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警鸣声打断她的偷听:“玻璃缸要被乔星震碎了,请宿主抓紧时间完成共生体合体,离开城池逃回东秦国。”
钟离雅感受到脑中系统的震动,大明池的整个震荡,她快速打开时空门,隐身后快速奔向原身,猛地合体,原身有一瞬间的停滞。
“大嫂子,你怎么了?”
沈芸芸离她最近,见她这样,不禁问了一声,沈太尉赶忙过去扶,钟离雅睁开眼,看到沈太尉故作吃醋地甩开他的手:
“你昨晚……哼。”
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去收回时空门,沈太尉忙追过去:
“雅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钟离雅在收回时空门时,冷静道:“系统,领取乔星和黑蛇,最远的距离。”
系统:“已领取,请宿主速速离开。”
钟离雅回神看到沈太尉神色尴尬为难:“雅儿,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
钟离雅抓他的胳膊:“我要立马出城回府!一刻都不想待了!”
沈太尉顺着她的意:“好,我们现在便回去。”
乔星躺在荒林中,变成人形,昏昏沉沉:
“别走~巧儿~别走。”
黑蛇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他身边,他爬起来又瘫软下去,爬起来又瘫软下去。
“雅儿,这是你的分身……”
沈太尉看着林白枫道,钟离雅笑道:“沈太慰,林贵妃,你们别误会,我刚刚只是看到了街上有追我的人,心急之下才跑走躲一下,这次遇难,还望林贵妃回宫多在皇上为老爷美言几句,毕竟我们曾是一家人。”
钟离雅跟他们坐在马车上,换了一副笑容,她的脸又在慢慢地变化。
沈太尉和林白枫都怔了怔,随即林白枫捂着帕子尴尬地应下:
“是,大夫放心,我会帮大人美言几句的。”
钟离雅笑嘻嘻地坐过去道:“老爷,你没事吧?可受伤了?”
她回来不是吵架吃醋作精的,她回来是加糖的:“我昨日看到你肩膀好像被割伤了,这些刀剑的伤要好好消毒包扎才行,你一人可有请大夫看过?”
她上手去轻轻碰沈太尉的胳膊,虽然他已经换了完好的衣袍。
沈太尉抓着她的手,眼神温柔疑惑:“我没事,请过大夫了,你和芸芸有没有请大夫看看?”
沈芸芸坐在马车上晃了晃,点头道:“看过了,大哥,你别担心。”
沈太尉回府后,府中急坏了:“老爷,大夫人,你们可回来了,皇上都派人来做您三次了。”
沈太尉赶紧下车道:“好,本官这便上朝去。”
钟离雅忙拉住他:“不行,你要去先换一件衣服,走,妾身伺候你换一套衣服去。”
沈太尉赶紧走回府中,匆匆去取衣服,谁知钟离雅却把门锁上。
“雅儿,你干什么?”
钟离雅扑过去抱住他:“沈太尉,我现在完整了,我收了分身回来,从此我是个完整的沈大夫人,可是,我的眼睛中了他的毒,我可能过不了多久还要看不见你了。”
沈太尉神色凝重,赶紧捧着她的肩膀:“什么?你别怕,本官这便去给你请太医来。”
钟离雅拦住他,含住他的唇:“再给我十五秒钟,让我好好看看你。”
说着偷偷取出了衷心药水对着他的颈部滴了一滴。
因为她吸得用力,把沈太尉的注意力放在全身的燥热上,并未感觉到她在偷偷下药,还将他扑在床上。
“雅儿,先不要,本官还要上朝去……”
沈太尉的意识越来越浅,他以为是被这深情所迷惑,直到钟离雅站起身收起药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晕不是正常现象。
钟离雅收回衷心药水,将面具贴在他脸上,一张贴在自己脸上,床上的男人瞬间变成了她的模样,而她变成了沈太尉的模样。
“微臣参见皇上!”
钟离雅单膝跪地,一本正经地行礼。
皇帝面色黑沉地盯着她:“沈太尉,你这些时日去横古国可调查到什么了?”
钟离雅认真道:“横古国太子轩辕子望体质特殊,可以承载数百种蛊虫,先皇将他灌了五年的蛊虫,女姬偷偷研制解药把蛊虫解了,先皇杀了女姬病驾,让凉振王趁机夺权,横古国太子仍是个隐患。”
她说这些时,神色凝重,然而皇帝的神色怀疑和威严,心思难以捉摸:
“那四皇子为何去横古国如今还未回来?”
钟离雅心中紧张,皇帝自己放出四皇子的,现在来问沈太尉这种问题,一点都不尴尬,明显是在试探她。
“李崇刺史和顾青刺史被凉振王的信子引诱,以为太子殿下被关押城中,这才心急去救太子,臣赶到时,四皇子已经被捕,臣试图潜入牢房,但那些人是用蛊之人,善于养蛇,利用蛇的灵敏嗅觉嗅出臣的隐藏位置,故臣没能找到四皇子,多谢七皇子救了臣出来。”
七皇子是敌,但是某些时候也能做一下友,皇上听着越发生气,面色威严,随时可能发落他。
系统:“宿主请注意,皇上已经收到密信,说沈太尉有佛光护甲。”
钟离雅:“能否在送给皇上后,偷偷收回系统?”
系统:“必须宿主靠近它半尺,并且得到它主子让宿主利用。”
皇上见他不说话了,眸中闪过一丝阴沉和危险:
“嗯,沈太尉在外面半个月,可查到蛊人的解药了?”
他只注重结果,不管那横古国太子的特殊体质和遭遇秘密有多难查,她提到了解药,皇帝便只关心解药,他只要好处。
钟离雅心跳一抽一抽的,面上却强作冷静:
“女姬被杀,臣未能找到药方子,不过臣此次意外发现一件宝物。”
钟离雅在脑海中呼唤:“系统,能否先将护甲装进水泥里,看起来普普通痛,但不影响效果?”
系统:“可以,但是宿主权限不足,可能会有1226的厄运值。”
皇帝眸光一眯:“哦?是何宝物?”
钟离雅开始扯道:“说起来此宝物,乃臣去太仆家前,曾在翔云山一个小庙前捡的一把灰,当然只是想那灰奇怪,似乎淋湿过,然后凝结成了石头,臣觉得这个颜色可能可以取回府给文宣捣成颜料,却不想……”
说这么多,只是给系统把天女护甲封在石灰里,迅速烘干而已。
皇帝却听得入神,只是面上的威严和试探从未缓和下去多少。
“如何了?”
皇帝见她停顿,冷着脸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