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答应婚事
萌教教主2025-07-02 19:286,137

辛尘不明白为何这几个绑架自己的壮汉们会变得如此诡异,仿佛在故意拖延时间似的。她颤声道:“好汉稍等!我可做家务亦能交你们读书识字,实不相瞒我本是南山书院的夫子,你们若是不卖我,我定殚精竭虑教导你们读书……”

  壮汉们相互对望了一眼,都从互相的眼中看到了绝望。小五到现在都没来,他们总不能眼睁睁真的看辛尘夫子被这老鸨带走罢?否则若是玷污了辛尘的名声,他们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他们就算再怎么为难,也不能真的留下辛尘,让辛尘教育他们读书写字吧?!否则哪里有什么江湖恶汉的样子!若是被辛尘老师看出什么,知道他们是伪装的,王爷一定会直接砍死他们的!

  壮汉们越想越丧,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

  再说回小五他们。小五他们其实早在辛尘入葵县之前,就已经盯上了辛尘。只是他们盯着辛尘的时候,同时也发现了另外还有一组暗卫也在盯着辛尘老师,而这些暗卫正是迟决然的手下。

  包括辛尘被这几位壮汉绑架的时候,小五和迟决然的暗卫们也早已各自蛰伏在暗处,就是为了寻找合适机会来救辛尘。后来小五和壮汉约定好了,等老鸨来收人的时候再英雄救美,如此一来小五这边的暗卫便不急了,而是慢悠悠地一边吃着糖油粑粑一边盯梢。

  迟决然那边的暗卫见王爷的人这般悠闲,就怕他们有诈,干脆敌不动我不动,也慢悠悠地一边观望一边盯着辛尘。——直到今日,小五这边的人一大早就有了行动,迟决然那边的人也连忙开始行动,进入紧急戒备状态。

  而就在小五听到壮汉的大笑声,打算跳出来英雄救美的时候,迟决然那边的暗卫也连忙闪现到了小五的人马面前,不由分说就和小五的人扭打成了一团……

  而一直到壮汉们集体绝望的时候,也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直到小五老远看到那个老鸨竟然真的带着辛尘走的时候,小五气得直接开了大招,一招飞毛腿将对手打趴,便运着轻功赶到了老鸨面前,不由分说将老鸨踢飞,便紧紧拽住辛尘的衣袖,急声道:“来不及解释了,快上车!”

  此时此刻辛尘见小五骤然从天而降,这等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当真让她忍不住热泪盈眶!她连忙紧紧反握住小五的衣袖,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上我上!呜呜呜小五!能在此处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小五带着辛尘就使出轻功带着她飞到了城郊外,此处正有一辆马车早已等候在此。这辆马车十分宽大豪华,四角车尖还挂着金色的流苏,马车内的空间更是宽阔,其中有一方四方小桌,桌上竟还有袅袅升烟的香炉。

  辛尘入了马车,小五吩咐车夫按照计划朝着京城方向驶去,并和辛尘约定在隔壁的嵩县悦来客栈碰面。这才又飞身走了。

  一直到此时此刻,辛尘才终于感觉到自己终于安全。

  这几日的被绑架生涯,仿若一个噩梦,让她快要崩溃绝望。原来她原来的生活已是幸福中的幸福,可她却总觉得自己太孤独,总是想要得到更多。

  可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原来其实只要活着,就已经很好,就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耳边不断传来马车的滚轮声,心安之后,倒是来自身体上的饥饿和困意一时间宛若潮水般朝着她袭来,让她整个身体蜷缩在角落,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没了印象。

  当日夜里,小五果然带着人来到了悦来客栈。

  再见到小五,辛尘依旧相当激动,情绪亦很不稳定,小五好不容易安抚好辛尘,伺候她吃了晚膳后,这才从她房中退出来,修书一封给宁思远,向他禀告了辛尘的现状,并字里行间表达了对辛尘老师的担忧。

  小五今日一整天已将迟决然的人全都赶跑了,这才赶到嵩县来。而从第二日开始,小五带着手下,便带着辛尘一路不紧不慢地朝着京城而去。

  此时薛思远正在京城准备自己的婚事,还有两日便是他和江宛芸的大婚之日,朝堂上下的文武百官们给薛思远的贺礼也已差不多都已飞入了裕王府。

  整个裕王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大红的双喜字贴满了府内的每一个角落。裕王府的管家亦是十分好心情,他自小看着裕王长大,如今终于等到裕王娶妻的这一日。实在让他欣慰无比。

