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言黑潭中漂浮着一股血腥的味道,随着众人的深入,血腥的味道愈加的浓烈,意味危险的愈加逼近,所幸霸下孤有先前经验的指导,因此,众人能够躲避重重的危险,终于安然无恙到达目的地。
海底悬谷,霸下孤示意所有人停下脚步,静静地爬伏在岩石的地表,通过耳边传来的震鸣,足以察觉隐藏悬谷的庞然巨物,“史诗凡兽!”,所有人的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海底悬谷的视野异常混沌,根本难以看清底下的情况,唯有凭借气息寻找庞然巨物的存在。
事先准备的绳索静悄悄的往悬谷扔下,所有人顺着绳索往下爬去,不敢释放任何的星侯的气息,凡兽的感官超强,何况是霸下孤所说的史诗凡星,实力定是异常恐怖。
悬谷的底部遍布着泥沙,视野所及,森森的白骨印入眼帘,大多是谏言黑潭的巨兽,无疑都沦为庞然巨物的美餐。
咚,咚,咚——
阵阵的脚步声传来,见状,一行人惊慌,心跳早已达到极度紧张的气氛,如若不是霸下孤的示意,众人怕是要呆滞在原地,待到所有人都安静的爬伏在泥沙掩盖中,透过昏暗的夜幕,庞然巨物的身影渐渐浮现,渐渐变得清晰。
“史诗凡兽,这,真的是帝兽的实力吗?”,道云酒暗自吞了口唾沫,从它们的身上,具有神秘莫测的星侯能量波动,但却给人一种人古朽平凡的状态。
双鬓上有两弯弧向两方的巨角,两颗暴齿的獠牙,高达百丈的身躯,形似兽族体格,苍穹的眼眸,虎震的臂膀。
突然间,道云酒的面色出现一丝变化,“兽族,东征兽族……莫非?”
“莫非,它就是西征兽族?”
抑制内心的悸动,道云酒的目光出现一丝的火热,看着从身旁路过的庞然巨物,极其熟悉的体格,渐渐,他已经有所猜测,可能他真的是西征兽族?
庞然巨物没有察觉任何异常的路过,这让众人沉重松了口气,同时,从庞然巨物的身上发现一些欣喜的事情,正如古城所说,他身负严重的伤势,胸口间有沟壑般的血洞,以致能够见到他体内的星域,伴随着星侯的能量流动,庞然巨物不断地咳嗽,以致口吐鲜血,星域上出现阵阵的裂纹,生命的气息愈加的微弱。
“这,这是,是他?”
相比霸下孤一行人安耐不住的欣喜,道云酒却从庞然巨物的星域中察觉到不同寻常的地方,以致他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手中的龙齿巨剑差点夺剑而出。
“冷静,不要乱来!”
所幸霸下孤及时阻止,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看着霸下孤凝重的眼眸,道云酒体内一双惊骇的双眸渐渐变得冷静,“最后一击,那就留给我!”
诧异,深深的诧异,少年的目光竟令他感到森森寒意,如若不是在如此重要的事实,霸下孤怎么落下面子,竟同意他的要求。
庞然巨物渐行渐远,胸口的星域变得愈加的模糊,道云酒却如最诚敬的人,紧紧的凝视星域的消失,直到眼眸中的人影消失。
“拿伦岛——天都圣!”
如今,道云酒终于明白天都圣当初所说的遗愿。
然而,他履行了诺言,但是,却仍差最后的释放,他用生命的最后力量封印庞然巨物的星域,但却在生命流逝间无法释放最后一击,“悲哉!”,道云酒不禁叹道。
沿着庞然巨物的脚印,霸下孤率领一行人紧紧的跟随,每一个步伐都变得细微,哪怕起呼吸都变得隐秘。
四尊星空火炮早已用深黑的油布包裹,正由霸下孤、丁浩、道云酒,以及那位与道云酒曾有一战的格斗大师负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庞然巨物的实力因受伤逼近炎兽,但顷刻间的实力释放,足以让所有人灰飞烟灭。
“史诗巨兽名为——剿灭,能够在顷刻间折叠所在的空间,形成恐怖的乱流。”,逐渐来到剿灭的老巢,霸下孤用最低的声音说着,“所以,我们只有一次机会,记住,如若不成功……”
霸下孤:“我们都得死!”
