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衡一直在抱着她,他抱的很紧也抱的很长。
秦窈窈轻轻拍着他,她肆无忌惮的闻着慕之衡身上那好闻的中草药味。她环顾着四周,并不是自己想象的周围白花花的样子,没有白色的病床,身上也没有插满管子,周围也没有任何的机械设备。她甚至能感受到暖洋洋的太阳,微风带来的新鲜的空,床上放满了毛茸茸的玩偶,周围摆放的家具让她很安心。这样轻松的醒来她感到心情愉悦,似乎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是秦窈窈先开口:“之衡,我身上疼,你先放手。”
慕之衡是舍不得放手的,但是秦窈窈一说疼,他就立马放开了。
看到他委屈的样子秦窈窈觉得又好笑又心疼,她用手擦去他的泪痕。只是碰到,手像是不听使唤的往下坠。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很累,根本使不上力。”
慕之衡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这么看,窈窈她瘦了。
“饿了吧,你等等。医生也很快就来了。”
他很快就端来了一碗粥,他很有耐心的拿起一勺吹了吹喂给窈窈,这个动作他很熟练。
窈窈也乖乖的配合他。吃到粥的时候,她很惊讶。
“是家里的味道,好想念啊。”
慕之衡拿起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我请周妈做的,我担心你吃不惯就拜托秦母让周妈过来。”
秦窈窈看着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她真的没想到慕之衡能做到这一步。
‘噔噔噔’
“慕总,马医生到了。”是张岩的声音。
慕之衡将马医生请进来,马医生就开始给秦窈窈把脉。
马医生问:“现在还疼吗?”
秦窈窈很诚实的点点头:“没有一开始那么疼了,但是还是很疼。”
马医生又把了把脉,“现在状况是要好了那么一点,那个药就继续用吧。秦小姐现在的状态就是疼痛消失之后,全身与疼痛抗衡的神经也就放松了。现在身体是一个很疲倦的状态,按摩和泡温泉都对秦小姐身体的恢复起很好的作用。饮食也是以清淡为主,让胃慢慢适应。现在秦小姐还是太虚弱,现在的脾肺就像是老年人一样人弱,但是后面能恢复过来的。现在就多注意注意。”
慕之衡又是很感谢的将马医生送走,他经常让人给马医生送东西,但是经常被拒绝,最后只是收了很少的看病费。
必须要多加注意。马医生说的每一句话慕之衡都认真的记下。
慕之衡慢慢的把粥给秦窈窈喂完,还一直在安慰她:“没事的,会好起来的,好起来,慢慢的也就不疼了。”
她还是不敢相信慕之衡一个总裁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自己喝粥,她靠着很舒服的枕头享受着慕之衡的喂食,慢慢的,秦窈窈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她从来没有那么累过,也没有那么舒服过。
少女的头轻轻往旁边一偏,呼吸变得非常均匀。他看了看手里的碗,吃的也差不多了。大概是饭饱神虚了吧。他握起秦窈窈的手,很温柔的亲了亲。他将秦窈窈平躺下来,盖好被子之后就静静的坐在秦窈窈旁边,他很怕秦窈窈刚刚醒来只是昙花一下,他就想守在她旁边。
秦窈窈再醒来就已经是傍晚了,她看见慕之衡在拿着一本书看。手边是一碗热腾腾的药。
见秦窈窈醒来,他焦急上前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窈窈笑着对他摇摇头说:“越来越好了,没事的。你在看什么呢?”
“是关于按摩的书。”
他放下书,将秦窈窈的一条腿拉出放在自己腿上就开始按摩。
“我想这样会对你有帮助。”
秦窈窈的脸瞬间红透了,她想把脚收回可是奈何脚很不听话只是微微动了一下。除了不好意思慕之横屈尊为自己按摩外,就是自己的玉足没有被哪个男人这样摸过。
慕之横很认真的给秦窈窈按脚,认真到感觉自己太较真了。就由着慕之横按。
慕之横按的很温柔,但是每一步都那么精准按到穴位,秦窈窈害羞的没敢去看。身上的每一个神经都是紧绷的。
干脆秦窈窈聊天专一注意力:“我睡了有多久了啊?”
