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明回答完顾一凡的提问，接着说道：“这几个大模具厂的项目都是我做的，客户最后采购的都是我们公司的SV。
其实，德国特倍西的软件也挺好，只是不太适合咱们中国人的使用习惯。
我们公司的SV完全是按照中国工程师的使用习惯开发的，更加符合中国企业的实际。
除此之外，SV价格比德国特倍西要便宜很多。
价格因素也是一汽、二汽、天汽他们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
“你们的这个软件多少钱？”顾一凡追问道。
“也是要看模块的。大体算下来，SV的价格只有德国特倍西的三分之一左右。”陈天明故意卖了一个关子，“也就是说买一套特倍西的钱差不多能买三套SV。”
“哦……”顾一凡点了点头，“那确实是便宜很多。”
“除了价格，SV还有一个其他国外软件不能比拟的优势，就是便于二次开发。我们拥有全部的软件源代码，对于企业的一些个性化需求，可以从软件底层进行开发，能确保软件的稳定性。而外国的软件一般不提供二次开发。”
“我们现在不涉及二次开发。”
“哦……”陈天明感觉被堵了一下，只好应了一声儿。
章中辛听到陈天明这边受阻，便开口打援道：“顾主任，等安装完软件，我可以给工程师们简单做个培训，熟悉一下我们的软件操作，也方便你们测试使用。”
“我们的工程师对软件都很熟悉，不用培训！”顾一凡眼皮都没抬。
“那好吧！”
章中辛脸上划过一道无奈的表情，
“如果在使用过程中遇到问题，你们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陈天明见气氛有些冰冷，想了片刻，直接问道：“顾主任，软件测试什么时间结束呀？”
“就这一两个月吧。”
“那就是说一两月内咱们就要采购软件了？”
“差不多吧！”顾一凡又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哦……那下一步是不是有技术演示之类的环节。”
“现在还没有确定，如果有，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
陈天明见什么都问不出来，索性转移了话题：“顾主任，沪汽赛克现在是属于国企吗？”
“对，我们是中美合资股份制企业。”顾一凡颇有自豪道。
“还是国企好！”
陈天明感叹道，
“我们公司是前两年刚刚被中宇航收购的，之前属于地方国资股份制企业，被央企收购之后，公司发展迅猛，接触到了很多高端制造需求，软件的功能也大大提升。”
“中宇航用的什么三维软件？”顾一凡有些好奇。
“市面上主流的三维CAD都有用，每个公司用的都不同。因为软件比较杂，我们就给集团下属的几个公司做了一个轻量化三维数据浏览器，可以浏览各种不同格式的三维数据模型。最近，上卫公司刚刚采购了这个浏览器，用在数字化质检上。”
“轻量化三维数据浏览器？”顾一凡抬眼看了看陈天明。
“对！这个浏览器可以浏览市面上所有格式的三维数据模型，打开一个15G的三维模型只需要5分钟，并且还是高保真。”
“高保真？”
“对！数据模型虽然压缩了，但产品和加工信息PMI都在，并且还是三维标注。另外，通过这个软件可以实现三维模型的基本浏览、3D批注、三维仿真、轻量化发布等功能，还可以嵌入office等日常办公用文件中。”
“这个浏览器用户多吗？”
“目前还不多，基本上都是我们集团内部在用，北京卫星厂通过这个软件已经实现了三维工艺设计，车间里已经不出二维图了。”
“不出二维图纸了？”顾一凡有些将信将疑，“国内能达到这种程度吗？”
陈天明将顾一凡的兴趣被点燃了，就缓缓道：“能达到！工艺部做好工艺规程后，直接把三维工艺图发到车间工位的电子看板上，工人看三维图进行加工。”
“那还是挺厉害的。”
“嗯，在国内属于前列了，您要是有时间，可以去参观参观。”陈天明建议道。
“有需要的时候再说吧，我们还达不到这种程度。”
“其实，达到这种程度也不难！如果觉得北京太远，过一阵子可以去上卫公司参观，他们的项目正在实施中。”
章中辛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两人的谈话，总想从技术层面找点合适的话题来帮一下陈天明，但是一直没想出合适的话题。
光驱安静下来后，他取出光盘，道：
“顾主任，软件安装完成了。我顺便把一个操作说明和一些操作演示放在电脑桌面上了，如果工程师不会操作的话，可以先看操作说明和演示视频。”
“好！谢谢章总！”顾一凡起身道，“今天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能为你们这么大的企业服务是我们的荣幸！”章中辛客气回应道。
此时，陈天明见顾一凡一副要送客的架势，也只要跟着站了起来，主动开口道：
“顾主任，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再联系。”
“好！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不用送，您快忙吧！”陈天明挤出一脸笑容。
两人出了技术中心办公室，陈天明朝章中辛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做个一个鬼脸。
章中辛也是无奈地耸了耸肩。
走到三楼和二楼中间的楼道时，陈天明小声儿说道：
“章总，刚才的情况您也看到了，顾一凡这个地方现在是个障碍，咱们再到黄永光那里去一趟，以汇报软件安装完成为由，再去跟他聊聊，争取多给他一些正面影响。”
“好！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一前一后又来到总工办公室，黄永光一看又是两人，有点惊讶：“这么快就培训完了？”
“没有培训！”章中辛呵呵笑了笑，“顾主任说工程师们对软件都挺熟悉，我就留个操作说明和演示视频。”
“哦……也好！”黄永光点了点头。
“刚才在楼上，顾主任说德国特比西软件也在测试范围内，这个公司的产品我们非常熟悉，在一汽、二汽、天汽项目上都遇到过，不过都让我们打败了。”
“哦？”黄永光下意识地疑问道。
“德国特比西和我们华泰的SV在功能上基本相似，都是专注于模具行业的CAD/CAM一体化软件。只是我们的SV完全是基于中国企业实际和工程师使用习惯开发的，上手更快，效率更高。并且我们软件比德国特比西便宜很多。”
章中辛话一完，陈天明接着说道：
“黄总，这几个项目都是我做的，客户们最终选择的都是性价比高、操作方便的SV。”
“你们的软件多少钱？”黄永光好奇地问道。
“具体报价得看具体模块儿，总体上来说，大约是特倍西的三分之一。”
陈天明坦言道，
“我们的软件还有个好处就是便于二次开发，可以根据客户需求进行深度定制，这是任何国外软件所不能比拟的。”
说完，两人又把轻量化三维浏览器做了简要介绍。并向黄永光发出了去北京卫星厂参观的邀请。