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公主微微点头。
我走进了演武场。
与我比试的士兵起初很是轻视我。
「小兄弟，战场上可不是耍花拳绣腿的地方。」
但他很快就后悔说了这番话。
我与他过了三招，趁他背对我时，突然上前，用锁骨功牢牢制住了他。
那士兵拼命挣扎，却发现根本无法挣脱，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吼。
观演席上，公主站了起来。
她盯着我，眼中闪过错愕和震惊之色。
这一幕，与当初我在暗夜中制服刺客时的情形，如出一辙。
我相信，公主此刻必定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凌霄小兄弟胜！」
与我比武的士兵颓然坐倒，我抱拳行礼，转身离去。
我能感觉到，公主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我的背影上。
公主首次造访少爷的帐篷。
少爷内心激动不已，但仍强作镇定，竭力保持着平日里的沉稳姿态。
「给殿下上茶。」
我端上茶水，恭敬地站在一旁。
少爷似乎有些不悦。
「凌霄，上完茶就退下吧。」
我顺从地点头，准备离开。
公主却出声叫住了我。
「凌霄，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她淡然道，「让本宫想起了花灯会上的盛景。」
少爷见公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忍不住瞪了我一眼。
随后他转向公主，笑着说道：「殿下说笑了，那天殿下遭遇刺客围攻，如此惊险，怎能称得上盛景呢。」
公主平静地回应：「刺客围攻，确实危险。」
「但只要有一柄剑在手，便能杀出重围。」
她看向少爷：「那晚，本宫给你的那把剑呢？」
少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没错，这正是我留下的一个破绽。
我没有欺骗少爷，仙人托梦、随从反水、暗哨四起、杀出重围，这些我都如实相告。
但少爷从未真正与人交手，所以他忽视了一个关键细节。
没有武器在手，又如何能杀出重围？
公主不在的那晚，少爷动手了。
我睡到一半被人用迷药捂住口鼻，再醒来时已经被绑在木架上。
眼前坐着少爷，两个亲兵一左一右，站在他的两侧。
少爷扔出一封信，随后上前，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凌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通敌国。」
屋内寂静如死。
少爷眯起眼，冷笑道：「怎么，哑巴了？」
我扬起被他打红的脸，淡淡道：「反驳有用么？这两个亲兵应该已经被你收买了吧。」
「你成心污蔑我，这出会审里又都是你的人，我反不反驳又有什么区别？」
少爷没想到我这么冷静，他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扬声对两个亲兵道：「你们都听见了，他私通敌国，现已认罪。」
「凌霄既然是我的书童，我们楚府出了这样不忠不义的奴才，那么也该由我处置。」
少爷微动眼色，旁边的亲兵抬出一盆水，里面是一堆打湿的麻绳。
我立刻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这等下作肮脏的手段，我还是听府里的老管家讲的。
老管家说，战场上和一些大帐里，流行这种刑讯办法，用湿透的麻绳一层层缠住人的四肢，直到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