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蜀分院这几日陆续有着不少的军队来到了此地,皆是号称而今蜀月战军中,最精锐,最为有名的军团,这几日累计起来的话,人数都已然过万了。
俗话说,人愈万,如山似海,在南蜀分院的山门之前,在那种军队的肃杀气息影响之下,若非那南蜀山门足够的恢弘,恐怕都会被那山门前盆地中,所聚集的气势所压下。
可即便这般,这些日子,在南蜀分院之内,气息依旧显得颇为的凝重与压抑,这种压抑尤其彰显在武韬院中。
距离武韬院不远的一处溪流旁,武韬院的数位名声赫赫的学员,有着而今武韬第一人之称的严虹苓、以勤能补拙著称的陈广胜,以及学员之中威望颇高的卢象律与沐英龙,此刻正聚集在一起。
在一旁,洪天昊化名的洪远和杨凤林两名考核学员,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烤制着猎物。
“我说凤林丫头,一直听诸位师兄们说什么当年之事,你知道是什么事嘛?”
“嘿!洪大哥,这事你问我就算问对了,不妨和你说,以而今学院之中对当年那事的封闭态度,可是没有几人知晓那件事可就真的没几人啦,而我偏偏能对当年的事颇为的了解。”
“好了,丫头,就别卖关子啦,直接说了便是,大不了,待会洪大哥给你和你的那位英龙哥哥多分些猎物便是了!”
“嘿嘿,洪大哥,这可是你说的哦,待会还要再叫我几招怎样烤制这些猎物的方法哦!”杨凤林的性子倒是颇为直爽,对于洪天昊略带调侃的笑话,非但没有做什么羞涩之态,反而做出一番极为豪爽的回应。
闻言,洪天昊笑着点了点头,不禁为这丫头的豪爽之气所敬佩。
“洪大哥来到这里,一定知道南蜀分院,乃是帝都龙门学院在这蜀月州的分院之一,所以在院系划分上,也大都是按照龙门学院的标准来的,有武韬、文略、玄葫、天巧四院,而在四院之上,便是那专门由院内的长老直接教导的经纬堂。”
洪天昊点头默认,同时示意让杨凤林接着说。
“而按照龙门学院的院系安排,很显然,四院的地位要明显不如那经纬堂,先不论教导者,四院之中,大都为神体境大圆满的教习,或者一些老资格的仙藏境教习,最甚者也不过为四院的院长,而经纬堂中,教导者则起码为仙藏境的长老,甚至那位在院内,地位不低于院长的大长老也会亲自教导,再加之一些修炼资源的分配上,如果说南蜀分院是修炼圣地,那么经纬堂便可以说是圣地中的圣地。
所以以往在四院的正式学员中,皆是以能进经纬堂为在学院中学习的最终目标,当然了,这样的情形,武韬院更是难以避免,可以说,或许唯有进入经纬堂的武韬院学员,在其余三院的眼中,才更有底气一些,毕竟四院招收学员在前期,还是以武韬院为最次的。
可是在南蜀分院中,不知何时,经纬堂似乎不再似单纯的修炼那般简单,本来经纬堂的弟子,为了提升实力,经常会有长老带着学员,或进入世俗历练,或进入那山脉之中猎杀一些凶兽猛怪,这些时无可厚非。
直到两年前的一天,一队出去历练的经纬堂学员前去那北方荒蛮之地试炼,本来是为了对付那些骄蛮势力,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尤其是对于武韬院出身的众多经纬堂学员来说,更是天经地义。
可有一次任务,却是出现一次极为惨重的失败,本来经纬堂的弟子是配合一位镇守北方的将军,镇压一处经常四散掠夺的势力,由经纬堂的学员负责扫清那个势力的诸多探子,在暗中策应那位将军率领的三千军马,彻底剿灭那为非作歹之恶势力。
可结果,那位将军所率领的三千军马陷入敌人之陷进,全军覆没不说,便是连那位昔日出自武韬院郭院长门下的将领也战死沙场。
任务的失败,自然导致这一次出去历练的经纬堂弟子极受打击,当时那些经纬堂弟子的领队者,乃是昔日武韬院中声望极高的樊铁木师兄。
哦!对了,我听英龙哥哥说过,当年严师姐进入南蜀分院时,便是那位樊师兄负责看守山门的,而且,严师姐当年进入学院后,樊师兄也曾暗中给予了不少的帮助。”
洪天昊这个时候,不禁回想三年多年,似是已然看出自己一丝端倪,并且发掘出严虹苓这个苗子的青年。
“后来啊,那位樊师兄在知晓这种情况之下,竟是不顾师门之令,拒不回院内,而是亲自领着其余的经纬堂众人前去为那位将军报仇,可是当他领着众多经纬堂的师兄剿灭那股为恶的势力后,赫然发现,这股势力,虽然人多势众,可绝对不足以让那三千军马覆灭。