剿灭不会给人最后一次袭击的机会,空间折叠的力量异常的恐怖,哪怕是远在千里,也不过是呼吸间的距离,空间折叠将是所有很最恐怖的噩梦。
这是一场赌博!
所有人终于明白这个认知,正如将所有的筹码压在四尊子母级星空武器的身上,早已意味着舍命一搏。
隐藏在两层岩石间,四尊子母级星空火炮早已锁定剿灭胸口的星域,一旦命中,必将是毁灭性的打击,霸下孤经验老道,不仅仅亲眼见过天都圣和剿灭的旷世一战,同时,他早已了解天都圣的最后一招,无疑是拿出性命的力量,可惜……
谁都没有想到,当时,两大帝侯的战斗,竟隐藏着最狠辣的毒蛇?
悄然间,霸下孤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轻描淡写的瞥了道云酒一眼,心中早已生起浓浓的杀意,“你不是想要最后一击吗?那就给你。”,从道云酒的失态,他早已看出一些蹊跷。
“吼,吼,吼……”
威武的呐喊声起,旷野的悬谷底,近十万的兽族士兵正挥舞着手中的利刃,两颗森森的獠牙在嘴边凸起,凛冽的气势如盘龙,逐渐达到巅峰。
“西征兽族!”,与此同时,道云酒嘴中轻念道。
轰隆,剿灭庞大的身体坐在王座,面容出现疼痛难忍的变化,以致破口而大骂,“可恶,可恶,可恶,给我出来!”
胸口的星域出现震撼的星侯波动,以致悬谷旷野处于强劲的风势中,西征兽族们预感情况的不妙,紧急凝聚黑色的防守盾,轰!
所幸防守及时,从帝兽的星域中释放的力量往四周扩散而去,以致周围的前提崩塌,逐渐在帝兽的威慑中粉碎,渐渐化为虚无,似乎在为悬谷旷野开疆扩土。
“啊,可恶,难道死都不愿停熄吗?”
剿灭极其的愤怒,他能感受到星域内的人已经彻底死去,但他的意志却久久停留,扰乱他的星域秩序,想要撕裂星域的外壳,达到炸裂的地步,乃至一起陨落。
愤怒的气息席卷,剿灭却无可奈何,身为威震四方的帝兽,何曾想会如此的狼狈,而原因竟是一个死人。
想到星域的男人,剿灭咬牙切齿,谁曾想到,一个当年手中的亡命之徒竟达到如此恐怖的实力,终于,他回来了,剿灭清晰的明白,他是来复仇的,为了血洗当年亡妻的悲痛。
“卑贱的生命!”
……
任由剿灭如何的愤怒,体内的星域只会变得愈加的躁动,抑制星侯的衍生,抑制体内伤势的愈合,如餐食般,逐渐让人灵魂如油锅般的煎熬。
“啊……”
天地异动,剿灭的心境逐渐陷入失控的地步,这时,三道银流划过天际,谏言黑潭的水虽沉重,但却在子母级星空火炮的威慑下纷纷避让,顷刻间,毫无任何防备的西征兽族在压倒性的水流中沉低身体。
轰隆!
轰隆!
轰隆——
三道连续的炎枭品星空火炮的攻击,剿灭在炸裂性的星侯力量下痛苦的咆哮,鲜血的血液在潭水中弥漫。
星空火炮造成的泥沙在水中流动,导致视野陷入极其不利的地步,剿灭咆哮声震彻,足见三道炎枭品星空火炮并不能致命。
而就在此时,霸下孤早已来到剿灭庞大身体的上空,恰巧,泥沙渐渐消散,剿灭的一只眼眸浮现,“去死吧!”,霸下孤心有所惊骇,不敢有任何大意的想法,帝侯品星空火炮的机械旋钮扣动,瞬间,毁灭的银流能量倾泻而出。
“正中星域!”
霸下孤惊讶,随即,狂怒一声,剿灭一拳将他击飞在岩石壁,顿时口吐鲜血,面对帝兽的力量,逐鹿凡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可言。
局势变得异常混乱,待到泥沙消散许多,西征兽族察觉霸下孤一群人的所在,愤怒的吼声中,五万的嗜将所凝聚的高阶传奇星图形成,眨眼间,几千万的火焰陨石去,远不是一行人所能够承受的力量。
“反击,形成保护圈!”
