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雪道:“你失踪的消息肯定瞒不住他的,也不是我让他来的,他对你什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
何笙笙揉揉眉心,“回去告诉他,不用救我,等我消息。”
“不是,笙笙姐,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为什么非要依靠着傅琰?”贺雪还是不赞同何笙笙留在这,在她看来傅琰就是个超大号的危险分子,何笙笙在他身边时时刻刻都很危险。
“这里守卫这么严密,如果和傅琰发生正面冲突,只怕对顾辰澜不利。顾辰澜代表的不只是他自己,还有他背后的顾家。我不想再麻烦他了。”何笙笙道。
贺雪不想听她找的借口,她大手一挥,“行,你不想让顾辰澜救你,那就让我来,我一定会找机会救你出去的!五年前就算没有顾辰澜帮忙,我一个人也可以!”
她说的声音有点大,不远处的保镖看了过来。
她站起身,“我先走了,我把你说这些转告给顾少。”
贺雪刚走到门口,肖成宇从洗手间里出来,看到她要走,急忙追了过去。
“小雪,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钓鱼。”
“谁要跟你一起钓鱼?我没空!”贺雪心情不爽,气冲冲的说了句,转身离开了。
肖成宇哎了一声,他想追过去,又怕被贺雪骂。
“刚才还好好地,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他一脸不解的挠挠头,余光里瞥见何笙笙捂着嘴笑,“何小姐,你们刚才说了什么?你惹到她了吗?”
“啊,没有啊。”何笙笙摇头,“可能是你去洗手间的时间太久了,她有点等不及了吧。这样,你带着渔具去找她,她不会拒绝你的。”
看肖成宇呆呆傻傻的样子,何笙笙好心的给他支招。
“我这就去!”肖成宇摩拳擦掌。
“现在先别去,下午吧。等她气消了你再去找她,要不你先一个人去。”何笙笙想到此时贺雪应该在和顾辰澜说话,应该没有时间搭理肖成宇。
“有道理。”肖成宇赞同的点头,“你们女人最懂女人了,我相信你的判断!”
何笙笙唔了一声,别说,肖成宇呆呆傻傻的,还挺可爱的。
与此同时。
傅家老宅,傅琰来到老宅,却没能见到傅建华,而是见到了傅天炀。
“二哥。”傅天炀面露惊喜,看到他脸上的伤势之后,表情又变为担忧,“二哥,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敢伤你?”
傅琰无视他的问题,“他在哪?”
自从老夫人时候,傅琰回老宅的次数屈指可数,往日傅家例行的家宴傅琰也从来都不出席。
昨晚他和方奇赶回来,先是去了恒远集团,那里的大楼所有的灯光都没了。原本傅琰是要立刻赶到老宅的,却临时处理了一件别的事。
然后傅琰也没着急再去见傅建华,天亮了才来到老宅。
没有何笙笙在身边,他的睡眠质量又变得很差,所以他的气色看起来不算好。
“你是问爸在哪?”傅天炀仍旧盯着他头上的伤口,“我不知道,是爸的秘书给我打电话说爸要见我,可我再打秘书的电话没人接了。”
这和傅琰遇到的是一样的状况,傅天炀十分聪颖,看到傅琰的神色就猜到了他也遇到了同样的事。
“我给大哥打个电话问问。”傅天炀这几年和傅宁远渐渐疏远,虽然是亲兄弟,但两人几乎很少通电话。不到万不得已,傅天炀不会主动联系傅宁远。
而傅琰更不会给傅宁远打电话。
电话通了,傅宁远接了。
带着讥讽的嗓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终于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大哥了?”
“爸的秘书昨晚给我打电话,说爸要见我,现在我打不通秘书的电话,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傅天炀不跟他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我不知道。”傅宁远直接道,“我不在国内。”
“是吗?”傅天炀眯起眼,“可我的人告诉我,你昨晚还在夜场里玩乐。”
“没想到你对我这个大哥这么关心,我的私生活你都这么关注。”傅宁远冷冷的笑了,“我说了我不知道。”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傅天炀直觉不对劲,又给盛灵珊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这……”傅天炀握紧手机,又尝试着给其他相关的人打电话,他甚至还给傅宁远养在外面的女人也都打了电话,结果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的。
傅天炀不死心,还想继续拨打,这时方奇神色严肃的接了一通电话,很快挂了电话说。
“找到了。”他顿了顿,看着傅琰道:“人在医院。”
傅琰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倒是一旁的傅天炀变了脸色。
“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忽然进了医院?”傅天炀直勾勾的盯着方奇,“你的消息准确吗?”
“您可以去确认,我的消息是否准确。”方奇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他每次得到的消息都是反复确定过的,这么多年来还未曾失手过。
“哪家医院?”傅天炀已经信了七八成,“二哥,你——”
“我会去。”傅琰打断他,再难听的话他也没有讲,倒让傅天炀松了口气。
去医院的路上,傅天炀一改往日的常态,不粘着傅琰坐一辆车,反而拉着方奇坐在后面那辆车里。
聪明的人心里都清楚,傅天炀巴巴的要和方奇坐在一起,是想从他的嘴里打探消息。
方奇观察了一眼傅琰的神色,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答应了傅天炀的要求。
只是他没想到傅天炀一上来就抛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二哥头上的伤,是不是女人弄出来的?”傅天炀眼神逼视着方奇,语调染上了几分寒意。
饶是方奇做好了准备,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谁能想到他会问出这么个问题?
他支支吾吾的不肯正面回答,傅天炀瞧他的反应,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底。
他冷声道:“别想着瞒着我,二哥脖子上有一道划痕,那是女人才能弄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