这件事情,当年我哥亦是知晓,因为樊铁木师兄在发现蹊跷后,他还发现了一些极为龌龊的事情,所以他便将一些证据交给了,当时在家中的我哥,杨天明,也就是他在武韬院的师弟,希望我哥能让我们荡北侯,查明事情的真相。
本来,樊师兄准备在回学院领罚之后,再回来继续调整那件事的,可是不知为何,那股为恶的势力竟是死灰复燃,再度为祸,对此,樊师兄自然是申请继续剿灭了那股为恶之势力后,返回学院,对此,经纬堂竟是一改之前的态度,甚至又再度派出了不少的经纬堂学员前来相助。
至于这些经纬堂学员,明眼人或许会发现大部分都是那武韬院的学员,本来这种沙场征战之时,武韬院的学员最为擅长,所以前来完成也无可厚非之事,可是哪知道便是那么一支死灰复燃的恶势力,竟然能做出,以十多名经纬堂学员为饵之事,再度设伏,让近六千的北方骁勇再度全军覆没,其中更是有着六位武韬院出来的校尉。
恐怕事后谁也没有想到,那位樊师兄居然大难不死,更是扬言这一切都是经纬堂中二长老余长望的诡计,甚至还当面与那位余二长老的大弟子对证,这一件事,一时间可以说是震惊了整个学院,险些震动了整个蜀月州,只是后来在经纬堂松大长老的可以掩压下,最终变成了学院内部学员的勾心斗角,甚至暗害昔日的同门,今日的军中悍将。
或许事情的巧合程度着实有些让人受不了,当时,蒯院长和郭副院长、孙副院长都前往帝都了,可以说这件事,便被松大长老一手完全的压下,事后,我还分明看到了那个松大长老竟与几人来我荡北侯府做客。
可就在那些经纬堂长老也不在学院时,我哥其它共计一十三名武韬院的学员,在得知樊师兄即将在经纬堂被处死的消息时,直接冲上了经纬堂,不知怎的,就失手杀了那位本该与樊师兄对证的那位余二长老弟子。
事后,那十三位学员的家族,皆是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针对,便是我们杨家,为了平息此事,也是南下一万军马,在这南方,平叛一些号称昔日夷陵族的余孽。
后来的事情,自然是以雷厉风行的速度完成了,樊师兄在那一日十三名武韬院学员,闯经纬堂时,便为让那十三人离开此地,等蒯院长和郭副院长回来时,再主持公道,那一日便陨落于地北峰上。
可惜的是,后来的事,一切都好像,就是樊师兄和一种经纬堂弟子,骄傲轻敌,致使蜀国州,一位镇地将军、六位千人校尉,以及九千军马折损,事后,更是鼓噪其余学员肆意妄为,意图不轨,总之,所有的大帽子便直接扣下,反正樊师兄也不能再辩驳了,便我连我们杨家,也因为我哥哥杨天明的冲动,而受到了牵连,更别说当年那樊师兄送来的那些,已然无可查证的证据。”
闻言,洪天昊心中明朗,虽然连他现在听来这件事情蹊跷太多,可若是在一些大人物的安排之下,再加之一些牺牲,如那些被剿灭的恶势力,以及死灰复燃的恶势力,自然就可以让这些事情变成本来就该是这般蹊跷。
远处溪边,严虹苓缓步而来,看着已然被烤的通透金黄猎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淡声说了句:“好香的猎物,这般手艺怕是可以与陈师兄相较,也不遑多让吧,只是不知道是否会如当年那般。”说着竟是轻撕下一小块,缓缓放入口中。
一时间,洪天昊有些心中暗自后悔不已,无它,虽然他可以改变诸多,以防别人的认出,但是刚才听杨凤林说话之际,却是已然不自觉的按照以前的手艺继续烤起了猎物来,现在他只祈祷严虹苓这丫头别发现出什么端倪来。
“呵呵,严师妹,怎样,洪兄弟的手艺可是与我老陈有的一拼啊,这可是真正地地道道只有那山林中人,才能有的手艺啊!”陈广胜在后方走过来笑着说道。
“山林中人的手艺,不知陈师兄觉得,那猎人可算的山林中人啊!”
“呃!猎人,猎人这得看时什么猎人啦,要是常年在山林中久居之猎人,那自然也算的,毕竟常年在那山林中风餐露宿,自然得有着一些手艺,不然的话,还不憋死啊!”
“哈哈,听你这口气,你是藏了好几手啊,以后若是有机会,老陈,你可得好好的给我露几手啊!”
“嘿嘿,没问题,只要是武韬院的学员,便是教上几手也不是问题啊!”
已然咀嚼完口中食物的严虹苓目光盯着洪天昊,这让他立即开始为了转移视线,吆喝道:“诸位师兄,师姐,这猎物可是烤好了,还不来尝尝。”
“呵呵,洪师弟的手艺果然颇为了不起,不知道洪师弟这位山林中人,日后是否可愿教你严师姐一些手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