  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只有裕王依旧躺在书房内,面无表情看着兵书。

  半晌,暗卫给他递了小五的密信。伸手打开,薛思远看着信上的内容,眉头越皱越深。——小五说,辛尘老师的状态十分不好,应是受了太大惊吓的缘故。

  他的心忍不住紧了紧。辛尘一向都胆子小,半夜都不敢独自出门。可他却派了几个铁骑营的威猛壮汉去故意吓她,想想也该明白她必然被吓得不轻。

  可是此事是他的错吗?不!此事是那几个壮汉的错!那些壮汉摸不准尺度,才会把他的辛尘给吓成这个样子,等他们回来了,他一定要让那几个壮汉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此刻,远在葵县的壮汉们突然就集体打喷嚏。

  烧了密信,薛思远出了书房,让下人们备下千里马,表示自己要出一趟远门。此消息瞬间就传入了管家的耳中。管家屁滚尿流赶到薛思远面前,满脸的不敢置信:“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后日便是您的婚礼大典,您如何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远门?”

  薛思远已一挥大袍,风流倜傥地大步朝着朝堂外走去,一边对管家说道:“山西有要事,等着我去处理。”

  管家急了:“什么要事,能比王爷您的婚事还重要吗?”

  薛思远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比我的婚事,重要一百倍。”

  管家傻眼:“可,可您走了,后日的婚典该如何是好?”

  薛思远道:“你就说本王身体不适,寻只肥硕的公鸡,代替本王拜堂成亲。”

  管家:“……”他竟无言以对。

  而薛思远已走出府邸,直接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便朝着西边扬尘而去。只留下管家独自站在门口吃土,一直到薛思远的背影都看不见了,他这才生无可恋地转身回府,捂着心脏休息去了。

  薛思远连夜赶路,直到第二日凌晨寅时三刻,才终于赶到沧州,险些跑坏了一匹千里好马。薛思远到朋来客栈时,小五等人早已在门口迎接,薛思远吃了碗牛肉面,洗了个热水澡,便直接入了辛尘的房内,摸上了床,躺在她身边侧头看着她。

  辛尘的脸色瘦削了一大截,倒是露出了尖尖的下巴,眉眼也紧皱着,可见睡眠质量并不好。薛思远轻轻捏住辛尘的手,只觉得她的手一片微凉,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的手指上已经没了他送给她的钻戒。他反复婆娑她的食指,打算等明日再好好问问她。

  重新将她的被子盖好,薛思远将她整个紧紧搂住,闭眼入睡,一夜无眠。

  第二日,日出三竿。薛思远是被耳边传来的一阵尖叫声直接震醒的。迷糊睁开眼,一眼看到此时此刻坐在自己身边一脸见了鬼表情的辛尘,他终于恢复清醒。

  斜倚着身体似笑非笑看着她,薛思远说道:“怎么,见到我很害怕?”

  辛尘涨红了脸,慌忙下了床去,疾声道:“你怎么会在这?”

  薛思远好整以暇坐在床上,看着辛尘慌慌张张地穿衣系带,愈加从容:“听小五说,本王的老师受到过度惊吓,情绪十分不稳,本王自然要过来,好好看看本王的老师到底怎么样了。”

  辛尘此时已经将衣裳穿戴整齐,只是她看着薛思远的目光就像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辛尘强压下心底触动,凝声道:“裕王,若是我没有记错,明日便是你的大婚之日。你身为新郎官,将新娘子扔在家中,自己却出现在这,你觉得这样可取吗?”

  薛思远无所谓地挑眉:“那又如何?”

  辛尘被他的态度激怒了,生气道:“既然你要迎娶江宛芸,就要对她负责。这是身为男子最基础的责任心!”

  薛思远道:“是她用子母泉水相逼,胁迫本王迎娶她。”

  辛尘道:“可你明明已经答应了不是吗?既然已经答应了她,为何如今又要临阵脱逃?”

  薛思远淡淡道:“本王活了一生,从未被人胁迫做过任何事。她既然敢拿终身大事威胁我,自然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辛尘道:“我不知该如何才能说动你,可你这样做,实在有损男子担当。”

  薛思远起身,从床上一步一步走到辛尘面前,伸手捏着辛尘的下巴,笑道:“本王的担当,此生只为老师而准备。在别人眼中,哪怕我再卑鄙,再不齿,又如何呢。本王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本王只在意老师你一人。”

  辛尘咬紧牙关,艰难道:“薛思远,你放开我!”