道云酒大喝一声,三尊炎枭品星空火炮和一尊帝侯品星侯品星空火炮早已就绪,只听机械的旋钮声响,银流般能量倾泻而出。
“咚隆……”
谏言黑潭内变得异常躁动不安,当星空火炮与几千万火焰陨石相撞的时刻,只见周围的潭水疯狂的往四周泄去,一股不可抗力在逼近,随着龙卷的漩涡形成,以悬谷为初中心,所有的黑潭水排开,眨眼间,整片谏言黑潭变得干涸,脚下的土地变得干燥,是星侯的力量让所有潭水排斥。
因为两方巨大的力量的排斥,霸下孤一群人、五万的东征兽族、剿灭,所有的一切都陷入混乱中,哪怕是赤王、逐鹿、炎枭凡星斗在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中受挫,陷入短暂的昏迷中。
“咳咳,快起来!”
霸下孤率先从昏迷中爬起,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远古生物的血统被人抢走,以致很快的惊醒。
“走!”
丁浩、道云酒、黑衣格斗大师在霸下孤的呼唤中醒来,虽感到脑袋剧痛,但所在的处境愈加的令人担心,以致四人扛起子母级星空火炮便往悬谷中跑。
哪里还管的那么多星侯力量的气息,现在,四人最关注的剿灭的情况,一旦没有达到重击的效果,事情将陷入绝境的地步。
谁都不是傻子,谁都想要活命!
四人纵身从悬崖边跃下,从高空望去,悬谷旷野是遍地昏迷的西征兽族,大量的西征兽族征摇摇晃晃的醒来,“来不及了!”,霸下孤呵斥道,顿时,手中出现赤热蓝焰。
只见蓝焰恐怖的席卷,前方三百名西征兽族瞬间化为飞灰,这便是主世界元素火焰的恐怖!
拔剑术闪烁,狂张的格斗拳法纵横肆意,致命的狙击炮火袭出……
四人的力量发挥到极致,阻挡在前的西征兽族不断地倒下,然而,伴随着数量达到万,前进的脚步已经大为放缓。
轰隆——
轮到子母级星空火炮开路,眨眼间,上千名东征兽族在银流的能量中化为飞灰,甚至不留下任何的尘埃。
凭借子母级星空武器的席卷,道云酒一行人终于来到剿灭的身边,而他的身边,早已守候一位炎枭和两位逐鹿级别的东征兽族。
如若单论个体实力,霸下孤一方必败,然而,若是相比武器的实力,一位炎枭和两位逐鹿凡星,无疑需要掂量一番。
霸下孤手中提着帝侯品星空火炮,眼眸肃穆,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剿灭,嘴角浮现出诡异的笑容,“想要硬拼?”
随即,霸下孤的目光凛冽,机械的旋钮扣住,帝侯品星空火炮释放巨大的银流力量,转眼间,西征兽族的悲惨的咆哮声响起,三千西征兽族化为飞灰,哪怕仍处于昏迷的状态。
“来啊!”
凛冽的杀意弥漫,霸下孤手中出现主世界蓝焰,虽身处逐鹿凡星的实力,但在炎枭凡星的面前却丝毫没有胆怯之意,足以身为佛罗地狱分狱长的胆魄。
刹那间的威慑,周身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所有人都陷入静默中,闻着硝烟的气息,愈加的沉重。
一位炎枭和两位逐鹿东征兽族渐渐让开道路,只见那奄奄一息的剿灭缓缓的走来,浑身血液累累的流出,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剿灭的眼眸恐怖的灰暗,胸口血肉伤口触目惊心,星域如苟活般衍生星侯,从那割裂的巨痕,早已没有修复的可能性,如若不是及时维持,这割裂的巨痕足以引爆身为帝兽的所有力量,彻底的毁灭。
“你的气息,我竟有些熟悉!”
剿灭的气息微弱,犹如身处垂危的暮年,面色惨白,甚是令人感到恐怖。
看着剿灭那卑微的气势,霸下孤的嘴角甚是玩味,嗤笑道:“你的感觉没错,我们,的确有过几分相识的境地,不过……那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