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峰,高耸如云,在其上完全可以体会到何为高处不甚寒之感,可是对于这座南蜀分院中的诸多人来说,似他们这般的在世俗人眼中,已如神人仙家之流,对这些又怎会有这般寒冷之感,可是今日这些在世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修炼者们,终于感受一阵发自内心的寒意。
这一切,皆是因为那在观看台上缓缓站起的身影,最主要的是他所说的那一番话,古有语出惊人,那么刚才那一句话却是足以惊动这南蜀分院的天地啦。
一言说出,顿时莫说那下方的愈千学员无不面色震惊无比,便是此地的诸多长老、教习也无不感觉这片天地变得有些凝重无比,那股压抑仿佛有些让他们这些修炼者都感觉有些呼吸不畅。
而对于诸多学员来说,压抑则低于那股巨大的诱惑,几乎可以同时看到无数的学员眼中,有着一股炽热的火光在跳动。进入经纬堂,这曾经是无数四院学员心中的梦想,便是到了而今也已然是很多四院学员心中的梦想。
曾经有着无数的学员为了他而不断的苦修,哪怕历经千辛万苦,只要能顺利进入经纬堂,那么一切便都是值得的,可当年因为一些事情而使得经纬堂的名声有些影响,但也还是无法彻底动摇四院学员对于那个修炼圣地中圣地的向往,饶是对经纬堂意见最深的武韬学院的学员也难免动心。
而这个时候,蒯玄柱,这位南蜀分院的院长缓缓站起,看向那位在南蜀分院内,地位丝毫不输于他的老者,这一刻这位南蜀分院的院长,非但没有一点的顾忌,相反,那神色深处,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敌人一般,二者对视而立。
天地仿佛因为这两道身影而变得仿佛有些摇摇欲坠般,那股压抑让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开始有些一股不安在涌现,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心中的不安彻底变为现实。
“若是你松常青敢肆意行事,罔顾南蜀分院多年院规,那么自今日起,你经纬堂便从此逐出我南蜀分院,与我南蜀分院没有丝毫的关系,若是敢随意误导我南蜀学员,便以敌人视之。”
丝毫没有半分玩笑的话语响起,这个时候,恐怕饶是任何一个擅于圆场的人,都恐怕无法、也不敢去圆这个场。
“蒯玄柱!你说的这番话,最好考虑清楚,要知道南蜀分院建立已有千载,这其中有着多少先贤的汗血,若是因你这一番话,而让整个学院就此落败,你蒯玄柱便就是南蜀分院的罪人,更是、、、!”
“更是蜀月州的罪人,还是大禹帝国的罪人啊!”蒯玄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闻言,松常青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凝重,看向蒯玄柱的神色也略显阴沉,当下沉声道:“蒯玄柱,听你的口气,是想今日便就此表明自己的态度嘛!我希望你最好想清楚。”
“哈哈,松常青,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话,有些太可笑了吧,你一个堂堂经纬堂的大长老,不以专心教导学员为己任,反倒以一些勾心斗角的龌龊事情,而让诸多年轻学员枉死,如此这般的经纬堂,又如何称呼的上是修炼圣地,倒不如说专门培养一些见得阳光的暗戮者算了。”
“蒯玄柱,你再瞎说些什么,怎可如此诋毁经纬堂!”余长望立即起身高声道。
“放肆!”一声高喝,犹如那端坐天际的仙人震怒,将下雷霆之威一般,顿时整座天南峰上,都被一座天降太岳所笼罩一般,那股压抑感,甚至让余长望整个人有些颤抖,心中骇然无比,“这便是巅峰大能,天启第三象洞天境的实力嘛,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三花聚顶,成就了天启第二象的实力后,便不会畏惧那只差距一个境界的院长与大长老,可如今看来,这天启一象之间的差距之大,着实有些让他都难以揣测。”
“你一个个小小的二长老,其责不过是辅佐经纬堂的大长老,专心教导学员即可,却整日不知挖空心思去做些什么,你可知自己之罪责!”蒯玄柱的质问犹如一声声闷雷般,让余长望心神俱震。
好在这个时候,大长老松常青也是及时站了出来,替其挡住了大部分的威势,那股恐怖的威势才消散了。