  薛思远却俯身,对着她的唇角印下一吻。半晌,他才终于离开她,面无表情道:“你逃不走的,辛尘。哪怕你逃得再远,我也会将你带回来。就如同这次一样。”

  辛尘浑身颤抖,含泪怒道:“好,你如此想娶我,我便告诉你,我早已失身给了别人,我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薛思远,你高高在上,是万人之上的人上人,我呢,我不过是一只蝼蚁,卑微至此!你今日说喜欢,便将我强行留在身边,若明日你不喜欢了,也能轻而易举将我抛弃宛若草芥。这样不平等的关系,你让我如何跨过自己内心的设防,嫁给你?”

  薛思远淡漠道:“你并未失身,那一次江月阁,你和迟决然之间,不过是误会一场。”

  辛尘怀疑地看着他:“你如何知道此事?”

  薛思远道:“恰逢当时小五也在江月阁内。”

  辛尘仿佛明白了什么:“你派人跟踪我?”

  薛思远道:“当然没有。”

  辛尘已经气得说不出话。她浑身颤抖地走到桌边,伸手拿起茶盏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好半晌,才哑声道:“这辈子你都不能放过我,是不是?”

  薛思远点头:“绝不。”

  辛尘突然就侧头看着他,目光凛冽:“你当真一定要娶我为妻?”

  薛思远再点头:“一定。”

  辛尘突然就又笑了。只是笑了半晌,又停下,淡漠道:“薛思远,我是欢喜你,可你为何是皇亲贵胄。我生平最厌恶皇亲贵胄。”说及此,她无力地闭了闭眼,说道,“——我可以嫁给你,薛思远。可前提是,你愿意为了我,放弃京城的一切。放弃地位,财富,权势,和我浪迹天涯,做一对平凡夫妻。你,愿意吗?”

  地位财富权势,对任何人来说都带着强烈又致命的吸引力,谁会为了一个女子甘愿放弃这些。更何况薛思远若当真对权势没有执念,又何苦隐姓埋名来到南山书院考科举,不就是为了顺理成章入官场吗?

  只有他考上了科举成了状元,哪怕太后再反对他当官也是枉然。——只因上了皇榜,便注定要踏入官场。

  辛尘看着他的目光已带上了讥诮。

  可薛思远却看着辛尘半晌,他的脸上浮现出越来越大的笑意,一声清脆的“好”,就从他的嘴中跳了出来。

  辛尘愣了许久都未曾回过神来。她皱眉道:“此事并非儿戏。你还是想仔细了,再回复我。”

  薛思远道:“等我忙完手中事,我自然会交出一切,和你双宿双飞。”

  辛尘面无表情:“那便等你忙完了手中事,再来婺城寻我。”

  薛思远道:“等我帮皇兄平定边疆战事。——只是怕是还需半年光景。可我却不放心你在婺城等我,若是趁着这段时间,你却和别人成亲了,我不是要吃哑巴亏?”

  辛尘:“……裕王您多虑了。”

  薛思远想了想,说道:“你当真这般厌恶京城生活?你若是当真不喜,我便派小五护着你,这半年时间,便让小五料理你的生活,如何?”

  辛尘连点头:“好说好说。”

  ——只要不让她呆在京城,呆在哪儿她都觉得欢喜。更别提是她最喜欢的婺城。

  薛思远不曾想过辛尘竟会答应嫁给自己,当即欢欣得搂过辛尘,在她耳边沙哑道:“我会宠你一生一世,辛尘。”

  辛尘脸色发烫,她垂下眼眸,轻声道:“但愿你能说到做到,不负我。”

  薛思远又对着辛尘又亲又吻,半晌,才终于依依不舍放开了她。又叫来小五,让小五护送辛尘回婺城,并嘱咐小五务必在接下去的时间内照顾好辛尘,不得让辛尘受到哪怕一根毫毛的伤害,这才终于依依不舍得送辛尘和小五上路了。

  突然接到保护辛尘任务的小五,直到上了马车都未曾反应过来。直到马车已经发出轱辘赶车声,小五这才终于回过神来,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辛尘,呢喃道:“难道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追随王爷了吗?”

