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曹爽冷冷一笑。
“让人继续盯着王傲和吕世伟,我倒要看看,他们两个还能搞出什么花样!”
“是!”
周青抱拳应下。
.....
到了吕府,王傲让人通传,很快就被带进正厅。
吕世伟端坐在主位,脸色冷淡。
“王公子,匆匆忙忙地找我,有什么事?”
王傲拱了拱手,语气里透着焦急。
“吕将军,我这次来,是有件大事求您!曹爽他……他在针对我们王家啊!”
吕世伟眼皮一抬,语气平淡。
“针对你们?怎么说?”
“吕将军,昨晚曹爽带人抓了几辆马车,说是发现了拐卖妇女的事,可那些人都是被冤枉的!”
王傲急忙解释,眼神闪烁不定。
“他明明是想借题发挥,把我们王家拉下水!现在城里全都传开了,说什么幕后黑手还没抓到,这分明是冲着我们来的啊!”
吕世伟沉默了一会儿,目光淡淡地看着他。
“王公子,你的意思是……那些匪徒的供词都是假的?”
“是的,全是假的!”
王傲点头如捣蒜。
“他们都是被逼供的,曹爽根本就是故意栽赃我们!”
吕世伟皱了皱眉,语气低了几分。
“可我听说,那些匪徒当场认罪,而且还供出了不少王家的事。
这事你们真的干净?”
王傲愣了一下,脸色变得僵硬。
“吕将军,这……这都是他们编的!您得帮我们主持公道啊!要不然,王家就完了!”
“主持公道?”
吕世伟冷笑了一声。
“王公子,你可知道这事一旦闹大,不只是你们王家,连老夫也会受牵连?你让我如何出手?”
“将军!”
王傲急得直接跪了下来。
“我们王家这些年可是为您出了不少力!如果这次不救我们,曹爽一定会把我们连.根拔起,您也保不住自己啊!”
吕世伟眯起眼睛,声音冷了几分。
“威胁我?”
“不、不敢!”
王傲连忙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
“将军,您知道的,我们王家手里还有一些账本和信件……如果我们倒了,那些东西难免落到曹爽手里,到时候……”
吕世伟沉默了片刻,脸色变得阴沉。
“这些东西……还在你们手里?”
“是的,全都在!”
王傲点点头,语气低了下来。
“只要将军肯帮我们,这些东西绝不会出问题!”
吕世伟敲了敲桌子,脸上看不出情绪。
“你让我考虑一下!”
“将军!”
王傲还想再说,吕世伟抬手打断了他。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别让人看出异样!”
王傲咬了咬牙,只好站起来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刚出吕府,他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老狐狸,就知道装腔作势!真当我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与此同时,吕世伟坐在正厅里,脸色阴沉。
一个亲信走过来,小声问道。
“将军,您怎么看?”
“王家这次是摊上事了!”
吕世伟冷哼了一声。
“不过,他们手里的东西确实麻烦。
如果落到曹爽手里,我也别想安稳!”
“那咱们要不要出手帮他们?”
亲信试探地问。
“帮?”
吕世伟冷笑了一下。
“帮是要帮,但不能明着来。
派人盯着曹爽,看看他下一步怎么走,再决定!”
“明白了,将军!”
亲信点点头,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曹爽在神兵营中接到探子回报,听说王傲已经去找吕世伟,他笑得轻蔑。
“果然按我预料的来!这吕世伟真敢插手,我就让他一锅端!”
他挥了挥手,对周青说道。
“让人盯紧他们俩,吕世伟只要露出一点破绽,立刻告诉我!”
周青点头领命,迅速去安排人手。
时间匆匆。
“世子,王家在城中的势力已经被我们盯住了,但他们在各个县城里还有不少同党,尤其是这位魏城县令,刘仲景,此人名声极差,百姓怨声载道,而且和王家走得极近。
要不要查查他?”
周青递上一份名单,小声说道。
“刘仲景?”
曹爽拿过名单,随意翻了两下,冷笑了一声。
“一个县令而已,能作出什么花来?不过……既然是个软柿子,捏起来倒也舒服,既能立威,又能得民心。
这个人,拿来开刀再合适不过了!”
“世子英明!”
周青点了点头。
“刘仲景治理魏城县十年,一手遮天,不仅收受贿赂,还帮着当地的大户欺压良民,早就是魏城县百姓的心头刺!”
“很好,咱就去魏城看看!”
曹爽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甲。
“让亲卫队准备好,这次我要亲自走一趟!”
“世子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周青问。
“明天一早!”
曹爽答得干脆。
……
第二天,天刚亮,曹爽带着几十名亲卫队离开神兵营,直奔魏城县而去。
此时,魏城县衙内。
刘仲景正坐在堂上,公堂上站着两拨人,一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农,衣衫褴褛,显然家境贫寒。
另一边则是一个穿着锦缎的胖商人,手里摇着一把扇子,一脸傲慢。
“刘大人,小人冤啊!”
老农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这个张老板强占了我们村的田地,甚至还指使人把我儿子打成重伤,现在家里连饭都揭不开锅了!”
张老板冷哼了一声。
“刘大人,这老东西胡说八道!那块田地明明是我买下来的,有契约为证,他不愿搬走,还带着人闹事,我的人一时冲动才教训了他几下,这能怪我吗?”
“契约?”
刘仲景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书,随便瞄了两眼。
“这上面确实写得清清楚楚,田地已经卖给了张老板,老张头,你这闹来闹去,不是欺人太甚吗?”
“刘大人!”
老农连忙喊道。
“那契约是假的!我根本没卖田地啊,那是我们家祖祖辈辈留下来的地,怎么可能卖!”
“假的?”
刘仲景拍了拍惊堂木,声音提高了一些。
“你个刁民,当本官是瞎子吗?契约明明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敢污蔑张老板!”
“大人!这真的是冤枉啊!”
老农声音颤抖。
“我求求您明察啊!”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