“蒯院长!若只是因我赵家的后辈,而这般兴师动众的话,我赵辉便就替我那赵家无能后辈,承蒙了余长老的好意,但依旧不加入那经纬堂便是,又何必如此的的大动肝火呢!”这个时候,赵辉站了起身,试图打个圆场说道。
“哼!赵辉,赵家的一个后辈,让你们赵家的家主来此,或许还够些资格,至于你,一个个都快忘了,先祖血脉中的热血之辈,又有何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让你们进入我南蜀分院观看,便就好好观看便是。”蒯玄柱这一刻,怒哼一声道。
顿时赵辉的面色苍白无比,因为那余长望已然达到天启第二象的强者,在蒯玄柱的面前都那般不堪,更何况他这么一个天启第一象的大能。
“好了!蒯玄柱,我看你是疯了吧,光天化日之下,说些什么胡言乱语、莫名其妙之话,别忘了,今日乃是四院小比,我经纬堂择优录取经纬之才的时候,至于似赵将军这些来此的列位将军,也还不过是想看看其族中后辈的修炼情况,你又何必在这里小题大做。
至于那赵真,我们所看重的也不过是其潜质而已,虽说实战能力一般,但哪一个精锐的战士,不是沙场历练而出,哪一个将军,不是百战而成就之。
若是你实在觉得此人不够资格,我们便接着看下去便是,若是再这般,只会让我南蜀分院,在蜀月州人的心中,地位愈发低下。”松常青这一刻神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哈哈,松常青啊松常青,咋们两共事也算有些时日啦,没想到,这么多年你居然会有今日这般退步之时,若是在多年前,我便是若而今这般该有多好啊,或许南蜀分院依旧还是个纯粹的南蜀分院,可是这些年来,我的一直退让,却让而今的南蜀分院堕落至此,乃是我之过啊,今日我蒯玄柱便在此宣布,撤去松常青、余长望二人经纬堂长老之职!
至于堂内其余众长老,稍后自会有公判!”
“蒯玄柱,你是真的疯了嘛!还不速速收手,莫要胡言乱语。”松常青这个时候再也难以沉稳啦,面色阴沉的怒声道。
“呵!”蒯玄柱冷哼一声道:“怎么!突然发现事情有些出乎你们的意料嘛,还是说,没有等到地北峰的那边支持呢。我劝你们还是别再想什么点子啦,地北峰那边,有着瑶池的高手以及另外三位天南峰内上的老人坐镇,便是另外那四个为老不尊的长老,也休想乱来分毫。
至于你们多难培养的那些所谓爪牙,也有着月寒宫的仙子们和斛教习领着二十余名仙藏境的教习在那里,他们也休想再有半分作为啦。
至于你们!”说着蒯玄柱将手指指向那些前来参观的赵辉那一伙人高声道:“也别再想着与那山门外的那五万帝国的精锐战军联系啦,便是联系他们也不敢有任何的乱动,杨家一万精锐应该已经于不久前驻扎在了校武场之中。”
闻言,经纬堂和似赵辉一类人的方向,皆是全都猛地面色微变,一个个神色之中山机缓缓涌现。
“院长大人!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了吧,就这般对大长老和二长老问责,还对诸多前来观礼的帝国将军们,实行那形如幽禁的封锁,未免也不合我南蜀分院待客之道了。”文略院,那边以梅轩华为首的一众人皆是附议道。
“混账!老夫这些年来,教的便都是这般不明是非,一肚子花花肠子的虚伪学员嘛!”文略院的苏青仪院长顿时起身,怒声道,其本人更是起身,直接凌空迈步到文略院的上方。
“哈哈,我说,老苏啊,我就说你教人的本事不如我把,你看看拢共就那么几个学生,结果这些年教到后来,哪还是些什么纯粹的学生,一个个不想着怎么努力去提升个人的实力,都想着怎么个拉帮结派,专门想走些什么歪门邪道的伪学员。”武韬院的院长郭兴云此刻笑道。
“少在这里跟我说这些风凉话,你们武韬院便好上多少吗,也不看看那其中一些人,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怕是看着那些族中的长辈被困,一个个都想这段时间的卖力不白费了,到头来,那进入经纬堂口光明大道被阻。”苏青仪看着那些人数最多,学员态度最复杂的武韬略院学员道。
“哼!老夫在这里,倒要看看,哪个小子不开眼,敢打扰院长清理院内的门户。”说罢,郭兴云也出现在了武韬院的上方。
至于那天巧和玄葫两院,则只有班不愚院长坐镇,但也并没有如文略院与武韬院的两院那般的躁动。
而在蒯玄柱的身旁,月寒宫的耀月长老,玄葫院的孙凝丹院长与其并身而立。
至于赵辉的四周,则是有着三名天南峰上的老者,呈三角之势围住,一时间,天南峰上风起云涌,南蜀分院内,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