  辛尘坐在他对面啃柿饼:“委屈你了,要你对着我这么个妇人……”

  小五哇的一声差点哭出来,十分委屈地朝着角落画圈圈。

  辛尘将柿饼朝着他的方向推了推:“吃吃看,可甜了。”

  小五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薛思远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半晌,这才慢悠悠地骑上千里马,朝着京城方向优哉游哉地一路慢跑而去。沿途吃了些特色小吃,又喝了些名扬在外的美酒,终于在三日后的傍晚,回到了裕王府。

  而此时此刻的裕王府,气氛相当凝重。

  三日前,正是裕王和裕王侧妃的大婚之日。文武百官皆已来了,甚至就连以往鲜少回京的皇亲贵胄也来了不少,可从始至终,裕王却始终不曾现身。

  裕王府管家声称裕王突染恶疾,无法成婚,反而抱来一只绑着红缎的大公鸡,由这只大公鸡代替裕王,和裕王侧妃完成婚礼。

  至始至终,欲望侧妃始终贤惠无比,毫无怨言地和这只公鸡完成了婚事,众人纷纷夸赞裕王侧妃知书达理,蕙质兰心,同时也暗暗可惜这位妙人,裕王此举不过是当众宣判,这位侧妃不得她心,算是变相得将她打入了冷宫。

  从此以后,怕是再没有京圈贵妇敢和她交心了。

  婚事结束后,江宛芸独自坐在寝房,将头上的凤冠和身上的霞帔全都扯了下来,重重扔在了地上,又叫贴身丫鬟丽荷召集后宅所有丫鬟,但凡见到长得好些的,便让丽荷划花了她们的脸,将她们分配到活最粗最累的厨房和扫洒区去。

  江宛芸对后宅婢女们的手段十分血腥,但凡给她的茶水稍烫或稍凉了,便让下人赏板子,还扬言只要裕王不回府一日,她便打她们一日……

  于是等裕王回府时,便见管家一脸惶恐地迎了上来,对裕王哭诉道:“王爷,大事不好了!侧妃这几日一直在虐待下人啊!”

  老管家捂着脑袋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对裕王一五一十叙述了一遍,末了,难过道:“王爷,接下去可该怎么办!”

  裕王却冷冷笑了起来:“既然她这么喜欢虐待侍女,那便将府上的侍女全都撤了。”

  老管家皱眉:“这……这不大好吧?后宅若遍布男丁,非但对侧妃名声不好,且许多细致活,男子怕是也做不好。”

  裕王道:“你按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老管家不敢再耽误,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便去了下人院,将各位侍女们召集,便将她们送到了郊外的别庄去。

  而等到第二日一大早,江宛芸按时醒来,却看到丽独自立在床前,脸色十分难看。不等江宛芸发问,丽荷已半蹲在床边,捏住江宛芸的手,啜泣道:“娘娘,管家他、他欺人太甚!”

  江宛芸皱眉道:“到底出了何事?”

  丽荷抽搭搭:“今日早晨,奴婢照例去耳房取热水给娘娘您洗漱,可没想到耳房内却一点儿热水都没有!别说热水,就连服侍的丫鬟也没了!”

  江宛芸眉头一挑:“说下去。”

  丽荷道:“奴婢气得直接去了小厨房,可没想到小厨房内却只有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

  那男子穿着小厮衣裳,正在烧热水。丽荷气得够呛,问他侍女度去哪了,可这男子却说,裕王府的侍女全都送走了,如今整个裕王府,都是从铁骑兵营调度过来的炊事兵,从此以后裕王府上的所有事,全都由他们伺候。

  丽荷的话音刚落,江宛芸便气得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也顾不上梳洗打扮了,亲自去前院见了老管家,想要和老管家问个清楚明白。而江宛芸从后宅一路行来,果然就看到沿路走来走去的,全都是年轻的男子,统一穿着下人衣裳,在抄手回廊内走来走去。

  气得丽荷快要吐血,当即脸色更沉地大步去了管家那,撞开门劈头盖脸便是一阵质问:“管家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府上的侍女为何一个不留全都调走,你可是诚心想要看本妃出丑吗?”

  老管家不疾不徐,笑眯眯地解释:“这可是王爷的意思。王爷接下去要为边疆战事做准备,为了严以律己,这才特意从铁骑兵营调了兵回来,便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局考虑,为了各种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老管家说了一大堆,直听得江宛芸脸色铁青,十分难看。可偏偏她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否则她便是小肚鸡肠,心底狭窄的恶毒之女。

  憋了好半晌,江宛芸终于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戾气,脸上又挂上了柔柔的笑意,说道:“可是王爷回来了?”

  老管家震惊于这女人的变脸速度,面上不动声色地点头:“对,王爷回来了,此时正在书房呢。”

  江宛芸这才赶忙回了自己的院子,让丽荷自己梳洗打扮。直到打扮妥了,这才扭着腰肢去寻薛思远去了。

  只是等江宛芸来到书房,却并没有见到薛思远,反而被门口的小厮面无表情地拦了下来,说是王爷正在忙于公事,任何人不得打扰。气得江宛芸干脆候在门口等着,除非薛思远一辈子呆在书房,否则她便不信自己等不到他!

继续阅读:第五十一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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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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