉,我不是露馅了吗?!”郑括说道。
“那师父打算怎么做?!”石宏兴忙问道。
“怎么做?!”郑括长叹道:“唉,你也知道我们师父那脾气,出了名的倔,他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师父他们岂不是很危险?!”石宏兴急问道。
“当然危险了,所以我跑来和你商量了啊!”郑括说道。
石宏兴思索了一番说道:“你且将郭启的计划和师父的计划都说给我听,我看看怎么帮师父解围比较妥当!”
郑括点了点头,便凑到石宏兴耳边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