“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
这个数字震惊到了她,腿就开始不自觉的缩回,她挣扎着要起来。
但是被慕之衡一把抓回,把被她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好。
秦窈窈按住了慕之衡抓住她脚的手,“我父母他们知道吗?学校那边怎么办?夏瑞瑞他们呢?”
她想起来,但是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身子刚被撑起来些,但是很快就支撑不住躺下了。
“你爸妈他们知道了,你现在先好好休息,现在也晚了,明天他们就会来看你。有我在其他的你都不用担心。”
说完慕之衡又开始给秦窈窈按摩,不得不说是真的很舒服,慢慢的她就睡着了。
季言被保安押送到了保安室里,有个保安报了警。没过多久,警察就过来了。警察看到季言,只是瞟了一眼,也没多注意到什么。保安将季言在医院打人的事情经过都跟警察说了一遍,然后警察就走到季言面前,对季言说:“走吧,跟我们走一趟。”说完,警察就将季言带走了。
季言在警车上一直在流眼泪,现在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刚刚在医院里所发生的场景,他没办法接受林梦恬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他‘嘴里一直在念叨:“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坐在前排的警察听到季言的声音,就开始议论起来。
“原来我们是抓了一个神经病吗?”
“我看这个样子应该是的,自从上车以后就一直在自言自语。”
到了警察局里,季言配合着警察做完了笔录,然后就被关进了牢房里等着后续处理。警察联系了季言的父亲,让他来将人带走,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警察的意思就是赶紧让他爸来交钱带走了事。
季文山接到警察的电话后,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来到了警局,交了保释金以后,季言就被放了出来。
在回季家的路上,季文山和季言坐在车里,季文山转头看了看季言,季言一副活死人的样子,季文山就说“怎么回事?我让你出来时来历练的,你怎么搞进警察局去了?!”
季言似乎没有听到季文山的话似的,低着头,嘴里依然念叨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梦呢。”
季文山看到季言这个样子,顿时火气涌上了心头,抬起手一巴掌扇在季言的脸上,对季言吼到:“你在念叨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听见没有?”
季言突然感觉到左脸突然热起来,随后一阵疼痛感传来,他的整个左脸都被扇红了,一大个巴掌印印在了他的脸上。季言疼得嗷嗷叫起来。
季文山就站在一旁,问道:“你快说,到底什么事情,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
季言一边捂着脸,一边说道:“我……我失去了我最爱的女人,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季文山听到这句话,顿时像又被激怒了一样,对季言吼道:“女人?呵,我当事多大点事情呢,你就为了一个女人就变成这个样子,你还是我季文山的儿子吗?”
季言也被季文山的这句话刺激到了,就也吼道:“爸,你不懂!这种是去挚爱的痛有多痛苦!”
季文山更加生气了,说:“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姓林的?就一个不知道多少线的小明星你也敢说挚爱?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你肯跟着你爸我好好干,以后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的。但是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都别说是我季文山的儿子。”
从此以后,季言对身边的人都感到绝望了,他决定不再依靠任何人,也在心里暗下毒誓:一定要亲手夺下父亲的公司,让他好好尝尝失去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是什么滋味。
另一边,徐一清的父母徐勇和徐梅每天都在按照慕之衡送来的药方子给徐一清喂药,这种药的效果确实很好,徐一清恢复得也很快,没过多久徐一清就已经能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
徐勇和徐梅看到徐一清的恢复情况,心里也很开心,都纷纷在心里感谢慕之衡,想着下次见面一点要好好谢谢他。
徐一清现在心里最关心的就是怎么才能夺回他在燕家的地位,也许当年抛弃他的生母现在早就忘记了他的存在,也许现在燕家根本就不会认他,也许……
徐一清每天坐在床上的时候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突然,徐一清想起来慕之衡好像说过,他可以帮助自己拿回燕家的位置。但是,此时的徐一清还是不太愿意接受自己最大的情敌的帮助。就这样,徐一清每天除了做最基本的康复性训练和接受医生的治疗以外,坐在床上的其他时间都在想这个问题。
此时,燕家方面,燕萍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寻找着当年因为自己没有权利而被送走的那个孩子,找了很多年,也没有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